“別這樣,別這樣。”
江小白推開了秦香蓮,自己也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香蓮怔怔地看着他,淚水漣漣。
“白小江,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到底圖的是什麼啊?我就在你的面前,如果你圖的是我的美se,那麼你現在就可以來要了我,你幫助了我那麼多,這是你應得的!”
江小白深吸了幾口氣,往河邊走了幾步,晚上的冷風吹在他的身上,讓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你真的不要多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今晚的事情,我已經忘掉了,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外面很冷,我送你回去吧。”
這是秦香蓮第二次試探江小白了,這一次她更是主動大膽,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初吻。但這個男人卻讓她越來越看不明白,秦香蓮甚至覺得江小白不像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她這樣的女人無動於衷呢?
回到車上,車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起來,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江小白開車往回走,車子在緩慢地行進着。
到了醫院,秦香蓮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言不發,快步跑進了住院部的大樓裡面。
江小白的大衣還在她身上,她忘了脫下來還給江小白了。江小白並沒有立即驅車離開,看着秦香蓮進了住院部的大樓,他才調轉了車頭。
離開醫院,江小白沒有直接回賓館,而是去了超市,買了很多東西放在車上。明天車上會多三個人,上千公里的長途,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次日一早,天一亮江小白就已經醒來了,帶上行李,退了房間,離開了賓館。
到了醫院,秦香荷她們也都收拾好了。她們的行李大部分都已經放到了江小白的車上。
“早飯都吃過了嗎?”江小白問道。
秦香荷道:“我和我老孃都暈車,不能吃東西,否則更難受。”
江小白道:“早知道這樣,應該安排你們坐飛機的。”
秦香荷連忙擺了擺手,“兄弟啊,你可繞了我吧,那一個大鐵殼子在天上飛,我真怕它掉下來。”
江小白笑道:“嫂子你多慮了,實際上飛機出事的機率是最小的。”
秦香荷道:“但一旦出事,那就完犢子了,不是嗎?”
“說的也是。那我們走吧。”
來到車上,秦香蓮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上,秦香荷和老太太坐在後面。
“我們走了啊。暈車藥準備了嗎?”
秦香蓮道:“都吃了。”
剛上高速公路,老太太就開始暈了起來。
江小白只好把車窗打開,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入車內,這樣老太太纔會覺得舒服一些。
如果是他一個人,晚上八點之前肯定就能回到元安市,不過現在車上多了三個人,除了秦香蓮不暈車之外,其餘兩個都暈的一塌糊塗。
每到一個服務區,江小白都得停下來,讓車上的秦香荷和老太太下來走走,她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根本承受不住暈車之苦。
這樣一來,什麼時候能到元安市,就成了一個未知數。
“你的衣服在我包裡,到了地方,我給你。”
秦香蓮和江小白站在車子旁邊。
“昨晚我走得急,忘了給你了。”
“忘了就忘了吧,你要是喜歡,留着也可以。”江小白笑道。
秦香蓮道:“我留着你的衣服幹什麼!對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她主動岔開話題。
江小白道:“不知道,像咱們這樣沒到一個服務區就要停下來,我估計得很晚才能到。”
秦香蓮道:“唉,真後悔來了。你看看我姐和我媽暈成什麼樣子了,她們扛不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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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道:“以後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定安排你們坐飛機或者是火車,那樣就不會暈車了。”
休息了一會兒,幾人又重新回到車上,繼續出發。
走走停停,就這麼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車子才終於駛入了元安市的市區。
“已經進市區了,很快就能到你們說的那個地方。”
江小白的這一番話讓後排兩個暈車暈的厲害的女人一下子振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
來這裡之前,秦香荷和他男人楊大牛通過了電話,楊大牛說會在汽車站那裡等他們。
車子開到汽車站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秦香蓮立馬就看到了蹲在路邊的楊大牛。
“姐,是姐夫,我看到姐夫了!”
江小白放慢車速,緩緩靠邊。
車子停穩,他們四個都從車上下了來。楊大牛看到了他們,趕緊跑了過來。
“哎呀,可算是把你們給等來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你們怎麼纔到啊?我還以爲路上出事了呢。”
秦香蓮道:“姐夫,我姐和我娘都暈車,路上走走停停,當然就慢了。”
“媽、老婆,你們怎麼樣啊?”楊大牛忙去問候她們兩個。
“熬過來了,哎呀,這一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暈車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秦香荷道。
“大牛啊,等着急了吧。”老太太笑道。
楊大牛道:“可不嘛,我下午下班就過來等了,等半天了都。都餓了吧,我領你們吃飯去。”
“吃不下,什麼都不想吃。”
兩個暈的七葷八素的人,當然什麼都吃不下。
“楊大哥,你好。我看這麼着吧,先安排他們住下來,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
江小白走過來說道。
“老闆,你好。”
楊大牛伸出了手又縮了回去,生怕自己的手弄髒了江小白的手。江小白卻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叫我小白好了。你的工地在哪裡啊?”
楊大牛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塔吊,道:“就是那裡。”
江小白道:“那好辦,就在附近給他們找個賓館住下。”
“住賓館啊……”
楊大牛犯起了難,“那得花多少錢啊。”
他們進城務工,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夠住賓館的。
“那工地上好住嗎?”秦香荷問道:“我們都是莊稼人,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就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