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孩子們正在院子裡面玩耍,一隊冰騎士縱馬來到了冰堡的外面,那黑衣修士跟隨在後面。
江小白走了過去,抱拳拱手。
“諸位兄弟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啊。”
爲首的冰騎士亮出了腰牌,道:“我們是冰帝的騎士,代表冰帝巡視極地。現在有人告你們侵佔了他的地盤,冰帝命我們來查個究竟。”
該來的總是要來,江小白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請吧。”江小白道。
那黑衣修士走上前來,道:“騎士大人,這是冰帝簽發給我的居住證。當初我拿到居住證的時候,這裡還是一塊無主之地,所以我就在這裡落腳了。不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潛心修煉,一直都藏身在冰層的下面。”
冰騎士看了一眼居住證,道:“這證件不假,的確是冰帝簽署的。”
黑衣修士道:“按照極地的規矩,一塊無主之地,先到達的人可以成爲那塊地的主人,那麼我就是這塊地的主人。他們未經我的同意,在我的地盤上搭建冰屋,我有權要求他們離開!”
冰騎士隊長問道:“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不過誰能證明這塊地是你最先來到這裡,並在這裡定居的呢?”
“對啊,誰能證明啊?”石頭問道。
黑衣修士道:“大人,這很簡單,在他們冰堡的正下方,就是我幾千年來修煉的地方,下面有個洞,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冰騎士的隊長派了兩個人,跟着黑衣修士去看看。
很快,他們三人就回來了。
“稟報隊長,冰堡的下面的確是有個冰洞,而且有長期修煉所留下的痕跡,此人的話,可以相信。”
冰騎士隊長道:“這麼說來,你們的確是侵佔了人家的地盤。江小白,按照極地的規矩,侵佔他人的地盤是有罪的,我代表冰帝宣佈,命你們速速離開這裡,歸還他人的地盤!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這個結果,江小白早已預料到了。
既然如此,他會帶着人離開,心中雖然不爽,卻也沒有辦法。
“哈哈,我就說過你們鬥不過我的。”
那黑衣修士得意大笑,十分猖狂!
這是個卑鄙小人,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騎士大人,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知道我們在這裡建造冰堡,卻不阻止,等到我們把冰堡建造好了,這廝才露面,說這地方是他的。騎士大人,此人分明就是在算計我們,想要霸佔我們的冰堡!”
江小白據實稟報。
黑衣修士當然不肯承認,連忙否認。
“你這是一派胡言!我在下面潛心修煉,根本不知道你們在上面建造房屋!”
江小白道:“是嗎?那爲什麼建好之後,你中斷了你幾千年的修煉,冒頭出來了?”
“我……我是出來透口氣,這才發現了我的地盤被你們侵佔了。我維護我的正當權益,難道還要錯了?”
冰騎士隊長道:“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按照極地的法律,這塊地盤是他的,你們就應該搬離這裡,去他處另外尋找一個無主之地吧。”
“你們這幫人,如果好聲好氣跟我說,我或許還會答應讓你們住在這裡一陣子,可是你們這幫傢伙,一個個不知悔改,反而咄咄逼人。好!那我要求你們現在就給我滾蛋!任何東西都不準帶走,按照極地的法律,我的地盤上的東西,都是屬於我的!”
“屬於你的?”
狂刀終於忍不住了,從裡面衝了出來。
“老子是不是也屬於你啊?老子就站在你的地盤上呢!”
“誰要你!你趕緊給我滾蛋!”黑衣修士有恃無恐,心想有冰騎士在,他們還能怎樣。
“好,老子這就滾給你看!”
話音未落,狂刀突然出手,那黑衣修士離得太近,根本躲避不開,直接被他的霸刀劈成了兩半,血濺五步,慘死當場。
“狂刀,你!”
這件事本來沒有多嚴重,但是狂刀殺了人了,這事就嚴重多了。
冰騎士紛紛亮劍,騎馬把狂刀給圍了起來。
“速速束手就擒!”
冰騎士隊長吼道。
狂刀冷冷地看着他們,這些冰騎士修爲全都一般,他一招就能殺光他們所有人。
“你們這幫廢物,最好都給老子滾開,否則的話,惹得老子不高興,老子這就宰了你們!”
“狂刀!”
江小白真怕這廝做出什麼傻事來,他已經殺了一個人了,要是連冰騎士也殺了,這件事就太嚴重了。
江小白趕緊拉住狂刀,沉聲道:“我不想跟你說什麼難聽的話,但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屬於我們這個集體。你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慣了,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你速速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臭小子,你幹什麼!狂刀是我們的朋友啊!”土球喊道。
“從今以後不是了!這個傢伙,把我們推進了火坑裡!”江小白指着狂刀,牙縫裡蹦出一個字。
“滾!”
狂刀雙目之中流露出了狂熱的兇光,但隨即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追!”
冰騎士們追了出去。
“小白,真是苦了你了。”白峰嘆了口氣,他知道江小白的良苦用心,狂刀殺了人了,讓他離開,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土球沒法理解江小白的良苦用心,悶悶不樂,甚至在心裡有點怪罪江小白,覺得江小白不應該這麼絕情,趕走狂刀。
不一會兒,那些冰騎士就回來了。
狂刀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追不上。
“殺人的兇手跑了,你們得出個人跟我去冰宮!”
“我跟你們去。”
江小白主動站了出來。
“老白,家裡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大夥兒!”
語罷,江小白便跟着冰騎士離開了。
直到江小白走後,土球還在那裡嘟嘟囔囔。白峰嘆了口氣,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小子真的以爲小白是那麼冷酷無情的人嗎?趕走狂刀,那是幫他啊!”
石頭道:“土球,我都能看得出來,爲什麼你看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