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若離的支持,凌宇便可以放心離開了。
今晚吃飯的時候,王老闆已經找機會私下裡跟他提了這事。王老闆是擔心他沉浸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卻不知道其實江小白自己也在考慮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他的提醒。
“算了,我還是多留一日吧,後天早上離開。”
若離道:“小白哥哥,真的不用爲我多留這一天的。我真的不用你擔心,我現在眼睛好了,就跟以前一樣了。這次失去雙目,對我而言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讓我懂得了更多人生的真諦。”
江小白道:“若離,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若離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絕沒有半點的誇張!”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此,那我便明日離開吧。今天晚上,咱們好好說說話,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
若離道:“小白哥哥,你可別忘了我是個閒不住的人。現在我的眼睛好了,我肯定不會樂意一直留在積雲寺的。你在外面做大事情,我也得幫你做些什麼啊。”
江小白道:“若離,你得留下來啊,師父他們還需要你照顧呢。”
若離道:“師父他們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更應該承擔起更重的擔子。小白哥哥,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扛在你一個人的身上,真的沒有必要那麼做。”
江小白摟緊了若離,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這就是他心愛的女人,這個女人也是如此的愛着他,他們彼此總是會爲對方考慮。
就在他們在夜色下擁抱之時,遠處突然間傳來了鐘聲。
積雲寺的東北角有一口鐘,鼎盛之時,晨鐘暮鼓,每天早上都會有僧人敲響那口洪鐘,不過那口鐘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想過了。
鐘聲就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
“什麼情況?”江小白道。
若離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都快過來!”
普渡大師的聲音迴盪在積雲寺的每個角落,衆人紛紛趕去了他的禪房。
“大師,這是什麼情況啊?深夜是誰在敲鐘啊?”玉蕭子問道。
普渡大師道:“並沒有人在敲鐘,那洪鐘之所以自鳴,那是在向我們發起警告,告訴我們有危險來了。”
“師父,你不是說沒有人可以找到積雲寺的嗎?”江小白道。
普渡大師道:“我的好徒弟啊,這世上哪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啊!”
積雲寺的洪鐘上有積雲寺的創派祖師留下的道紋,一旦感覺到危險的逼近,便會自鳴。
“大師,我們這裡那麼多的高手,就算是危險來了,那又有何妨?咱們這些人難道還解決不了嗎?”王老闆道。
此時的積雲寺裡有江小白、普渡大師、玉蕭子、風清、狂刀和水娃,他們這些人每個人的修爲都不弱,甚至還有幾個當世頂尖的高手。
除了魔尊親臨之外,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有什麼人能讓他們害怕的。
“老王說得對,有咱們這些當世頂尖高手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大家不要驚慌,咱們就在這裡等等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膽敢來積雲寺找麻煩!”
狂刀大笑道:“來得正好!老子手癢癢得很!好久沒有鬆鬆筋骨了!正愁沒人和我玩玩呢。”
水娃道:“狂刀師父,你不要和我搶。咱們這些人當中,論實戰經驗最缺乏的人就是我,那壞人來了,先讓我會會他。我要是不成了,再勞煩你們。”
江小白道:“水娃,你不要露面!”
“爲什麼?”水娃很是不解。
江小白道:“你現在已經完全是神帝的模樣了,一旦讓魔尊知道你藏身在積雲寺,無論耗費多大的代價,他都一定會把你給找出來的。若離,你帶着水娃進去躲起來,不要出來。”
“叔叔,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水娃苦着臉道。
若離道:“水娃,聽你叔叔的,他的一切安排都是爲了你好,跟姑姑進去吧。”
“姑姑……”
水娃苦着臉,道:“你平時是最疼我的人,求您跟叔叔說說,讓我留在這裡吧,哪怕不讓我動手也是好的,我看看還不行嗎?”
“不行!”
江小白和若離異口同聲。
“跟姑姑走吧!”
若離一把抓住水娃的手,拉着水娃進了屋內。
江小白道:“狂刀,你隨我去四周圍看看。”
“好嘞!”
二人縱身躍起,離開了積雲寺。
江小白和狂刀都是把神識釋放了出來,掃探着積雲寺的周圍,方圓百里之內,都在他們的掃探範圍之內。
“狂刀,你那邊有什麼發現沒有?”
搜尋了一圈,江小白並未發現任何危險的存在。
狂刀迴應道:“屁都沒有!那口鐘是不是搞錯了啊?不會是被風吹得響了起來的吧。”
“走吧,回去吧。”
二人回到了積雲寺,把情況告訴了其他人。
普渡大師道:“那口鐘的確有預警的本事,這是我的師父告訴我的。”
狂刀道:“老禿驢,你的意思是說你只是道聽途說,知道那口鐘可以預警的,是嗎?”
普渡大師點了點頭。
狂刀道:“那咱們肯定是被那口鐘給耍了!我和江小白飛在周圍幾百裡都飛了一圈了,什麼都沒發現。我看應該把那口鐘給砸了,這大晚上的,分明就是擾亂咱們休息嘛。”
江小白喝斥道:“狂刀,你別亂來!積雲寺是什麼地方?積雲寺的先輩們不打誑語的,既然我的師祖曾經那麼說過,那麼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今夜我來值守。”
“都散了吧,回去睡覺吧。江小白,我看你也還是去睡覺吧。我敢保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狂刀道。
江小白道:“什麼事都沒有,難道不好嗎?好了,你們都別管我了,今晚我來守夜。”
“叔叔,讓我陪你吧。”水娃跑了出來。
“你不讓我拋頭露面,可是守夜不會也不讓我守吧?”
若離聳了聳肩,道:“這小子非要跑出來,我攔不住他,他的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