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做他的一條狗嗎?哈哈,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做他的一條狗。”
水娃道:“我會和魔尊說明,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敢侵犯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真要是把我給逼急了,就算是沒辦法殺得了他,也叫他丟掉半條命。”
江小白道:“好,就算是你不是向魔尊投降,可你認爲他真的會同意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嗎?你可不要忘了,你們前世就是死敵!這一生無論如何,你們也沒有辦法成爲朋友。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如果你寄希望於他不和你動干戈的話,那麼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等待着你的只有可能是死亡這一種結果。”
水娃沉默不語,他知道江小白的話是有道理的。魔尊不是一般人,他們的確是世代的仇敵。
“水娃,我說過,我可以允許你與我分道揚鑣,但我絕不能容忍你忘掉了自己的使命,忘掉你肩上擔負的責任,更不能容忍你與魔尊同流合污!”
“你以爲你還管得了我嗎?”水娃冷聲道。
江小白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再也管不了你了,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個單純可愛的孩子了,你是個真正的大人了。水娃,我只要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還是關心你的。我會一直盼着你好。”
“江小白,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你真的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嗎?你口口聲聲說愛你的女人,可事到臨頭,我以你的女人的生死來威脅你,你還是不肯損傷你的羽毛!你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別把自己說得那麼清高,你根本不是聖人!”
江小白苦笑不已,這就是他曾經掏心掏肺對待過的孩子,如今說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一般,扎進了他的心口裡。
“把芸娘還給我吧。水娃,希望你念在一點點舊情上,把芸娘還給我吧。”
水娃看着江小白,冷笑不已,“瞧你這副模樣,活像個喪家之犬。江小白啊江小白,你不是挺狂的嘛,這是怎麼了?”
江小白道:“我從來都沒有狂過。”
“你還敢頂嘴?”
水娃道:“想要要回你的女人,你就得聽我的,我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江小白道:“水娃,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水娃道:“我就是那麼過分,你能把我怎麼樣?哼,我知道你不會殺我,你還指望着我幫你對抗魔尊呢。你要是殺了我,魔尊失去了天敵,你們就再也不可能戰勝他了。”
江小白吼道:“水娃!你到底想幹什麼?”
水娃道:“我想要你低頭!我受夠了你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要你向我低頭!”
深吸了一口氣,江小白強行壓制着心中受到的屈辱,道:“好,我向你低頭!”
“跪下!”
水娃吼道:“那日在珊瑚島基地,你就是這麼對我說的,要我給那幫女人下跪。今日我要你向我下跪!江小白,你什麼都以爲自己是對的。你養着那幫沒用的女人,讓自己的兄弟們勒緊褲腰帶,把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了那幫什麼也不做的女人,這件事你做的真的對嗎?”
江小白道:“她們不是什麼都不做。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芸娘,我們根本不可能那麼快造出威力如此驚人的火炮。還有其他的女子,他們也都各自有各自的貢獻。你只看到了一面,根本沒有看到另外一面。”
“對不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那一面。江小白,不要廢話了,跪下吧。”水娃昂着頭,用他的下巴對着江小白。
“……好。”
忍受着巨大的屈辱,江小白跪了下來,給這個他無比疼愛的孩子跪了下來。此時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爲了那個女人,你真的連自尊都不要了嗎?”水娃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江小白,這一刻,他的內心深處並沒有那種報復後的快感。
江小白道:“與她比起來,自尊不值一文。我已經給你跪下了,你什麼時候把芸娘還給我?”
水娃道:“別急,你以爲這就完了嗎?”
江小白道:“你還想怎麼樣?”
水娃道:“我要你向我道歉!”
“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了。”江小白依言照做。
水娃冷笑道:“這也叫道歉嗎?”
“你想要的道歉是怎樣的?”江小白問道。
水娃道:“得看你願意爲那個女人付出什麼了。”
江小白道:“我願意爲她付出所有!你其實恨的不是她,你恨的是我,所以是她替我承擔了一切。爲她做什麼,那都是應當的。”
水娃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人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既然你這麼看重這個女人,那就斷你一臂吧。自己動手吧。”
“水娃,你真的那麼恨我嗎?”
江小白紅着眼睛看着水娃。
水娃避開了他的目光,冷聲道:“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氣,一揮手,便將自己的左臂切了下來。
水娃一擡手,把江小白斷掉的左臂吸了過來,看着那條斷臂,面泛冷笑。
“我知道你有本事能把這隻斷臂給接上,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話音未落,那隻在他手中的斷臂已經燃燒了起來,瞬間便化成了灰燼,隨風飄散。
“我做到了,把芸娘還給我!”江小白吼道。
他切下了自己的左臂,同時也切掉了對水娃的情分,從此以後,他心裡的那個孩子死掉了。
“很好。我說話算數。”
水娃打開了他的虛擬空間,從虛擬空間裡面把芸娘給放了出來,拋向了江小白。
江小白接住芸娘,與此同時,水娃也飛向了別處。
江小白沒有心思去過問水娃,他趕緊帶着水娃回到了戰艦上。
王老闆聽到他回來的聲音,趕緊過來一看,卻看到了江小白被血染紅的衣服。
“你……你的左臂呢?”
“沒了。”江小白道。
“什麼人乾的?”王老闆問道。
“我自己。”
江小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