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省城之前,江小白怎麼也不會想到陪他度過這個除夕之夜的竟然會是歐陽平。
兩個人聊了一夜的醫術,歐陽平對於醫術的見解和心得有許多地方都非常值得江小白學習和借鑑。當然,江小白的許多想法和思路在歐陽平看來那就是神來之筆,爲他的醫學之路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歐陽平精神抖擻地和江小白聊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後,他們的交流纔算是暫時告了段落。
歐陽平親自爲江小白端來了早餐,這頓早餐很特別,只有一碗白粥和一碟鹹菜。
“師兄,這大年初一的早上,你就讓我吃這個?”江小白心想這老歐陽不是這麼摳門的人啊,看來這其中必有蹊蹺。
歐陽平笑道:“我的好師弟啊,這可是我經過多少年研製出來的養生早餐啊,你知道這白粥裡面有多少位中藥材?這一碟不起眼的蘿蔔乾又是如何醃製出來的?我跟你說啊,這裡面的學問深得很啊。你可知道這一碗粥加上這碟蘿蔔乾我賣給那些大老闆要多少錢嗎?”
江小白道:“說上天它也還是白粥和蘿蔔乾,你能賣多少錢?”
“十萬!”
歐陽平捋着鬍鬚,一臉得意地道:“還別跟我討價還價,你敢說一個貴字,對不起,下面你給再多錢我也不賣了。就這個價錢,那些有錢的老闆是搶着買啊。這年頭什麼也沒有健康重要。要是沒有了健康,一切都白談。有多少人一年掙幾個億,到最後身體垮了。好傢伙,他一死,老婆帶着億萬身家改嫁給了他的司機。這事不是開玩笑啊,是確有其事。你說這是司機給老闆打工呢,還是老闆給司機打工呢?”
“老傢伙!你這錢掙得也太容易了吧。”江小白感嘆道。
歐陽平道:“師弟,你在這裡先休息一下,今天是大年初一,我那些兒孫們都要過來跟我拜年,我去前面應付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對了,我那些徒子徒孫也會來,一會兒我帶他們來看看你,讓他們見見師叔。”
“你去吧,我吃了早飯先睡一覺,困死我了。”
歐陽平離開之後,江小白幾口把這碗白粥喝完,而後便倒頭就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小白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心想應該是歐陽平帶着那些徒子徒孫來給他拜年請安來了。
江小白也不好賴在牀上,雖然他睡的正香,根本不想起來,不過還是下了牀,洗了把臉,等待着歐陽平那夥人的到來。
果然,幾分鐘後,歐陽平便帶着一夥人回來了。歐陽平的徒子徒孫大概有上百人,不過這次來的並不全。他的徒子徒孫有些並非是學醫的,只是單純對養身之道有興趣。
“來來來,都快來見過你們的師叔或者師爺。”
在歐陽平爽朗的笑聲之中,衆人走到了江小白的面前。他們一個個轉動着腦袋,尋找歐陽平口中的師叔,最終他們只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
“師父,師叔在哪兒呢?”
問話的是個叫錢忠河的人,此人在省城可是一把名刀,主持過多次重大的手術,以一雙巧手不知挽回了多少重病患者的生命。他和歐陽平的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歐陽平的教導和提攜,怕是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喏,就在你眼前啊。”
歐陽平手裡握着紫砂壺,壺嘴送到口中,吸了一口,含笑看着江小白。
“他?”
衆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樣子,誰能想到歐陽平口中的師叔居然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一個個的什麼表情啊?”
歐陽平道:“該叫師叔的叫師叔,該叫師爺的叫師爺,快這點!”
衆人這才雜亂無章地叫了起來,很顯然他們都不太能夠接受這樣年紀的師叔。
江小白心想要是不露一手,還真是鎮不住他們。他指着其中一個禿腦袋的中年人道:“你叫什麼?”
“師……師叔,我叫石勇。”禿腦袋答道。
江小白道:“縱慾過度了吧。告訴我,你今早來這裡之前幹了什麼?”
石勇的臉色頓時就紅了起來,他今早起來的確是放了一炮。昨天除夕夜,他在醫院值了一宿的班。早上有個小護士主動投懷送抱,讓他爽了一把。
“老石,你真做了?”
站在石勇旁邊的男人問道。
石勇不好意思回答,一直耷拉着腦袋。衆人見他如此,便都知道江小白所言非虛。江小白不動聲色地露了一手,立即震驚了全場。衆人這才收起輕視之心,明白江小白有多厲害。
“沒人瞧不起你們的師叔、師爺了吧?”
歐陽平笑道:“知道顧老爺子的病是誰給瞧好的嗎?就是你們眼前這位。現在知道了他的厲害,請問諸位,眼前這位小爺夠格做你們的師叔、師爺嗎?”
“師叔新年好!”
“師爺新年好!”
兩撥人馬分輩分向江小白打招呼,這一次聲音無比的整齊洪亮,而且一個個還鞠着躬。
“免了免了。也祝大家新年快樂,事業順利多賺錢。”江小白笑道。
人羣之中,有個叫做劉海明的中年男子緊緊地盯着江小白看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
他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酷愛養身之道,因此和歐陽平結緣,不過卻只能拜歐陽平的徒弟爲師,他的身份是歐陽平的徒孫。
“師爺,能借一步說話嗎?”
劉海明走到歐陽平的身旁,眉頭緊鎖。江小白已經被通緝了,他自己還不知道。歐陽平剛纔看了一眼他們內部的系統,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跟我來吧。”
歐陽平帶着劉海平進了偏室。
“怎麼了?”
劉海明道:“師爺,小師爺是個通緝犯啊!”
“海明,你胡說什麼呢!”歐陽平立馬冷了臉,一臉的不悅。
劉海明道:“師爺,這話我敢瞎說嗎?我們系統裡收到通知了。一進來我就覺得師爺有點眼熟,剛纔我纔想起來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