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厲勝男瞧出了江小白的異常,她看到江小白的臉色非常的蒼白,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這小子怎麼了?”
厲勝男心想她必須得幫幫江小白,這其實也是在幫她自己。如果江小白敗給了仇龍,那麼她也難逃被仇龍玷污的噩運。
就在仇龍退到了她的攻擊範圍之內的時候,厲勝男擡起腳來猛踹了出去,正中仇龍的腿彎處。仇龍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前俯衝過去。
終於等到了江小白等待了許久的絕佳時機,江小白瞅準時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畢其功於一役,一個手刀斬落在仇龍的後頸的頸椎上。
仇龍的雙目陡然睜圓,連聲音都未發出來就轟然摔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落地後的江小白已經是強弩之末,立足不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好壓在了厲勝男的身上。
江小白的嘴正好親到了厲勝男的胸口,他用盡了最後一絲的力氣,張開嘴含住了那雪峰上的櫻桃,含笑暈倒。
“江小白,喂,江小白……”
厲勝男終於把綁住她雙手的衣服給解了下來,坐起身來,顧不及把衣服給穿好,便去查看江小白的情況,只見江小白麪色蒼白如紙,皮膚下隱隱泛着黑色,這是中毒的徵兆。
厲勝男徹底慌了,穿好衣服,正要揹着江小白離開這裡去求醫,就在此時,李榮山等人和縣城的救援隊趕到了這裡。
“快,快把他送醫院。”厲勝男的面色無比的緊張。
立即便有人將地上的江小白抱了起來,送去了醫院。李榮山蹲下身來,把仇龍翻了過來,一探鼻息,訝道:“厲聲,仇龍死了!”
剛纔江小白那一擊是傾盡了全力,如果那一下不能讓仇龍失去戰鬥力,那麼他和厲勝男都會完蛋,所以江小白沒有一點點保留,把力氣全用了出去,這就導致仇龍的頸椎被他擊斷,當場死亡。
縣城公安局的刑偵隊長秦斌親自帶隊,秦斌今年三十二歲,至今仍是個單身漢,身高一米八幾,英武不凡,是公安系統內部許多女警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勝男,你沒事吧?”
秦斌對厲勝男十分關心,很多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厲勝男有想法。
“我沒事。”厲勝男冷冰冰地迴應。
看到厲勝男赤着腳,腳上有不少傷口,秦斌眉頭一皺,當着許多下屬的面蹲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後背。
“勝男,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不必。”厲勝男拒絕了秦斌的好意。
李榮山立馬送上來了鞋子,“厲所,你的鞋子。”
厲勝男赤腳在樹林裡走了許久,腳上有多處傷口,穿上鞋子,感覺雖然好了不少,卻也還是非常的疼,但她卻一點都沒有流露出來。
法醫來到現場檢驗屍體,然後秦斌又給厲勝男做了口供,江小白殺死仇龍屬於正當防衛,而且有救人的性質,所以並不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忙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這件事情纔算是結束了。仇龍的屍體被帶回了縣公安局,厲勝男等人送走了縣公安局的同事,回到了派出所。
“厲所,你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白天我們頂着。”李榮山見厲勝男疲憊不堪,心裡很不落忍。
厲勝男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就開始照常上班。這期間,她給醫院打了幾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江小白的情況。晚上下班,厲勝男才驅車去了醫院。
江小白還在昏迷當中,厲勝男找到醫生,問道:“大夫,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醫生答道:“我們在病人身上發現了兩處傷口,一處是被什麼東西扎傷的,雖然傷口不算淺,不過並無大礙。我們在他身上的另一處傷口上發現了蛇的牙印,從他的血液當中也檢測出了蛇毒的成分,已經給他注射了血清,但是……”
說到這裡,醫生停頓了下來。
厲勝男急問道:“但是什麼啊?”
醫生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血液當中的蛇毒含量並沒有減少。”
“爲什麼?”厲勝男詫異地問道。
醫生道:“我也不知道原因,這已經不能用醫學來解釋了。”
“那他會……死嗎?”厲勝男緊張地問道。
醫生道:“這還不能確定,最奇怪的地方就在於他血液當中的蛇毒含量沒有減少,但是生命特徵卻還都在,只不過一直沒有清醒。”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厲勝男心裡擔憂着江小白。
“可以。”醫生點了點頭。
進了病房,厲勝男走到病牀邊上,抱着胳膊站在病牀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江小白,心中滿是愧疚。
江小白如果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這輩子都無法逃脫良心的譴責。如果不是爲了救她,江小白大可以不趟這趟渾水。
“臭小子,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
厲勝男在病牀邊上凝望了片刻,轉身離開了病房。她再次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對醫生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還是個孩子。無論花多少錢,只要能救活他,錢絕對不是問題!”
……
江小白住院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南灣村。二愣子從別的小夥伴那裡聽到了這個消息,跑回家裡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香蓮。
“媽,小白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他會不會死啦?”
“別胡說!”
秦香蓮緊張起來,江小白孤苦無依,在南灣村就和他們母子比較親近。
收拾了一下行李,秦香蓮便帶着二愣子去了縣城。孃兒倆來到永安縣人民醫院,好不容易纔打聽到江小白住在哪裡。
江小白仍是昏迷不醒,秦香蓮在病牀前照顧着他,每天給他擦拭身體。一個星期之後,江小白才甦醒過來。在這期間,醫院給他用了多次血清,都無法減少他體內蛇毒的含量。直到江小白醒來的時候,他的體內仍然殘留着蛇毒。
江小白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香蓮,秦香蓮那時正在給他擦拭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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