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輝喝了不少酒,喝得兩隻眼都紅了,腳下軟綿綿的,若不是兩名女郎攙扶着他,此刻他早已經倒在地上了。
很快,他就來到了金王朝內部最神秘的地方,這裡是他的寢室,房間外面有三十個荷槍實彈的保鏢在保護他。
金王朝躺在寬大鬆軟的牀上,睜開兩眼,看到的是懸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璀璨耀眼的光芒讓他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兩名女郎一邊一個,往他的口中塞櫻桃。金南輝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人也在這種生活之中日益腐化。
醉酒的金南輝似乎並沒有喝得太醉,他的臉上浮現出邪笑,兩雙手靈活地在兩名女郎的身上游走着,很快就像剝荔枝一般把這兩名女郎身上的衣物給剝了個精光。
躺在牀上的金南輝突然坐了起來,撲倒一名女郎,將她壓在身下,牛喘着上下搗鼓起來,身下的女人被他弄得嬌chuan連連,但金南輝卻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滾!都給我滾!快給我滾!”
金南輝突然勃然大怒,趕走了兩名女郎,誰也不知道他爲何要突然發脾氣。兩名女郎知道他的脾氣,誰也不敢吱聲,抱着衣服趕緊離開。
房間裡就只剩下金南輝一個人,金南輝關掉了房間裡的所有燈,他坐在牀上,雙手拉扯着腦袋上的頭髮,黑暗之中,他的表情十分猙獰。
金南輝不行了,縱然他坐擁金山銀山,無數美女主動獻媚,但依然治不好他的病。從一年前開始,金南輝就發現了自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了,如果沒有藥物的輔助,他根本無法做成那種事。
金南輝的心理變得越來越陰鬱,整個人也變得異常的暴躁,時常前一秒還是眉眼含笑,後一秒就要暴跳如雷。他身邊的人人人自危,伴君如伴虎,金南輝比老虎還可怕。
黑暗的房間突然又亮了起來,坐在牀上的金南輝突然往後一倒,從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把手槍,但他卻失去了目標,找不到任何一個人。
“誰?出來!出來!”
金南輝晃動着槍口,卻不知道朝哪裡開槍。燈怎麼可能會突然亮了起來,肯定是有人進來了,否則絕對不可能。
“老金,你好啊。”
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金南輝只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的。
“你、你是誰?出來!”金南輝害怕了,這些年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刺殺,不過從來沒有能到他跟前的人。
金南輝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越是有錢有勢,他就越是不安,因爲他的錢來路不正,全都是帶血的髒錢。
“老金,忘了我這個朋友了嘛。”
江小白從虛空之中現身,金南輝嚇了一條,迅速地扣動扳機,一口氣把彈夾裡的子彈全部都打了出去。
不過那些子彈卻全都在江小白的面前突然落了下來,掉了一地。
“來人啊,來人啊!”
金南輝開口大吼起來。
“別喊了,你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你的人也聽不見。”
金南輝根本不相信,他拼命地喊,但是卻始終不見有人進來。
過了一會兒,金南輝終於消停下來了,他的嗓子都已經啞了。
“小白兄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突然出現,可把哥哥給嚇壞了。”
金南輝已經冷靜了下來,他要和江小白鬥智。
江小白道:“老金,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要不然怎麼那麼害怕?”
金南輝笑道:“我做什麼虧心事啊,我你還不瞭解嘛。”
江小白冷冷一笑,“我就是太瞭解你了。金南輝,林勇的事情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林勇?”
金南輝嘆了口氣,“唉,勇哥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的事我也是愛莫能助,作爲兄弟,我做了我該做的。”
江小白道:“老金,我能來找你,你以爲我沒有做功課嗎?我勸你還是老實一些,承認你的錯誤。”
“我做錯什麼了?林勇是自己作死!小白,你不要相信鄭霞那婆娘的一面之辭。我和林勇認識的時候,那娘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我和林勇的兄弟之情比天高比海深!”
林勇振臂一呼,看上去正義凜然。
他的虛僞面目讓江小白覺得噁心,恨不得一拳打破他的腦袋。
“老金,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老實,可就別怪我了。”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氣,釋放出一股威壓,金南輝突然就把壓趴在了牀上。
“江小白,你要幹什麼?”
金南輝只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把他壓在了牀上,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沒辦法抵抗這股絕大的壓力,金南輝感覺自己就快喘不過氣了,內臟都快要被壓爆了似的。
“金南輝,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要麼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不就等着五臟六腑都爆掉,吐血而亡。”江小白冷冷淡淡地看着金南輝。
金南輝還在硬抗,不過他抗不了多久就投降了。
“饒命,饒命。我說,我說。”
江小白撤掉了壓在金南輝身上的壓力,突然間輕鬆了下來的金南輝還趴在牀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爬了起來。
他把如何利用林勇的信任來轉移林勇的資產都跟江小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和鄭霞所言幾乎沒有什麼出入。
“金南輝,你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你這麼做對得起勇哥嗎?”
江小白一腳踹在了金南輝的臉上,把金南輝的臉上出了血。
“我沒辦法!我得活下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不是利己主義者,我只是做了一個人的本能而已。”金南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淒厲慘笑。
江小白道:“禽獸纔會只按照本能來行事,你是個人,你卻做了禽獸的事,居然還振振有詞!”
金南輝道:“隨你怎麼說吧,如果不是當初的選擇,我能有今天嗎?江小白,你根本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靠我吃飯。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一旦我死了,全林原要有幾萬人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