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江小白並未感覺到痛苦,就連混元鍾內部燃起的大火也讓他感覺異常的舒服,不知是何原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小白髮現身上的穴道已經解開了,他可以活動自如了。江小白站了起來,用力地想要把混元鍾給頂起來,卻發現這東西便如一座山似的那麼沉,根本頂不起來。
“那小子快要不行了,此刻他在裡面一定很難受,要不然也不會不停地撞鐘啊。”
曾易秋看着搖晃的混元鍾,摸着長鬚笑道。
曾夫人依舊是閉着眼睛,繼續念她的法訣,她原本留着江小白的性命,是想着多折磨折磨江小白,誰知道竟然惹來了大麻煩。既然這樣,她現在就想要了江小白的性命。
混元鍾內一開始是大火灼燒,後來又變得奇寒無比,簡直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但不知爲何,江小白並未感覺到這是煎熬,或許是幽火青蓮的緣故,他反而感覺到異常的舒服。
混元鍾和幽火青蓮是江家的兩**寶,混元鍾很多年以前就歸曾夫人所有了,江家的秘典上曾經有過記載,只要是得到了混元鍾和幽火青蓮,便可以得到神奇的力量。
這些年,曾夫人一直在尋找幽火青蓮,她甚至不惜撅了江家的祖墳。直到最近幾年,她纔得到江家有這麼一個隱藏着的寶庫,但是想要打開寶庫,卻必須要有龍佩。
就在今日,曾夫人擁有了打開寶庫所需要的一切,寶庫也被她打開了,幽火青蓮也見到了,但是卻並不屬於她。
曾夫人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她得不到幽火青蓮,也絕對不會便宜了江小白,所以她寧願毀了江小白和幽火青蓮。
“敏柔,時間差不多了吧,那小子應該早就死了,你停手吧。”曾易秋道。
曾夫人終於睜開了眼,唸了個法訣,把混元鍾給收了回來。就見混元鍾裡面有個焦黑的人坐在那裡。
江逸瀟笑道:“哈哈,那小子成了炭人了。”
他的笑聲還在迴盪着,那和“炭人”便站了起來,他身上的黑炭迅速地瓦解,露出了一個赤身luo體,全身晶瑩剔透的人。
“江小白!”
衆人皆是驚詫不已,混元鍾居然沒有能夠煉化掉江小白。
曾夫人心頭涌現出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她感覺到大麻煩就快要來了。
“殺,殺了這小子!”
四人一起動手,各展神通,朝着江小白身上招呼。江小白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們的所有攻擊居然對他都沒有效果。
“這怎麼可能?”四人全都是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疑惑。
就是他們當中實力最弱的江逸瀟,那也是氣海後期的修爲,而曾夫人和她的兩個堂叔都已經是結丹期的高手了。
江小白的肉身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在幽火青蓮和混元鐘的雙重作用之下,他的肉身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橫地步。以前的江小白還可以說是**凡胎,而現在的他的**則是純淨到毫無雜質,強悍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變得強大異常。
他的身體把外來的攻擊都給吸收了,江小白則在暗暗儲存着這些外來攻擊的能量,他在等待時機。
雖然他的肉身強悍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和之前一樣,他的修爲並沒有回來,所以他只能通過暗中聚攏對方攻擊力的方式來還擊。
曾夫人四人猛攻了一會兒,江小白體內聚集的能量已經足夠多了,就見他雙掌一推,一股威猛絕倫的力量便衝了出去,在他對面的四人全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
“啊……”
四人倒在地上,江逸瀟新傷加舊傷,而且原本就他的修爲最弱,所以傷的最重,倒在那裡站都站不起來了。
曾夫人心中害怕極了,剛纔江小白一出手就放倒了他們四個,這小子很顯然已經強大到了讓她感到恐懼的地步,難道她就要死在這小子的手裡了嗎?
曾夫人已經沒有了辦法,她知道江小白對她的仇恨,如果有機會的話,江小白一定會殺了她,絕對不會留情。
但是江小白卻遲遲都沒有行動,不是他不想殺了這四個人,而是他做不到。剛纔他已經把積聚的能量全都給釋放了出去,現在他就只剩下了一個非常抗揍的變態肉身而已。
“怎麼回事?”
曾易秋和曾易春兩個老傢伙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太奇怪了。
“江小白,你還在等什麼?”曾夫人喝問道。
江小白不答話,他其實在等待着對方動手,只有對方動手了,他才能反擊。
“混蛋!你是啞巴嗎!”
曾夫人一甩袖子,一道白光飛了出去,江小白隨機也釋放了一道白光出來,不過這一次讓曾夫人躲了過去。
“不對,不對勁!”
曾易春像是發現了什麼,他慢慢地朝着江小白走了過去,直到走到江小白的身前,江小白都沒有對他動手。
曾易春奮力拍了一掌,擊中江小白的胸口,與此同時,江小白的一掌也拍了出來,擊中了他的胸口,曾易春倒飛了出去。
曾易春倒在地上半晌才喘了一口氣,他猛地站了起來,指着江小白,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根本不足爲慮!”
曾夫人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紛紛看着曾易春。
曾易春道:“大家都別怕他,這小子只要咱們不對他下手,他就沒辦法傷害到咱們。他根本毫無功力,他剛纔的出手都是再利用咱們的功力。”
“他居然有這本事!”曾易秋驚歎道。
曾夫人道:“傳聞混元鍾遇到幽火青蓮會發生其妙的反應,原來就是這樣。是我大意了,竟讓這小子白白撿了個大便宜啊!”
曾易春道:“敏柔,你無需自責,他現在還不成氣候,縱然擁有強橫的肉身又怎樣,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他沒有修爲啊!”
“帶他回去!”
曾夫人長袖一捲,便帶着江小白離開了寶庫。等到江小白再次可以看得見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