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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四歲,就半隻腳踏入了通天境。
寒辰不由的眯起了眼睛,這公孫蝥果真不愧是家族的第一天才妖孽,就算是人口數量龐大的三大帝國,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驚世之才。
這公孫家族也不知道祖上積了什麼德,家族的後輩人才這麼多。
一個大印帝國,一個公孫家族。
這兩個寒辰最爲痛恨的勢力竟然聯合到了一起,看來這世間的天怕是真的要變了。
“我勸你暫時不必去想報仇的事情。”南伯開口對寒辰說道,“大印帝國和公孫家族現在對你來說,儼然就是一隻龐然大物。”
“我自己心裡有數。”
不等南伯把話說完,寒辰就出言將其打斷,“多謝你告知我這些事,也多謝你救出了白玉。接下來,我們就談談那個‘交易’的事情吧!”
說了這麼多,終歸是進入主題了。
對於寒辰口中所說的交易,炎舞,喬菲琳,花玉眉還有白玉都是流露出幾許迷惑之色。
南伯那花白的眉頭一挑,渾濁的目光中涌出幾分炙熱和期待。“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寒辰掌心一翻,手中隨之多出了一份白色的卷軸。下午來之前,他就把‘長生經’裡面的內容拓印在裡面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告訴我,我父親在哪?”
望着寒辰手中的卷軸,南伯的臉上隱隱有着幾分激動之色,但同樣的也有幾分懷疑,雙目一直觀察着寒辰的神情。
“怎麼?不相信這是真的?懷疑我拿假貨來騙你?”寒辰淡漠的說道。
“呵呵,當然不是。就憑你是寒琅宇的兒子,我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南伯露出淡淡的笑容,褶皺的老臉輕輕的抖動。
寒辰俊眉一挑,大大方方的把卷軸放在對方的面前。
南伯表面上一副平靜的樣子,但他的眼中卻隱隱的透露出一絲欣喜。他現在已經八九十歲了,而普通人類的壽元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期限左右。而他之所以渴望長生經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夠邁入長生之境,減緩衰老,增加壽命。
南伯輕輕的舒出一口氣,隨之說道,“你父親寒琅宇去了一個名叫‘荒星海’的地方。”
荒星海?
這是什麼地方?寒辰眉頭一皺,腦海中思索着自己到過,知曉過的地方,可卻是沒有半點關於荒星海的信息內容。
花玉眉和喬菲琳皆是有所迷惑,炎舞卻是露出一絲細微的詫異之色。她在這世間存活了千百年,對於那“荒星海”想來是有點了解的。不過她並沒有現在就說出來的意思,只是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看着。
“荒星海是什麼地方?”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南伯卻是反問了寒辰一句。
這裡?寒辰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裡不是在無罪之城嗎?”
“是的,這裡是無罪之城,但你知道無罪之城是屬於那個區域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裡名叫東玄,而東玄並沒有荒星海這個地區,也就是說,你父親並不在東玄。我並不知道前往荒星海的路線,當初寒琅宇也僅僅是留給了我這一個地名而已。”
南伯一邊說着,一邊把記錄着長生經的卷軸牢牢的抓在乾枯的手掌之中。生怕寒辰會反悔一樣。
不用想也知道,寒辰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一部長生經,就換來了‘荒星海’三個字。換做任何人都恐怕都會憋出一肚子的火。
寒辰強忍着想要掀桌子的衝動,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我父親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嗎?”
“沒有。”南伯肯定的回答。
“好。”寒辰站起身來,一手扶起身旁的白玉,旋即冷聲說道,“多謝你救了白玉,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寒辰現在可謂是滿頭的怒火,白家被毀大印帝國給毀了,現在又感覺上了南伯這老頭的當。要不是心中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恐怕他直接要撕破臉皮。
“菲琳,炎舞,我們走。”說罷寒辰扶起白玉轉身離開。
“等等。”南伯這個時候突然喊住對方。
“還有事?”
“呵呵,是這樣的。畫血閣的閣主和你父親當年也是相識的,聽說你在這裡,想見你一面。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寒辰現在看着南伯的笑臉就一陣厭惡,冷冷的回了一句,“不必了,告辭!”
話音剛落,一隻溫軟如玉的小手卻是輕輕的拍了拍寒辰的肩膀,轉身一看,映入眼簾的是炎舞那略帶笑意的俏臉。
“怎麼說也是你父親的朋友,去見見吧!”
“嗯?”寒辰不由的怔住了一下,炎舞這唱的是哪一齣?她也會管這種閒事。但見對方美目中的帶着一絲深意,寒辰眼皮一擡,然後點了點頭。“好吧!你們替我照顧一下白玉,我去去就來。”
“沒問題,我們就在門口等你。”
“好。”
片刻之後,炎舞,喬菲琳,白玉在花玉眉的陪同下離開了閣樓。而寒辰卻是跟隨着南伯登上了閣樓的第三層。
寂靜的黑暗中,南伯就像是一隻鬼魅。走在狹長的長廊中,只能夠聽到腳步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
“寒辰,你倒是勝過於你的父親,跟你來的那兩個女孩都不錯。”南伯像是長輩問話一樣的誇讚道。
寒辰笑了笑,隨之說道,“沒什麼,只是一般人家的普通女孩罷了。”
“呵呵,看來你的眼界挺高的嘛!”
咯吱!
當兩人走到走廊中央的地段時,一扇房門被打開了。隨之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南伯,寒辰小友,裡面請。”
“呵呵,猩液,你還是喜歡這麼裝神秘。”南伯率先走了進去,蹣跚的腳步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步的孩童,隨時會倒在地上一樣。“寒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畫血閣閣主,猩液。”
寒辰跟在南伯的後面走了進去,陰暗的光線顯得屋內的氛圍頗爲壓抑的。以寒辰的眼力依稀可以辨別猩液的年紀大約在四十幾歲,國字臉,脣下有一抹鬍鬚。一雙冷厲的眸子閃爍着精光。
這猩液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寒辰能夠清晰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絲絲危險的氣息。作爲一個殺手組織的最高掌權者,絕對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見過猩液閣主。”寒辰客套的抱了抱拳,
“不卑不亢。
“呵呵,寒琅宇的兒子,果然是人中之龍。”猩液從桌子旁邊站起身來,微微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這邊坐一下,我們聊聊。”
南伯大大方方的的在一個椅子上坐下,寒辰略作尋思,也隨即坐在南伯的旁邊。
三人圍繞在圓桌,面對面而坐。
接下來的話題無非就是猩液誇讚寒辰年輕尤爲,在天榜大戰奪下冠軍之位,笑傲全場等等之類的客套語言。關於寒琅宇的也偶爾聊了幾句,不過從猩液的言語中看得出來,他和寒琅宇最多也就是認識而已,並沒有多少的友誼交情。
差不多聊了片刻左右,寒辰甚感無聊,當即也不願意再多呆,起身抱拳,道,“兩位,在下還有事情,就此先行告辭了。”
“呵呵,寒辰小友既然還有事,那我就不多留了。”猩液說話的語氣倒是頗爲溫和,常人很難把他跟一個殺手之王想象在一起。
“嗯,告辭。”
寒辰點了點頭,又同南伯隨意招呼了一下,就獨自離開了房間。
聽到寒辰走下樓梯的聲音,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充斥着一絲絲的冷肅。猩液的說話的語氣,也陡然間降低了許多,冰冷的猶如刺骨的尖刀。
“貌似寒琅宇的兒子對你有些反感。”
“呵呵,是啊!”
“你這樣對待他,難道就不怕寒琅宇以後找你算賬?”
“算賬?呵呵呵呵。”南伯陰冷一笑,卻是搖了搖頭,笑聲中別有深意。
咯吱!
就在這時,房間內屋中卻是被推開了一閃門,緊接着,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走了出來。這人看不出相貌,唯獨露出衣袖外面的一雙手掌枯瘦的猶如雞爪一般難看。
黑袍人緩緩的擡起頭,一雙幽綠的眼睛如同鬼魅,“要是那臭小子再多呆一盞茶的功夫,我恐怕就會忍不住要把他碎屍萬段了。”
“呵呵。”猩液怪笑一聲,繼而揚手打出一道光幕,在房間內佈下一層結界,令屋內的聲音不被宣泄出去。
“別急,那小子現在可是無罪之城炙手可熱的人物。你要是現在把他殺死了,必定會引起五府宗範的注意,到時候我們處心積慮佈置的計劃,可能就要節外生枝了。”猩液淡淡的說了一句。
“哼,到時候我定然要他不得好死。”黑袍人惡狠狠的說道。
猩液和南伯互相對視了一眼,前者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繼而望向黑袍人,道,“呵呵,那麼現在我們就來談談一下這個計劃實施的具體步驟吧!公孫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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