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林,給我滾下來……”
狂妄而又震撼的聲音在天峰廣場之上回盪開來。霎那間,整個廣場瞬間亂了套,各種憤怒的嘈雜罵聲頓時響徹全場。
“我靠,這傢伙是誰啊?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還能是誰?那不就是七玄峰的寒辰!”
“什麼?寒辰?怎麼會是他?”
……
天峰廣場,就像是炸開鍋一樣,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衆人才發現了一個問題,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七玄峰的隊伍中看見寒辰。星月之戰和耀天之戰,也未見到他登場,敢情他還是剛剛到來。
蒲天林,給我滾下來。
全場十幾萬人,大大小小的門派皆是被寒辰來後說的第一句話給震撼的不輕。
首先是七玄峰的大長老技開和衆弟子,無不被嚇了一跳,一個個流露出驚愕之色。
雪溪小嘴微張,美目泛動着絲絲漣漪,既有見到寒辰出現的驚喜,又有對方這奇怪舉動的迷惑。
寒辰和蒲天林有仇?好傢伙,在這種場合下公然叫罵天府的天驕,寒辰的膽子着實夠大,也着實夠狂妄。
全場知道寒辰和蒲天林之恩怨的只有少部分人。
其中包括天府的蒲天澤,軒轅門的葉唯妮,還有五府宗範的衆人。
此刻五府宗範,月瀾帝國那邊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的不知所措。
剛纔見到寒辰出現的喬菲琳和茗若還未能從驚喜中緩過來,接着寒辰就爆發出這麼一句話,以致衆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此時此刻複雜的心情。
……
寒辰傲立於虛空之中,混亂的氣流吹動着他的長髮,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眸,涌動着冰冷之氣。寒辰不是傻子,他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同樣也明白今天是什麼場合。
縱然是面對着全場千千萬萬的強者和天才,寒辰仍舊傲氣沖天。
蒲天林是他肉中的一根刺,這根刺必須拔掉。即便蒲天林是天府的天驕,寒辰毫無所懼。
少年心,不負你。當日恥,百倍還。
無懼無畏,這是寒辰的武道之心。當初在五府宗範所承受的屈辱埋藏在寒辰的內心,這個公道,必須由他自己親自討回來。
“哪裡來的野小子?膽敢在我天府鬧事?”天府長老蒲昆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同時磅礴的威壓朝着寒辰席捲而去。
寒辰眉頭一皺,沉聲回答。“我是來兌現我當年許下的誓言,同樣也是來參加天府大會的。”說罷如劍芒般的目光再次掃向蒲天林。
“蒲天林,深雨呢?她在哪裡?”
深雨?
廣場上的氣氛再次變的嘈亂許多,天府衆弟子皆是有所訝異,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們都清楚。三位天驕之一的蒲緋靈,原本的名字就是叫蒲深雨。
第二次受到寒辰的指問,全場衆人的目光先是落在天府掌權者蒲星河的身上。然而後者依然是滿臉的平靜。
作爲天羅州霸主級別的人物,蒲星河不出聲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不屑插手這種事,二是他想蒲天林自己去解決。
“哦?我當是誰這麼眼熟呢!”蒲天林站起身來,故作詫異的揶揄,道,“原來是你這隻螻蟻,上次我好心好意饒了你一命,沒想到你這麼不知趣,專程跑到這裡來搗亂。”
聽蒲天林這麼一說,在場的衆人都釋然了,敢情兩人以前的確是有着某種恩怨。縱然如此,寒辰的這種行爲,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卻是蠢的可笑,蠢的無藥可救。
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寒辰的名聲的確是如日中天。但衆人對於他的認知,僅僅只是通天境七重修爲而已。
雖說能夠打敗通天境八重的裴旭陽,但裴旭陽和蒲天林,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小子也忒蠢了點吧!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就是,區區通天境七重的修爲,在這裡叫囂,還敢公然挑釁天驕蒲天林,絕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
“他多半還在夢遊,還以爲這裡是在他家裡呢!”
……
場下衆人肆意的出言諷刺嘲罵寒辰。
大大小小的門派,對此的看法大徑相同。北面座臺上,其他的幾位天驕都是流露出幾分淡淡的興致。
而在劍宗隊伍中的李修文,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心中早就幸災樂禍的笑開了花。
“寒辰,立刻回來。”七玄峰大長老技開沉聲喝道。
“寒辰,別做傻事。”雪溪同樣是焦急不已,如畫般的細眉緊蹙。
聽着全場的諸多謾罵,寒辰全然未聞,堅毅的輪廓顯露出一絲狠厲,目光冷冷直視着蒲天林那盡顯戲謔的面容,口中清晰的吐出一句話。
“再相見,今日恥,百倍還。”寒辰以食指正指着蒲天林,冷漠如霜的聲音中,摻雜着莫大的挑釁。
“蒲天林,你膽敢與我一戰?”
字字如針,刺痛了全場十幾萬的人的耳膜。
“轟譁!”
本就混亂的氛圍,再一次得到了昇華,場面亂的比菜市場還菜市場。
雪溪,喬菲琳,茗若,上官眠,王昭怡等關心寒辰的人,卻是心神都在顫抖。一些不知情的人都是驚愕不已,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會讓寒辰心中有這般怨恨。
蒲天林,你膽敢與我一戰……
寒辰這句話,並沒有運用武元力,可是聽在衆人的耳邊,如若雷震。
蒲天林的面容不覺陰沉下來,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是在挑戰他天驕的威嚴,這讓蒲天林如何能夠容忍?
“哼,與我一戰?你配嗎?”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戰臺上的蒲世傑身形一動,閃掠到虛空之中,不屑的喝斥,道,“要想挑戰十大天驕,首先你要勝過我才行。”
……
“不錯,這是大會的規矩,只有耀天之戰的冠軍才能夠挑戰天驕。”
“世傑師兄,好好的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真是太囂張了,不就贏了裴旭陽嘛,還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
“世傑師兄,廢了他。”
……
聽着場下衆人對寒辰的鄙夷,蒲世傑的臉上流露出惡毒的笑容。“嘿嘿,臭小子,你現在滾的話,還來得及。我們天府是大度,對於你今天的放肆行爲,不會給予追究。不過,你膽敢狂妄的挑釁天驕蒲天林,你必須要跪下磕三個響頭道歉才能離開。”
什麼?
七玄峰,玄元峰,月瀾帝國,五府宗範那邊的衆人皆是皺起眉頭。尤其是七玄峰,寒辰身爲宗門的內宗弟子,要是他今天下不了臺,也等於是在打七玄峰的‘臉’。
“哼。”寒辰冷笑一聲,喉嚨輕輕滾動,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嘿,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蒲世傑早就對寒辰心有不滿,當即毫不猶豫,半步通天境九重的強大氣勢爆發出來。虛空之中,瞬間飄灑起了漫天的紅色血雨。恐怖的力量波動頃刻間就籠罩了整個戰臺。
這一幕,與之剛纔的大戰尤爲的相似。也就是在上一場中,紫陽宮的孟少然,就是被蒲世傑一招秒敗。
之前所有人都見識到了蒲世傑的這一招威力有多強,連通天境八重的孟少然都抵擋不住,更別說是寒辰了。
令人難以抗拒的氣勢壓迫朝着四面八方瀰漫宣泄,猩紅的血雨眨眼間就將寒辰包裹在其中。
雪溪,喬菲琳,茗若,古靈,古莉,柯銀夜等一衆寒辰的好友,一顆心皆是懸到了嗓子眼。軒轅門隊伍中的葉小可不由的握緊玉手,可愛的小臉滿是凝重。
見到寒辰深陷險地,有人擔心,自然也有人竊喜。
太清宗,大印帝國,公孫家族等不少人臉上都已然露出了冷漠的笑容。尤其是蒼顏兒,李修文這兩個對寒辰恨之入骨的人,此刻尤爲的開心。
……
“嘿嘿,臭小子,在我這招面前,你可是會死的。”
蒲世傑雙手交合,劇烈的能量波動在掌心凝集彙集,掌心紅光大盛,一抹如若靈蛇般的血紅色長鞭釋飛掠出來,凌厲的氣勢,撕裂空間。
“血雨鞭雷!”
“轟隆!”
血色長鞭引動滾滾風雷之聲,磅礴的威勢如同千軍萬馬奔襲擊而來。血紅色的長鞭散發着極爲恐怖的力量波動,聲勢浩蕩,猶若狂龍出海。橫貫長空,帶着不可抵擋的毀滅性殺傷力,狠狠的劈向寒辰。
望着與之剛纔那幾乎如出一轍的情形,天府隊伍中的蒲天林冷笑不已,“嘿,這世間,愚蠢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血雨鞭雷,瀰漫着無盡的危險氣息。
“哥哥。”茗若銀牙緊咬着紅脣,卻是不忍再看。
……
然而寒辰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浩瀚如海的武元力沖天而起,天地霎那間變色,風起雲涌,遮天蔽日。
“什麼?通天境八重?”下方的人羣中響起一道滿是錯愕的驚呼。
“他不是通天境七重的嗎?竟然突破了?”
“哼,通天境八重又如何?那孟少然不也是八重嗎?還不是被蒲世傑一招秒敗了。”
……
“嗷吼!”
就在這時,寒辰的口中突兀的發出一聲類似於兇獸般的咆哮,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咆哮,震得心神一顫。
“轟隆隆!”
寒辰的體內隨之宣泄出一股滔天的氣勢,雄厚的武元力如奔涌的海嘯縱貫天地。
緊接着,更爲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在寒辰的身後,跟着隱現出一隻百丈之高的虛影。這是一道幾乎接近透明的白色虛影,散發着駭人的兇獸氣息。
衆人仔細一看,只見寒辰身後的虛影通體由森白的骨骼所構成,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血肉,尤其是那腦袋,儼然就是一個碩大的猙獰骷髏頭。
“我的媽呀!這,這,這是通天境九重的高級獸皇,邪,邪骨天妖,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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