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獲得星辰碎片那一刻起,葉炎便是心神不寧,內心深處激盪起道道碧浪,一種慌亂之感油然而生,而手鐲之中,星辰碎片像是與自己有着一種默契,一種熟悉感,那種感覺不單純是爲他現在成爲碎片守護者那麼簡單,畢竟守護者與其的默契也是需要培養。
“我們離開這!”
按照虛影的要求,葉炎沒有質疑這位已經死去之人的遺言,對百晴天提醒一聲,一拳砸開眼前一面石壁,取得捷徑快速出去。
“你這是怎麼了?”
百晴天愣了愣,自從葉炎進入石洞後,面色一直保持某種警醒的狀態,而他的實力不應該比自己更驚慌纔對。
“我也不知道。”葉炎搖搖頭,身形停在被砸出的洞口內,察覺到手鐲中傳來輕微的顫動,嘆了嘆氣,道:“總有些莫名的危險感。”
這似乎是星辰碎片遇到危險之後發來的警惕,不過環視周遭葉炎倒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反而有些寧靜。
“那......我們出去吧,反正總得去黑霧谷的。”望向葉炎的臉龐,百晴天皓齒輕咬紅脣,點頭道。
“只能這樣了。”
渾濁的氣體從口中吐出,葉炎撫摸隱藏在手腕上的鐲子,輕聲道:“晴天姐,我們走。”
兩人同時化作虛影,發揮到極致的靈力讓他們的速度不斷疾掠。
“日後還得慢慢探知它的來歷。”
葉炎心道,這一刻恍惚間很是突然,莫名的成爲了碎片守護者,暫且不說其擁有什麼作用,就算放在手鐲內保存着,都隱隱不安。
“是禍躲不過。”葉炎想了想,既然虛影的介紹具有如此神秘性,恐怕星辰碎片也不會太多的低於自己對它的估量值。
“接下來怎麼辦?”
百晴天頓了頓,因爲已經到達一面石壁的邊緣,往前便是死路。
“穿過這面牆,就會達到先前血蝙蝠的羣局地,我們快速上岸。”探查了一小會兒,葉炎壓制住心中激起的不安,淡淡道。
“血蝙蝠的數量不是一般的多啊。”百晴天擔心道。
“既然過得來,就回得去。”壓着牙根,這對葉炎來說根本不足畏懼。
“我在你後面。”百晴天笑了笑。
“恩。”葉炎點頭,面色略帶一絲凝重,然後道:“先讓開,這面牆不算太厚,玄硝石應該能抵擋。”
百晴天點點頭,讓到一旁,美目轉了轉,沒有再說什麼。
取出兩顆斑駁的玄硝石,附上兩份銀磷,葉炎使用靈力輕微包裹,然後朝着退開的石壁拋去。
“轟隆隆!”
玄硝石的威力果然很強大,兩顆加起來的轟炸性,讓得下方快速出現一個一米多高的洞口,身形一掠,葉炎恰到好處穿了過去。
“哇,你到底有多少?”
玄硝石也讓的百晴天微微好奇,這東西看起來起碼可以將一名化元境九星炸得血肉模糊。
“不多,十顆,一定時候才用,晴天姐,別指望我會用在血蝙蝠身上啊,呵呵。”咧嘴一笑,看穿了百晴天的心思。
“好吧,不過黑霧谷絕對用得到。”百晴天無語道。
“恩。”
帶上星辰碎片,葉炎兩人託着月光石,經過十幾分鐘的疾掠,最終來到血蝙蝠的羣居地,面對這些東西,倒不會太過小心,它們只是以數量爲強,只要速度過去,並沒什麼危險。
走到前方,葉炎微微一怔,眺望而去,只見血蝙蝠的數量少去很多,眉頭一皺:“看來有人先行一步了。”
“應該是苦寒那些人吧。”百晴天點點頭,大概遇到了某些強悍的魔獸。
“我們也走吧。”葉炎邁步上前,看了百晴天一眼,穿過了如蚊子般沒有傷害性的血蝙蝠羣。
到了懸崖底層,察覺到解毒丹的藥性還在,葉炎與百晴天直接抓住毒藤,攀爬直上。
居下臨上的滋味比順滑來得幸苦,這種速度大概比之前多上一倍的時間,可是但現在葉炎還不敢太多去打火玄翼的主意,說不定引火上身。
不知過了多久,葉炎看到身下,層層霧霾遠離而去,鼻息間,空氣越發清新,頭頂上,白霧繚繞,不消多時,便能抵達崖岸。
“到了晴天姐。”
微微一笑,葉炎踩踏一塊凸石,身影躍動上去,身軀落在軟綿綿的草地,然後往下看去,伸了伸手,道:“把手給我。”
抓住柔軟的手腕,葉炎微微發力,將柔軟的嬌軀拉了上來。
“呼!”百晴天深深吐了口氣,就算曆練也沒做過這般帶有耐心的事情。
“我們可以先休息嗎?”
玉手輕揉雙眸,百晴天睏意涌動,即使高強者都需要睡眠,何況自己。
“那......好吧,不過這裡容易讓人把主意放在我們身上,先找了地方。”葉炎四顧,身體也有些睏乏,擔心心中的不安仍然未消去。
找了一片隱匿的地方,看着百晴天靜靜盤坐閉目,葉炎還是選擇靜守,一股精神力提了起來,坐在一塊磐石上,目光深遠。
就在百晴天閉目不久,一道破碎的聲響在前方盡數進入耳中,聽聞一聲巨響,百晴天眼簾顫動,微微睜開,望着葉炎,道:“什麼聲音?”
“你在這休息吧,我去看看,沒事的。”從磐石上掠下,葉炎臉上微微凝重,笑着道。
葉炎幾息間悄無聲息來到那巨響傳來的方向,身軀滑落在枝頭上,星眸凝望而去。
目光所落之處,出現了幾道人影,人影之中,兩人已經受了重傷,旁邊碎石遍地。
“交出來吧,戰利品,武器。”
一名立身在前的少年,揮劍直指,低喝道。
眼神直去,葉炎皺眉,揮劍之人正是那讓自己沒有多少好感的柳河,旁邊四人都是他的隊友。
又看了看單膝落地的兩人,分別是苦寒,與伏風二人,他們嘴角邊上,同時有着鮮血溢流,苦寒的手臂上,也被利器留下一道傷口,血液順着手臂,沒入地面,而他,睚眥欲裂的盯着得意的柳河,啐一口血沫,怒道:“要我兄弟二人傾囊供奉,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