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葡萄園收益越高,他們的收入才能水漲船高,相反,如果三心二意磨洋工,葡萄園管理不好,收益低,相對的,他們的收入也低。
陽頂天一聽,連聲稱讚:“你這個法子好。”
想了一下,下了決心,對辛格道:“辛格先生,還有諸位先生,我希望你們能留下來幫我管理葡萄園,如果你們同意的話,薪資還是照巴勒先生的方式,不過因爲我是新接手,爲了表示我的誠意,底薪可以翻倍,但如果誰表現不好,那麼我會立刻開除他,你們願意嗎?”
“當然。”辛格以手撫胸向他行禮:“願意爲您效勞。”
那五戶農戶也一樣,甚至都有些雀躍,底薪翻番呢,荷包立刻鼓了一倍,怎麼能不高興。
“這是一個英明的決定。”巴勒稱讚,再次與陽頂天握手:“請一定照顧好它。”
巴勒極少住這邊,所以東西也不多,辛格等人幫忙,一輛皮卡就裝走了。
看着巴勒的車子離開,唐甜雀躍道:“紅巖酒莊,真的屬於我們了,這不是做夢吧。”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凌紫衣笑。
“要。”唐甜彷彿真的還在夢中,懵懵懂懂的點頭,凌紫衣真就掐了她一下。
“呀。”唐甜頓時就尖叫起來:“死紫衣,你下手怎麼這麼黑。”
“你叫我掐的啊。”凌紫衣笑。
“死紫衣臭紫衣。”唐甜在胳膊上揉着:“不行,酒莊裡的酒,至少我要喝掉一半,否則賠不起這一掐。”
她說着看向陽頂天:“你不會捨不得吧,這可是你的紫衣欠我的。”
陽頂天呵呵笑,道:“唐小姐,你願不願意來酒莊工作?”
他的想法是,搞定酒莊,拍拍屁股就走,而凌紫衣的性格,明顯不耐俗務,唐甜就相對要強得多,雖然也是搞藝術的,但性格活潑外向,更善於跟人打交道。
再說了,即便唐甜同樣不懂管理,但至少可以給凌紫衣做伴啊,否則光留凌紫衣一個人在這樣的古堡裡,雖然還有辛格和五戶農戶,加起來二十多人呢,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當然。”唐甜立刻點頭,大眼晴亮閃閃的盯着陽頂天:“我可以做紫衣的助理的,幫她打理一切,算是她的內管家好了,不過,你能給我開多少薪水呢?”
巴勒開給辛格他們的,是每月五百歐元的底薪,辛格高一點,八百,紅巖酒莊每年的銷售收入平均在一百多萬歐元左右,純利約五十萬左右。
這樣一算,辛格一年的底薪加提成,大約是三萬歐元左右,這在法國,收入算還是可以的,法國平均的年收入,也就是兩萬多歐元而已。
陽頂天對這些不太瞭解,他只知道孟香是五千歐元一個月,哈多在中國那邊,也差不多,不過他們可能還有一點另外的補助什麼的。
陽頂天不管這些,他參照孟香再翻個番,道:“一個月一萬歐元怎麼樣?”
“一個月一萬歐?”唐甜幾乎是喜叫出聲:“成交,不許反悔的哦。”
“當然。”
她的反應,立刻讓陽頂天知道,這個薪資出高了,不過無所謂,他錢來得太容易,根本不在乎這一點。
唐甜立刻表決心:“我今天就上任,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看好紫衣,決不讓任何男人接近他,嗯,不僅僅是男人,一切公的都不行,哪怕是一條狗。”
“呀,你這個叛徒。”凌紫衣氣得掐她,唐甜咯咯笑着躲閃,笑道:“拿誰的錢,就爲誰服務,我這是職業道德。”
白珠兒也在一邊咯咯笑,眼中淨是羨慕,她的薪資同樣是底薪加提成,但法國經濟情況不好,買房子的少,去年一年的總收入,四萬都不到,唐甜卻是她的三倍,太讓人眼紅了。
說笑一陣,辛格拿了帳本過來,陽頂天看了一眼,有些頭大,他從小數學就不行,這帳本,實話說,他看不懂。
但唐甜看得懂,普通人家的小孩能混到國外的,一般都很優秀,她身爲凌紫衣的助理,立刻就接手這些東西,跟着辛格一起清點,還是蠻盡職的。
白珠兒先行離開,明天她會過來,還有些手續要辦,當然都是中介去跑。
陽頂天這邊清點了酒莊的所有資產,主要是三大塊,一是窖藏的葡萄酒,二是葡萄園,三是古堡本身,剩下的,就一個釀酒作坊值點錢,其它雞零狗碎的,就不怎麼值錢了。
一句話,一個億買下來,如果算經濟帳,三到五十年之內,都是純虧,硬要說合算的地方,無非是一種情懷,一種文化。
但陽頂天欣賞不了這種情懷,有些人拼死拼活把自己弄出國,結果到國外當個農民,卻還得意洋洋的,對那些人,陽頂天從來都是呲之以鼻的。
陽頂天買紅巖酒莊,就是因爲凌紫衣說喜歡,其它的一切,他全都不考慮,哪怕是紅巖酒莊裡收藏的葡萄酒,實話說他都看不上眼,他從頭到尾都認定,他媽泡的楊梅酒,比葡萄酒好喝。
但他願意爲喜歡的女人花錢,盧燕喜歡,他就爲盧燕花錢,凌紫衣喜歡,他就爲凌紫衣花錢。
她們高興,他就高興,其它的,不考慮。
凌紫衣確實很高興,在這個藝術之都,擁有一個葡萄園,那些帶着晨露的清晨,戴着頭巾採摘葡萄,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在葡萄架下,擺上畫架,凝神作畫,時不時的,還可以喝一口自釀的葡萄酒。
這是她夢想中的生活。
現在真的實現了,雖然是以自己被包養的一種方式,但她仍然很高興。
當然,主要是在她心裡,並不討厭陽頂天。
所以,她非常開心的跟着唐甜一起清點酒莊的產業,她不是看重資產,而是要熟悉起來,或者說,她喜歡這種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願意在作畫之餘,融進這樣的生活裡。
陽頂天先前怕她受不了,說起來是種葡萄,好象高大上,說白了其實還是跟土地打交道,農活很辛苦的,可沒有想象中那麼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