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子名叫大魚頭,陽頂天過去,島上黑乎乎的,也沒有電,但一則的碼頭上卻很熱鬧,一艘巨大的油輪,正靠上碼頭。
陽頂天過去一看,剛好就看到了蛋沙,蛋沙正從油輪上下來,滿臉紅光,意氣飛揚。
陽頂天聽了一下就知道了,蛋沙這次是弄了一艘油船回來,這是一艘十萬噸的巨輪,裝滿了油,卻只花了蛋沙兩億比索,爲什麼這麼便宜,因爲這些油,是油耗子偷來的,等於是賊髒。
現在國際上的油價,一桶要七十美元左右,一噸七桶,也就是差不多五百美元,十萬噸原油,價值五千萬美元,蛋沙卻只用兩億比索買了下來,十分之一的價都不到,這是何等的暴利,也就難怪蛋沙那麼意氣飛揚了。
船靠海,蛋沙進了自己的莊園,他的莊園極大,也極爲豪華,他一回家,莊園裡的電燈就亮了起來,用的是發電機。
蛋沙和一幫子手下胡吃海塞一通,然後摟了兩個豔女上牀。
蛋沙先前喝的酒,應該是壯陽的,在牀上極爲威猛,不過事後就如死了一樣,立馬就睡了過去。
壯陽藥一類的東西,都是虎狼之性,當時狂暴,事後對身體的損傷是相當大的,蛋沙這個情形,是必然的結果。
陽頂天看了一場好戲,等蛋沙睡過去,他進屋,把蛋沙收進戒指裡。
本來是想殺了蛋沙完事,但那艘油輪讓他起了個念頭,前頭幫着舒夜舟走私到國內,算是欠了齊備他們一個人情,那就用這艘油輪和油來還好了。
收了蛋沙,到油輪上,油輪上大約有十多個人,都喝醉了,東倒西歪的。
蛋沙收了油,會送去自己的私人煉油廠,煉油廠不在大魚頭島,而是另外的島上,狡兔三窟,蛋沙可以說是深得其中的精髓,這些油輪上的水手不是這邊島上的,天明就要開走的,所以沒下船。
陽頂天把蛋沙扔出來,再把船長水手全弄醒過來,讓他們開船。
蛋沙還在昏睡中,陽頂天並沒有把他弄醒讓他來威逼那些水手船長,而是直接拿了把步槍出來,槍口比蛋沙更管用。
那些船長水手眼見蛋沙都給抓來了,又面對槍口,哪裡還敢反抗,立刻開船。
這種大型油輪,馬力強勁,看着笨重,速度可不慢,可以達到二十到三十節,離了島,陽頂天讓船長開到三十節的最高速,天亮時分,就開到了幾百公里之外。
開了一天,第二天,陽頂天給餘冬語打了電話,餘冬語聽說他跑到菲律賓把蛋沙抓來了,失驚大叫:“你說什麼,你把蛋沙抓來了,還劫了一艘油輪?你沒睡醒吧?”
莫怪她不信,這也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一個人,跑去蛋沙的匪巢,不但把蛋沙抓了來,還劫了蛋沙的一艘大油輪,這簡直就是天荒夜談啊。
陽頂天也知道她不信,就拍了船上的情景,然後還把蛋沙弄醒來,拍了一段視頻,給餘冬語發過去。
餘冬語這纔信了,急叫道:“我馬上彙報,請求支援。”
“支援個毛線啊。”陽頂天呵呵笑:“你們西灣派出所不是有一艘水上巡邏艇嗎,你叫上那所長,帶上幾個人,到東江口來就行了,那功勞就全是你的,何必分給別人。”
“可是……”餘冬語可是半天,終於可是不下去了。
她先前是驚到了,著名的國際走私販頭子加一艘巨輪,這實在太驚人了,這會兒給陽頂天一說,再一想,這確實是天大的功勞啊,即然陽頂天把人捉回來了,又何必再分給別人呢。
“你等着,我馬上來。”餘冬語也激動了。
近中午時分,餘冬語的巡邏艇終於迎上了油輪,餘冬語帶了幾個警察上船,看到真的只有陽頂天一個人,所有警察都驚得目瞪口呆。
餘冬語素昔膽大,這一次也驚到了,悄悄掐一把陽頂天:“你要死了啊,冒這麼大險?”
“這傻逼居然敢派人給你放**,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陽頂天表功。
餘冬語果然一下就感動了,熱辣辣的瞟他一眼,嗔道:“傻瓜。”
已經上了油輪,也就可以報告了,餘冬語向上報告,他們是收到線報,知道有人走私纔出的警,然後巧之又巧的抓獲了國際著名走私販蛋沙。
她之所以這麼報,是陽頂天堅持的,上次舍利塔,陽頂天還想要個功勞,而現在,完全不需要了,所以,他把這個功勞完整的送給餘冬語。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的功勞餘冬語也不會要的,但陽頂天跟她的關係不同,陽頂天爲了她,竟然幹冒奇險,深入匪巢把蛋沙抓了來,她心中感動到極點,再一個,她現在知道陽頂天人脈極廣,完全不需要這點子功勞了,也就沒有客氣。
把油輪開進港口,包括蛋沙在內,所有人販全抓進局子裡,餘冬語也就跟車走了,這案子實在太大,別說東城公安局,就是公安部都立刻得到了彙報,可是有得忙呢,沒時間陪陽頂天。
看着警車遠去,陽頂天傻了半天,其實怪他自己,他要把所有功勞能餘冬語,不願攪合在裡面,所以不好跟警車走——這麼大案子,他一個無關的人,跟着跑算怎麼回事?
剛好這段時間盧燕她們去拍外景了,也不在東城,陽頂天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就打個車,往馬晶晶這邊來。
馬晶晶這段時間一直在盯着裝修,陽頂天打了電話,便往涉江苑這邊來。
鍾鬱青也在,看到陽頂天,開玩笑道:“唷,咱們的大忙人終於現身了。”
陽頂天歉意的衝馬晶晶笑笑,馬晶晶倒是不在意,看着他臉,道:“你天天在外面跑啊,怎麼曬這麼黑了?”
鍾鬱青一看,也叫了起來:“唷,你不是改行當水手去了吧。”
不愧是設計師的眼光,還真是夠尖的,陽頂天只好笑着解釋:“嗯,這段時間差不多都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