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誌勇官不大,架子卻極大,嘴臉尤其看不得,雷鳴遠的記憶裡,路誌勇要求極高,給的錢卻不多,然後也從來沒給過一個好臉色,反而威脅了雷鳴遠兩次,要雷鳴遠搞好,敢玩邪的,他一個電話就能把雷鳴遠送進局子裡去。
雷鳴遠腦子裡的記憶,陽頂天都能搜到,但記憶太多,就如百度搜索,隨便搜一下,往往幾百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信息條,就只能一條條看過去,記憶也一樣,碰到哪件事,見到哪個人,纔會觸發這方面的記憶。
雷鳴遠這邊觸發路誌勇的記憶,陽頂天因此倒是想到了宋玉瓊。
陽頂天的女人裡,有兩個讓他有些吃不住,一個是孟香,孟香雖然身子給他征服了,心卻傲得很,本來孟香在巴黎,因爲業務出色,調到了英國,成了專門負責英國的大區經理。
這本來是好事,但孟香調到英國,居然都沒跟陽頂天說一聲,陽頂天后來知道了,心裡就有些不太高興,同時也知道,孟香這樣的女人,即便身子給他征服了,心也永遠不可能屬於他的。
另一個,則是宋玉瓊。
宋玉瓊比孟香更牛,一直以來陽頂天的感覺裡,都覺得是宋玉瓊在玩他,而不是他在玩宋玉瓊。
因爲心中有一點隔礙,所以哪怕是她們的靈體,陽頂天都極少召攝,倒也不完全是賭氣,而是因爲靈體要召攝的女人太多,很多時候就忘了。
這會兒因雷鳴遠而知道路誌勇,再由路誌勇而想到宋玉瓊,腹中不免熱了一下,想:“哪天有空,去外貿局逛一圈,上次的滋味還是蠻不錯的。”
上次爲拿邀請函,他把宋玉瓊壓在辦公桌上虐了一把,回味起來,滿滿的暢意。
宋玉瓊雖然心大,但陽頂天相信,只要見了面,宋玉瓊還是沒辦法拒絕他的。
就如馮冰兒,離了他就電話都不打一個,但只要到他手上,嘿嘿,陽頂天要她跪着就跪着,要她趴着就趴着,要她唱征服,她就不敢跑調,馮冰兒完全沒有抵抗他的能力。
當然,這種感覺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逝,如果連續幾個月見不着,再見面馮冰兒或許能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至少現在是不行的。
路誌勇的新房在江邊,小區名叫白萍州,陽頂天進了小區,上樓敲了一下門,沒人應,路誌勇還沒過來,他就等着。
他本來只是來應付一下,然後就要想辦法去找個女人,幫雷鳴遠掙個面子,然後就開溜。
但先前想到路誌勇的時候,卻從雷鳴遠腦子裡翻出了路誌勇老婆的記憶。
雷鳴遠記憶裡,路誌勇有一個很漂亮的老婆,路誌勇老婆名叫菲兒,不知道姓,雷鳴遠打工這麼多年見過不少漂亮的城裡女人,但最漂亮最高貴的,他覺得就是這個菲兒,因此而在他記憶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這就讓陽頂天起了好奇心,他也想親眼看一下,那個菲兒到底漂亮到什麼程度。
他即能搜到雷鳴遠的記憶,爲什麼還要親眼看呢,因爲記憶那個東西,就如百度搜到的視頻一樣,雖然也活靈活現的,但終究沒有親眼看到那麼真切。
大約等了二十來分鐘,路誌勇的車來了,停好車,一個女子先下去。
這女子便是路誌勇老婆菲兒。
一眼看到菲兒,陽頂天不由得暗暗讚了一聲:“確實漂亮,就算馮冰兒在這裡,也不敢說就一定強過她。”
菲兒二十五六歲年紀,個子很高,大約有一米七以上,可能一米七二七三的樣子,身姿苗條,身材卻非常好,腰細,腿長,胸很有料。
她穿一條淺粉色的連衣短裙,配了肉色長筒褲襪,綠色的繫帶高跟涼鞋,她本來個子就高,再給五六寸高的高跟一襯,以雷鳴遠的個頭,完全就是要仰視了。
雷鳴遠頓時就明白雷鳴遠記憶中的震撼是怎麼來的了,菲兒確實漂亮,但還沒漂亮到驚天動地的地步,之所以給雷鳴遠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就是因爲她個子高,加上高跟,將近一米八了啊。
雖然雷鳴遠以前也見過高個女孩子,但這麼高,卻又這麼漂亮,而且氣質清冷的,卻還就只有菲兒這一個,所以在雷鳴遠記憶裡就驚爲天人了。
當然,就陽頂天來看,也不過如此了,這就好比,叫化子看到碗紅燒肉,口水流三尺,但在吃慣大魚大肉的人看來,卻還有點兒嫌油膩,一個道理。
路誌勇也下車了,一眼看到雷鳴遠,掃了一眼,道:“跟我上來。”
一點笑臉也沒有。
陽頂天也懶得跟他計較,菲兒也看了,應付一下就完事,記憶裡,這邊快完工了,只不過路誌勇後來又有個要求,改一下,拿了錢,就完事。
因爲路誌勇態度不好,跟路誌勇衝突起來,錢都不要,這不符合雷鳴遠的人設的,也不符合絕大部份民工的人設——外面打工的人,給人懟正常的。
一起上樓,一個電梯裡,菲兒身上的香味還不錯,不過全程菲兒都在刷手機,沒有看過陽頂天一眼。
這太正常了,除去雷鳴遠民工的身份不說,就個子也不高,一米六五在菲兒一米七三加五六釐米的高跟鞋面前,就是一侏儒啊,然後又黑瘦,打工的人嘛,太陽低下跑來跑去,能不黑嗎?
陽頂天搜到的雷鳴遠的記憶裡,雷鳴遠自己覺得還不錯的,雖然只有一米六五。但也不算太矮,黑點瘦點,但是有精神啊,天天做事的人,肌肉結實有力氣,扛袋百斤的水泥上八樓都不帶喘氣的。
不過在菲兒這種城裡妹子眼裡,顯然就不這麼看,她們更喜歡的,是跟女孩子一樣秀氣的小鮮肉,愛豆啊,黑瘦精實的漢子,不是她們的菜。
上樓,進屋,路誌勇對陽頂天招手:“你來,這裡是怎麼回事,我說了,要改進去,你爲什麼不改。”
他說的是主水管,主水管是從十八樓一直延伸下來的,然後設計不太合理,離着牆比較遠,路誌勇的意思是,要把主水管鋸斷,接個彎頭,讓主水管靠牆,這樣就不佔地方。
路誌勇一問,記憶觸發,陽頂天知道雷鳴遠是怎麼想的,道:“我問了一下物業,說是主水管不能接彎頭。”
“爲什麼不能接?”路誌勇語氣極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