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陽頂天就知道,周秀類似於童露卓欣,是那種厲害女人,但沒想到她還知道輕功。
“不會又是一個童露吧。”陽頂天暗叫,但隨即搖頭:“不會,她腰段綿軟,不是那種練過功的人。”
確定周秀不是武林中人,那就好忽悠了,陽頂天呵呵一笑:“哪裡有輕功哦,輕功都在電視裡。”
“是啊是啊。”謝菲兒道:“電視電影裡那些輕功,一下就跳上了屋面,我小時候還以爲是真的,其實都是假的,是吊威亞吊上去的。”
“那個當然是假的,不過輕功是真的。”周秀笑着招呼陽頂天和謝菲兒坐下,一面泡茶,一面說道:“我外公以前也是武林高手,他說輕功是提着一口氣,讓身子變得輕靈的意思,就象貓走路一樣,特別輕捷,雖然不能平空飛上屋頂,但提着一口氣練久了,越牆過屋,也比一般人厲害得多。”
得,她自己不練功,卻有一個練功的外公,陽頂天便道:“周總外公是練家子嗎?”
“別叫周總,叫我周姐吧。”
陽頂天露了一手,周秀更加親切了,因爲她確認了,陽頂天那高人的氣質不是裝的,是真的有功夫在身上。
周秀端了茶上來,自己也坐下,道:“我外公可是真正的高手,七十多了,一人多高的牆還能一個箭步竄上去,再手一搭,就能翻到屋頂上去。”
“這麼厲害。”謝菲兒叫。
“我外公說那就是提氣輕身的功夫。”周秀解釋:“提着丹田一口氣,身子就輕靈了,練的時候纔有趣呢,弄一個很大的簸箕,先在裡面裝上豆子,人就在簸箕的邊沿上飛快的轉圈,然後每天炒一把豆子吃,到那一簸箕豆子吃完了,人還能在簸箕邊沿上跑而簸箕不翻,輕功就算小有成就,然後再換小一號的簸箕,再這麼輪一次。”
她說着看向陽頂天:“雷師父,你的輕功,是不是這麼練的?”
“差不多吧。”陽頂天只能苦笑,想不到真碰到一個懂的,雖然他沒練過,但提氣輕身的功夫確實是這麼練的。
“雷師父看來還想保密啊。”周秀開着玩笑:“放心,我不會偷學你的秘訣的。”
這女人,很會活躍氣氛,謝菲兒先就咯咯笑起來:“原來你還有武林秘籍啊,會不會引起江湖追殺啊。”
“哪有的事。”陽頂天也呵呵笑:“周姐說的,就是密訣了。”
“這倒是真的。”周秀點頭:“我外公跟我說過,功夫學來容易練來難,輕功真要想練成,至少三年苦功,而密訣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提着丹田一口氣,說得更通俗一點,用我外公的話來說就是,小腹微收,彷彿丹田裡提着一桶水。”
“這個是說透了。”陽頂天翹起大拇指:“所有內家功夫,其實都是這個,萬變不離其宗,周姐你外公是真正的高手。”
“我外公確實很厲害的。”周秀道:“說個浪漫的故事你們聽,我外婆其實是我外公從土匪手中救出來的,當時是民國嘛,我外婆是個地主小姐,給土匪搶了去,外婆的爸爸急了,就放出口風,誰能救出他女兒,就許給誰做妻子,還有一百畝水田做嫁妝。”
“那你外公就去救人了?”謝菲兒一臉八卦的問。
“對。”周秀點頭:“我外公當時在做石匠,一聽就動心了,真個趁夜摸上土匪窩,那土匪正在跟我外婆拜堂呢,我外公就溜進去躲進新房裡,等土匪入洞房,一刀就把土匪頭子殺了,然後背了外婆,從後山溜了下來。”
“哇,好厲害。”謝菲兒叫。
“我外公把外婆揹回來,外婆的爸爸也是個說話算數的,真就把外婆嫁給了他,而且真給了一百畝水田。”周秀說到這裡笑起來:“我外公因此成了地主,但後來**,反而吃了苦頭,不過他從來不後悔,說能娶到外婆,是他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事。”
“好浪漫哦。”謝菲兒一臉花癡,眼光不自禁的瞟向陽頂天。
周秀注意到謝菲兒的眼光,心中頓時就生出狐疑,不過她可不是謝菲兒這種涉世未深的嬌嬌女,而是久歷世事的妖精,面上不動聲色,而是笑呤呤的對陽頂天道:“我外公說,只要丹田一口氣成了,氣達四梢,不但腳下輕靈,手上功夫也不會差,我外公七十多了,還能空手分開兩頭鬥架的牛,雷師父手上的功夫應該也不差吧。”
“七十多了還能分開鬥牛,那是真的厲害了。”陽頂天歎服:“我功夫一般,不能跟老一輩的比。”
“雷師父歉虛了。”周秀笑道:“先前菲兒說雷師父按摩捏拿可治痛經,而且一次就有效,我先有點兒不信,現在我是信了。”
陽頂天知道瞞不過這女人,只好呵呵笑,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周秀是個精明女人,一看陽頂天這表情,心中便就瞭然,欣喜道:“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高人了,這樣,我們先吃飯,吃了飯,還請雷師父好好幫我捏拿一下,這個病困擾我好久了。”
“不急。”
即然周秀有眼光,陽頂天也就只好改一下雷鳴遠的人設,露一手再說,道:“你這個,以空腹治爲好,現在先治一下吧,很快的。”
“那太好了。”周秀喜道:“我要做些什麼準備嗎?”
“不必。”陽頂天搖頭,看茶几下面有一盒竹製的牙籤,他抽了一根出來,道:“周姐,你把右腳平放在沙發上。”
“好的。”
周秀身子後仰,然後把腳擡起來,平放在沙發上,她上身一件雪紡衫,下身是一條淺灰色的紗裙,配了肉色絲襪,她腿不是很長,但豐滿圓潤,再給輕薄的絲襪一裹,一種少婦的熟韻氣質透體而出,頗爲誘人。
“要不要脫了絲襪?”周秀問。
“不必。”陽頂天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牙籤對準周秀小腿內側的三陰交穴。
謝菲兒嚇一跳:“你要用牙籤扎周姐啊,這麼粗,肯定好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