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陽頂天都給這話氣笑了:“你妻子關他什麼事啊,他憑什麼說你配不上你妻子,再說了,配得上也好,配不上也好,他要搶過去又算是怎麼回事。”
“他其實是妒忌。”胡亦凡冷笑一聲:“他這個人,外表看,極爲陽光,內心裡其實極爲陰暗,他就見不得比他強的人,尤其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他的同學朋友,他見不得任何人比他強,他永遠要第一,無論是在學校裡,學習成績,還是到社會上,所得到一切,錢,地位,甚至是女人,討的老婆,他都要強於別人。”
“等等。”陽頂天舉手:“你先前不是說,那個王律泡到了你們大學的校花嗎?叫什麼谷青青的。”
“是。”胡亦凡點頭:“谷青青不僅是校花,家裡還很有錢,所以王律畢業後就藉助他岳父的力量經商,僅僅兩年,就成了千萬富翁。”
“那他妒忌你什麼?你妻子難道比谷青青還漂亮?”陽頂天好奇。
“也說不上更漂亮。”胡亦凡搖頭又點頭:“不過我妻子確實很漂亮,在王律眼裡,我妻子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和韻味,他說他一見我妻子就着了迷,如果是別人的老婆,他也就是流於欣賞,但因爲是我老婆,我就不平衡,覺得我在這方面超過了他,他就要把我踩下去,把我妻子搶過去。”
“這什麼心理啊?”
“我說了。”胡亦凡恨聲道:“這人表面陽光,心裡其實極爲陰暗,甚至可以說是變態,別的人還好,只要是他熟悉的人,尤其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同學什麼的,只要超過他,他就特別不舒服,一定要把別人踩下去。”
“這心理。”陽頂天感慨,想了一下:“這樣的人好象是有。”
“其實很多人都有這種心理。”胡亦凡道:“羨慕妒忌恨嘛,都成網絡熱詞了,看到別人超過自己,尤其是熟悉的人,心理總會不舒服,但問題是,一般人也就是停留在不舒服,眼熱一下,或者背面吐槽兩句,不會想太多,而王律卻會付諸行動,不把別人踩下去,他不會甘休,這就是他跟別人最大的不同。”
“這樣的人,確實有。”陽頂天點點頭:“後來呢,他就對你下手了,怎麼弄的?”
“我當時根本沒想到他會對我下手。”胡亦凡眼中透出深重的痛苦和憤恨,還有後悔:“我說過,我一直是有些佩服他的,甚至以他爲榮,我一直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特別關心我,對我特別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不惜一切幫助我的人,其實隨時準備等着捅我一刀。”
他說到這裡,搖了搖頭,把一杯酒一口喝乾,張了張嘴,想要說,卻似乎又說不下去,猛地一捶桌子,道:“上仙,要不你自己看吧。”
“我自己看?”陽頂天訝道:“你還寫下來了啊?”
“不是我寫的,是他寫的。”胡亦凡搖頭:“他得手後,寫了一篇文章,名爲獵影記,在把我徹底推下懸崖,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後,他把這篇文章,還有視頻,發給了我。”
“他還把文章和視頻發給了你。”陽頂天驚訝。
“對。”胡亦凡牙齒咬得格格響:“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見不得別人的好,而他自己,卻又特別喜歡炫耀,所以,他得了手,還要向我炫耀。”
“賣糕的。”這下連陽頂天都驚到了:“這人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是的。”胡亦凡點頭,咬着牙,眼光中帶着憤怒,卻又似乎有幾分畏懼的表情:“他的內心,已經徹底黑化了。”
“他寫的那個東西,獵影記,在哪裡?”陽頂天真的起了興致,卻又想起一件事:“你先前說你妻子叫什麼名字?”
“鄭影。”胡亦凡恨聲道:“沒錯,他這個獵影記,就是獵我妻子鄭影。”
“這傢伙。”陽頂天不由得搖頭:“在哪裡?”
“在我郵箱裡,他發給我的,不過要找一臺電腦,還要上網才行。”
“這個簡單。”
陽頂天來了興致,當即帶着胡亦凡出去,衛星電話連上筆記本電腦,就可以聯上網,打開胡亦凡的郵箱,把文件下載下來就行了。
下載了文件,重又回到戒指裡。
“有文檔,還有視頻。”胡亦凡喝了一杯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猴爪點開了視頻。
視頻不止一個,有好幾十個。
胡亦凡打開第一個,一張牀,上面躺着一個女人,好象昏睡過去了,那場景一看,就是完事後,女人過度疲勞,睡過去的場面。
陽頂天見得多了,他的女人經常這樣。
鏡頭轉動。
那是一張圓牀,可以三百六十度拍攝,把女人各個角度都拍了出來。
視頻裡,突然傳出嘿嘿的笑聲,然後一張臉露了出來。
一張男人的臉。
三十多歲的年紀,棱角分明,肌膚帶着一種古銅色,類似於古天樂那種,但不到古天樂那個程度。
這張臉在笑,極度得意的笑,因此而有些扭曲。
“他就是王律?”陽頂天看着那張臉,皺眉,頭往後退了一點點,這張扭曲的臉,看着有些噁心。
“就是他。”胡亦凡聲音彷彿是從牙關裡崩出來的:“牀上就是我妻子鄭影,這是他們的第一次。”
“你妻子怎麼會……”
“她跟我一樣被騙了。”胡亦凡眼淚掉出來:“我把王律當成最好的朋友,而我踏進他陷阱的時候,王律先是幫我,然後就幫我妻子,我把他當成最可信任的人,我妻子也一樣,我到了非洲,徹底跌落懸崖,我妻子就去求助他,就給他上了手。”
“這傢伙。”陽頂天搖頭:“那現在呢。”
“我妻子現在給他包養了。”
胡亦凡舅標划動:“後面這些視頻,都是他玩我妻子拍的。”
“那你不會告訴你妻子嗎?”陽頂天想不清楚了。
“我不敢。”胡亦凡搖頭:“我中了他的計,國內欠着鉅款,他跟我說了,我如果敢告訴我妻子,他就不會再管了,而國內那些討債的有多黑,你也知道的,我無法想象,我妻子和女兒落到那些討債集團的手裡。”
他說到這裡,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看着他變着花樣玩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