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怎麼可能。”
孟香擡頭看着宋玉瓊的房子,眼前突然生出幻象,宋玉瓊就站在窗前,手撐着窗臺,陽頂天在她後面---。
孟香慌忙甩了一下腦袋,卻覺得身體裡熱起來,彷彿有一蓬火,燒得她特別的難受。
又等了一會兒,她實在等不了了,開車回去,這一夜幾乎沒睡,不到六點就醒來了,猛地就爬起來:“不可能,我不相信。”
匆匆洗了把臉,她開上車子,又到了宋玉瓊那幢樓外面,再傻等不好,她進了旁邊一家早餐店,這家早餐店剛好可以看到宋玉瓊那個單元的樓道口。
孟香吃着早餐,慢慢的等着,沒讓她等多久,七點半左右,宋玉瓊就出來了,上了她的車,開了出去。
“他們沒有一起出來。”
孟香吁了一口氣,但隨即就想,如果真有點什麼,宋玉瓊要避嫌,就如昨夜,宋玉瓊都是先下車,先上樓,然後陽頂天才跟上去的。
那麼今天,宋玉瓊先下樓,先離開,陽頂天隨後再下來,也是有可能的。
孟香繼續等着,一杯牛奶端在手裡,卻怎麼也喝不進去。
十分鐘左右,一個她並不情願的結果真實的呈現在了她眼前。
陽頂天出來了,還是昨天那身打扮,黑T恤,牛仔褲,吊兒浪當的,看着就讓人生氣。
可是,這麼一個人,昨夜就留宿在宋玉瓊那裡,孟香腦中剎時間閃過無數影像,她心目中的榜樣,給這個人折騰出無數花樣,哀哀媚叫甚至是慘叫。
女神墜落。
痛徹心肺。
“爲什麼?”她在心裡狂叫,即悲傷,又疑惑:“宋局長怎麼會讓這樣的小民工騎在她高貴的身體上?”
她無論如何想不清楚。
這時陽頂天叫了個車,他自己的車還在那邊會所,應該是回去開車。
孟香立刻結了帳,跟上去。
其實這會兒再跟着陽頂天,已經完全沒必要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跟上來,彷彿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到下一個路口,孟香醒過神來,剛要轉彎,不跟了,跟着這樣一個人,幹嘛啊,有什麼意思?
但這會兒陽頂天卻下車了,站在了路邊。
“咦,他不去拿自己的車,在這裡下車什麼意思?”
孟香又好奇起來,她轉了個彎,卻在路邊停下了。
昨夜的事,實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倒要看看,這傢伙又在搞什麼。
大約五分鐘左右,一臺車開到陽頂天面前,車門打開,陽頂天坐上了車子。
車子開出去,孟香看了一眼車牌,眼珠子霍一下瞪了起來,仔細凝晴去看。
那車掛的是公安的牌子,前面一長串的零。
孟香剎時間就呆住了,有些東西,彷彿突然之間就在心裡頃覆了。
他眼前浮現出陽頂天的樣子。
還是那個樣子,長得不怎麼樣,個子也不是很高大,即不威武,更不帥氣,也沒有任何家世什麼的加成。
而且還有些吊兒浪當。
可是,就是這個人,昨夜上了宋玉瓊,今天一早,又上了公安高官的車,車牌號上那一長串的零,是如此的剌眼。
孟香自視極高,只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沒有好的出身,進不了**部門,只能給人打工。
在她的心底深處,對權力有着極強的渴望,哪怕是私企,她也想握着權力,所以她拼命的往上爬。
所以宋玉瓊是她心中屹立的榜樣。
但榜樣只是榜樣,那是一座山,她馬上就三十了,一個女人最黃金的時代很快就會過去,她只能悲哀的認定,她這一輩子,永遠不可能爬得上那座山。
然而那個人,她看不起的人,卻突然出現在山頂上,與山尖上的那些人並肩談笑,甚至做得更過份。
“他是什麼人?難道---。”
無數的猜測瞬間涌上孟香心頭,她甚至聯想到了那天的馮冰兒。
“馮冰兒也是認識他的。”
這麼一想,似乎更加深了某些方面的猜測。
發了半天呆,上班時間到了,到公司,孟香直奔人事部,把開除陽頂天的條子撤了。
傍黑時分,陽頂天跟武癡摸了田螺回來,在街邊看鄧胖子幾個下棋,等着吃飯,手機響了,一看,是孟香打來的。
陽頂天本來不想理她,手機卻連着響。
“倒看她要說什麼?”陽頂天心裡哼了一聲,接通,不說話。
“你真的不肯幫我了嗎?”
孟香的聲音幽幽的,如泣如訴,還帶着一點點埋怨。
這出乎陽頂天意料。
孟香要是嚴厲喝斥什麼的,他屌都不會屌,但孟香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一時就有些發懵了。
孟香又道:“你要不要我哭給你看。”
這一句徹底要命,陽頂天一下就給打敗了,慌忙叫道:“孟姐,你別,那個,我---,是我不對。”
這就是女人的優勢了。
所以說,男人要征服世界,才能征服女人,而女人只要征服了男人,就能征服世界。
“當然是你不對。”
他一道歉,孟香就知道拿住他了,話中透着嬌嗔:“我要你請我吃飯,當面給我道歉,要是再跟我耍牌氣,我就哭給你看。”
陽頂天連忙答應:“我保證不會了,那我請你吃飯,去哪裡吃?”
“你是男人,你決定啊。”
這話有毒啊,陽頂天立馬雄心暴漲,當即就約了一家酒樓,回頭跟武癡打了聲招呼,飛車狂奔而去。
到約好的酒樓,訂了個包廂,打了孟香電話,沒多會兒,孟香就過來了,她穿白色帶蕾絲的上衣,下面是一條淺色的一步裙,手上戴了一條手鍊,全身上下清爽幹練,透着都市白領的時尚優雅,而玉容清冷,更帶着一點人所難近的冷傲。
“孟姐。”
陽頂天打招呼。
孟香嗔他一眼:“我真打算永遠都不理你了。”
陽頂天便陪笑:“對不起,我這段時間,那個---。”
孟香就看着他,眼見他說不下去,她突然咯的一下就笑了起來,嗔道:“算你還有良心,沒有當着我的面撒謊,要是敢說你這段時間在做業務,我轉身就走,絕對再也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