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時完事,把珍妮抱回艙房,珍妮還纏在他身上,他就在珍妮腦後輕輕按摩,珍妮不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陽頂天爬起來,去洗了澡,到井月霜艙房裡,井月霜又面向艙壁側臥着,陽頂天上牀,剛要伸手,井月霜突地翻過身來,一下騎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又掐:“色鬼,惡狼,壞蛋。”
陽頂天任她打了半天,一個翻身,壓住了她,井月霜撐着他胸膛,恨恨的道:“記住我的話,沒有我的允許,絕不許碰我。”
“我記住了。”陽頂天連聲保證。
其實他不知道,女人的話,有時是要反着聽的,井月霜口口聲聲不許他碰她,可卻允許他肆無忌憚的親她,本來就是自相矛盾的,尤其今天珍妮說,船有可能向非洲海岸去,更擾亂了她的心思,讓她有些不顧一切了。
如果陽頂天上了她,她事後最多掐陽頂天幾下,不會真個去跳海什麼的,可陽頂天沒有讀心術啊,對女人也還不太瞭解,井月霜那天拜託他擰斷她脖子的話,在他心底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他還真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於是,這夜跟昨夜一樣,親了個遍,最後一關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到彷彿跟梅悠雪戀愛時差不多了。
說起來,珍妮有成爲巫婆的潛質,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他們碰上了船,但不是普通的船,是一艘炮艇。
珍妮最先看到,興奮得尖叫:“有船,有船,我們有救了。”
陽頂天也興奮,井月霜卻要冷靜得多,她拿着望遠鏡仔細看了一會兒,叫道:“那不是民船,是軍艦,船上有炮。”
“那也沒關係啊。”珍妮還是興奮:“可能是海軍的巡邏船。”
“不是。”
這一次,井月霜臉色發白了:“他們是阿拉伯人,我們可能真的到了非洲。”
“什麼?”
珍妮嚇到了,搶過井月霜的望遠鏡,看了一眼,同樣變了臉色:“真的是阿拉伯人,我們要怎麼辦?”
她看着陽頂天,陽頂天哪知道要怎麼辦啊,他反而去看井月霜,說到處理事情的能力,他真心承認不如井月霜。
井月霜咬着嘴脣,緊緊盯着遠處的炮艇,搖頭道:“沒有辦法了,他們發現我們了,只希望是哪個國家的正規海軍,不是海盜就好。”
“應該不是海盜吧。”
珍妮手合在胸前,如其說她是在判斷,不如說她是在祈禱。
這時炮艇已經開了過來,有軍人站在甲板上,典型的阿拉伯人,有的戴着軍帽,有的卻圍着頭巾,大部份都一臉大鬍子,穿的衣服也有些亂。
井月霜觀察很仔細,越看臉色就越凝重,她退了一步,身子不自禁的靠在了陽頂天身上,低聲道:“情況不太對。”
陽頂天也覺得情況不太對,道:“是啊,他們的着裝不整齊,不過電視裡好象也是這樣的,阿拉伯軍隊就這樣。”
炮艇上打出燈號,珍妮把快艇停下,炮艇靠近,甲板上一個花頭巾軍人喊,珍妮一臉懵圈,回頭看井月霜,井月霜也聽不懂。
但陽頂天聽得懂,花頭巾軍人用的是阿拉伯語。
陽頂天道:“不要害怕,我去應付他們。”
“要小心。”井月霜急叫。
“沒事。”陽頂天搖頭,走出艙,到甲板上,堆一個笑臉,手撫胸行了個阿拉伯禮,然後用阿拉伯語向對方問好。
聽到他嘴裡爆出一連串的阿拉伯語,井月霜珍妮兩個全都愣了一下,珍妮隨即就發出一聲歡呼:“陽懂阿拉伯語,太好了。”
而井月霜卻是無比的震驚。
她飛快的數了一下,陽頂天懂英語,法語,意大利語,現在連阿拉伯語都懂,也就是說,他至少懂四門外語。
這樣的人,數遍中國十三億人,也找不出幾個吧。
“他到底是什麼人?”
井月霜心中真的有些震驚了。
這兩天,她的心理衝擊非常大,不僅僅是遭遇海盜,也不僅僅是費羅佐夫的死讓她遭遇重大挫折,跟陽頂天的關係,更讓她思維亂做一團。
她本心是瞧不起陽頂天的,雖然後來對他欣賞,可陽頂天偷了珍妮,又讓她鄙視,然而,她自己卻親了陽頂天,特別不可思議的是,昨夜前夜,明明陽頂天才從珍妮身上下來,她卻把他叫過來,讓他跟她一起睡,而且讓他親她。
而如果不是陽頂天笨一點,事實上,她整個人都會給了他。
在夜裡,她迷茫,彷彿心中有一個魔鬼,無法控制,可到了白天,她又會後悔,總覺得自己墜落了,怎麼就能讓陽頂天這樣的人在她身上折騰還讓他摟着她睡呢。
她是國企官員,正處級,而陽頂天呢,只是一個業務員,公務員都不是,她家世也好,而陽頂天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工人家庭,兩個人之間的差別,可以說是天差地遠。
她真的覺得自己不值,即便要找情人,也不應該是陽頂天這樣的啊。
直到這一刻,陽頂天再次展示他的語言天賦,井月霜才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人,也許不能用家世地位職級這一類的東西來評價。
她看着陽頂天在外面,嘻嘻笑着,沒幾句話,竟然就讓對方露出了笑臉,指着這邊的槍也放下了,然後揮手,炮艇開始掉頭。
陽頂天進來,珍妮道:“怎麼回事,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陽頂天道:“我們到利比亞了,他們是利比亞聯合部族軍,讓我們跟着他們靠岸,然後可以幫我們聯繫中國大使館。”
他說着對井月霜笑:“中國人的身份,在非洲這邊確實好使,我先還以爲只是網上的傳說呢,拆哪拆哪,到了非洲,想拆哪拆哪,隨便拆,哈哈。”
他揮着手,開着玩笑,笑得一臉燦爛,井月霜心中的震驚卻並沒有消失,道:“你剛纔說的是阿拉伯語?”
“是啊。”陽頂天點頭,看井月霜眼中有疑惑,他嘿嘿笑:“我們那邊專家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