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不要打了,你不是他的對手的。”一旁觀戰的沈冰一眼就看出了兩人高下,再次阻攔陳龍。
但是這句話不說還好,恰恰觸動了陳龍的尊嚴。被自己喜歡的人說自己不行,這是所有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沈冰越是這樣說,陳龍越是想要證明自己。但是事實證明,陳龍確實不是鄭陽的對手,只見陳龍想要用一個掃堂腿撂倒鄭陽,結果被鄭陽一腳擡起,精準而又狠辣地踩在他的腳裸處,陳龍瞬間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踩碎了。
而鄭陽完全沒有打算放過他,對於喜歡裝逼的人,鄭陽一向是非常反感的。既然今天陳龍想要踩着鄭陽的頭來證明自己,那鄭陽自然也就沒理由放過他。
鄭陽一點一點不斷加重腳上的力量,從腳裸處傳達到陳龍神經裡的疼痛也越來越劇烈,彷彿他的腳裸真的碎掉了一樣,不過陳龍卻緊咬牙關,硬生生地扛着巨大的痛感,吭都沒吭一聲。
“還不認輸嗎?”鄭陽見陳龍寧死不屈的樣子,不得不在心裡承認,這個陳龍也卻是是條漢子,不過,卻選錯了路,不該站在鄭陽的對立面。
鄭陽腳上的力氣又加重一分,他甚至已經感覺到,陳龍的骨頭在自己的腳下已經變形了,而陳龍的臉要因爲承受巨大的痛楚而憋得通紅。
“住手,再這樣下去,他的腳會廢掉的。”一邊的沈冰看到形式危急,慌忙向鄭陽說道。
“沈警官,剛纔你也看到了,是他一直在找我的麻煩的,我替你們警局教訓一下亂咬人的看門狗,這沒錯吧?”鄭陽顯然沒有準備就這樣輕易地放過陳龍,所以並沒有聽從沈冰的話拿開自己的腳。
“打也打了,教訓也教訓了,你還想怎樣。”沈冰顯然非常焦急地說道,陳龍畢竟是她的同事,她不能做到面對同事有危險而坐視不理。
見沈冰竟然如此擔心這個陳龍,鄭陽心裡面酸酸的,眉頭輕蹙,計上心頭,一臉陰險地說道:“我其實不想怎樣,這樣吧,只要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他,並且對這件事既往不咎,怎麼樣?”
“沈冰,別答應他,千萬別答應他。”陳龍聽到鄭陽的話,立刻急了,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親別人,這若能忍,屎都能吃。於是,陳龍也顧不上腳上傳來的劇痛,大聲對沈冰說道。
這個傢伙,還不肯屈服嗎?
他的聲音令鄭陽有些煩躁,直接擡起一腳踢在了他的嘴巴上,直接把他的門牙踢掉了兩顆,鮮血從他的嘴裡噴濺而出。這下好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還以爲是什麼要求呢,不就是親你一下嗎?這個簡單。”沈冰聽到鄭陽的話,立刻笑盈盈地說道。她說完,走到鄭陽身邊,蜻蜓點水般在鄭陽的臉上親了一口,鮮紅的嘴脣在鄭陽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脣膏印,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玫瑰。
鄭陽沒想到沈冰竟然這麼容易就同意了,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意外嗎?”沈冰看着鄭陽的樣子,笑盈盈地問道。
“確
實挺意外的。”鄭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想不想試試更意外的?”沈冰一雙媚眼彷彿能勾人魂魄一般,一隻手撫上鄭陽的胸膛,在鄭陽胸前的兩個小點處反覆遊離,搞的鄭陽心裡癢癢的,像是螞蟻在爬。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鄭陽自認爲算不上英雄,自然也過不了沈冰這個美人關。
“把他抓起來!”
就在鄭陽心猿意馬之時,審訊室裡忽然衝進來幾個警察,直接把鄭陽押在桌子上,反手給他上了手銬。
“好大的膽子,還敢襲警!今天就讓你嚐嚐警局裡的規矩。”一個警察把鄭陽四肢離地拷在暖氣片上,厲聲喝斥道。
不得不說那個警察的手法很好,把鄭陽拷地四肢離地,整個人呈一個扭曲的姿勢,看上去異常詭異。
被這樣鎖着,短時間內還可以承受,時間一長,鄭陽就感到渾身痠痛,尤其是鄭陽的身上還有那麼多傷口,鮮血已經結疤,將衣服緊緊地粘在他的皮上,難受的要死。這種滋味雖然沒有在看守所小號裡的那種滋味難受,但也不比那好受多少,一個是精神上的刺激,一個是肉體上的折磨。
這一鎖就鎖了鄭陽幾個小時,到了晚上的時候,劉猛來到了警局,陳龍迎了上去。
“哎呀,猛哥好久不見啊,怎麼有空到我們這裡啊?”陳龍握住劉猛的手,看樣子兩個人很熟悉。
“哈哈,陳警官別來無恙。”劉猛趕緊握住陳龍的手,寒暄起來,忽然發現陳龍的門牙少了一顆,又指着他的門牙疑惑地問道,“誒,陳警官,你這是......”
陳龍咧着嘴笑的正開心,經劉猛一說,纔想起自己的現在是個豁牙,趕緊閉上了嘴,支支吾吾地說道:“沒事沒事,今天不小心磕在了臺階上,把牙磕掉了。”
好歹他陳龍也曾經得過警隊自由搏擊冠軍,被打成這個樣子,他已經很沒有面子了,怎麼可能再把自己的醜事說出去?所以他沒有對劉猛說實話。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劉猛也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相信這樣拙劣的藉口,他看了一眼被拷在暖氣片上的鄭陽,就已猜出了真正的原因,強忍着笑意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啊?”陳龍怕劉猛看出什麼,趕緊轉移話題。
“哦,是這樣的,我的幾個兄弟今天被你們抓了,你看能不能......”劉猛說着,拿出一摞百元大鈔塞進了陳龍的口袋。
“哈哈,好說好說。”陳龍收到錢,立刻喜笑顏開地說道。接着向身邊的一個警察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十幾個跟鄭陽一起被抓的青蛇幫幫衆被一個警察帶了出來。
“哈哈,實在是太感謝了。”劉猛說着,一臉猥瑣的靠近陳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們那裡最近新招來了幾個漂亮小姐,有時間陳警官也過去嚐嚐?”
陳龍聽到劉猛的話,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看,見沒人注意他們,便湊近劉猛,淫笑着小聲問道:“真的假的?
有沒有雛?”
“嗨,陳警官,咱倆一起共事那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次新來的這批小姐裡,有好幾個學生妹呢,你放心,我全給你留着。”
蛇鼠一窩!狼狽爲奸!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以鄭陽的耳力,還是把他們之間的談話盡數聽進耳朵裡,同時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好,那一言爲定!”陳龍朗聲笑着答道。
“哈哈,一言爲定,到時候我請客!”劉猛也哈哈大笑着,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劉猛說完,帶着十幾個兄弟向外走去,當走到鄭陽身邊的時候,劉猛忽然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這不是安醫大的大學生嗎?怎麼被拷在這裡了?哈哈,這滋味很不錯吧?”
“呵呵,劉幫主,您先別得意太早,終有一天,你也會嚐到這個滋味的。”鄭陽立刻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哼!”劉猛冷哼一聲,走回到陳龍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這次他們的聲音更小了,小到連鄭陽也聽不清。不過,不用想鄭陽也知道,他們兩個談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估計就是商量着怎麼整自己罷了。
果然,劉猛說完又走到鄭陽的身邊,陰險地看着鄭陽一眼,好像在說,哼,小子你就等着好受吧。
“喂,他們都被保釋了,爲什麼還不放我走?”等劉猛他們走後,鄭陽朝陳龍吼道。雖然他明明知道這樣沒有絲毫的作用,不過還是不甘心。
陳龍走過來,一拳打在鄭陽的肚子上。
罵道:“你嚷嚷什麼嚷嚷?人家被保釋是因爲已經審訊過他們了。”
鄭陽四肢被拷在暖氣包上面,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陳龍打,他也不能還手,這種滋味簡直憋屈死了。
陳龍拿到過警隊自由搏擊大賽冠軍,也算是個練家子兒,這一拳打下去,直打的鄭陽肚子裡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你他媽……”鄭陽強忍着疼痛,憤怒地看着陳龍罵道。
“你說什麼?我讓你嘴賤!”陳龍聽到鄭陽罵自己,哪裡能忍,朝着鄭陽的嘴巴就是一拳。
“呵呵,不錯。”
鄭陽狠狠吐出一口鮮血,看着陳龍不怒反笑,目光陰冷,冷到讓陳龍在這大夏天裡依舊感受到難耐的嚴寒,彷彿周圍的空氣都隨着鄭陽的目光而結了冰一樣。
“你……你瞪什麼瞪?”陳龍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剛要再次打下去的一拳,也被鄭陽冰冷的目光嚇得終究沒敢下手。
這一瞬間的猶豫讓陳龍感覺到很屈辱,那種還沒開打便被對方嚇地屁滾尿流的恥辱。他之所以壯着膽子問出這句話,就是爲了爲自己找回一點面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這樣的舉動,恰恰暴露出他心中的膽怯。
“如果只要審訊過就可以走的話,你們也趕緊審訊我,問完話趕緊放我走,老子還有事要辦!”鄭陽看着陳龍,冷冷地說道,聲音像是臘月的寒冰,沒有一絲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