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風意識清醒不知爲何手裡拿着刀,看着石臺上流着鮮血奄奄一息的安妮,明白了什麼,怒不可遏,想衝上去殺了法老,卻和張傑、小朱一樣不能動彈,被法老的意念之索束縛了。
法老咒語已經唸完,伸手在圓環上扭動了幾個按鈕,一道白色光點在圓環中間突起,因爲火把的光芒熾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南宮長風三人被白色光點吸引住了,不知道法老做了什麼。
法老嘴角露出獰笑,“無知的傢伙,以爲**就能炸死我,等我進入中度空間,你用***也炸不死我,你們自己的**,省得我動手了啊,嘿嘿。”
張傑聽到中度空間,突然想起了什麼,記得方教授記憶中提及過中度空間,那是一個過度空間,通過他可以達到你想去的空間,就象一箇中轉站,通過中度空間可以接近天魔被囚禁的空間,釋放出天魔。
張傑冷道:“你是邪靈,我說你怎麼有如此強大的意念。”
“嘿嘿,現在才明白,已經遲了,我進入中度空間,也不用那個笨蛋的時空機器了,你們抓了那個笨蛋,沒想到還有我的存在。”
邪靈提的笨蛋是指方教授,張傑倒吸口涼氣,如邪靈所說,誰會想到這裡藏個金字塔,還可以進行時空傳送,打開中度空間。
白光越來越亮,逐漸向外擴張,就要與圓環合爲一體,只要白光與圓環融合意味着時空之門的打開,法老就可以穿過圓環,**的倒計時已經數在了20,再有20秒一切都不復存在。
法老得意的長笑,白光差一點擴張到圓環之上,就要打開中度空間了。
一道白光閃過,並非神秘圓環上的白光,而是刀光,雪亮的刀光有如黑夜中的閃電,格外耀眼。
安妮半跪在石臺上,左右手腕依然滴着鮮血,手中握着一柄薄細如紙又長又窄的軟刀,說它是軟刀,那是看上去刀身太薄,風吹荷葉般的搖晃,貫注內力即可成爲一柄利刀。
軟刀可束在腰上,行帶方便,使用時從皮帶中抽出即可。
刀斬斷了法老的頭顱,包括法杖的骷髏頭,黑水晶隨着法老的醜惡頭顱,一併滾落在塵土中。
法老被殺,束縛力消失,張傑三人立即可以動彈,**的倒計時數到了3上,離爆炸還有3秒,怎麼跑也跑不出**爆炸的範圍,就算能跑,高能**勢必炸燬整個山洞將一切掩埋,3秒中飛也沒有用。
時空之門打開,裡面傳來惻惻陰風,南宮長風、張傑看着泛着白光的圓環,心中有點慌亂,沒人知道中度空間是什麼,既然是接近天魔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看着時空之門,腳邊的法老的頭顱,張傑靈機一動,南宮長風也想起了什麼,南宮長風離**最近,立即飛起一腳,將**踢入了圓環,**神奇地穿過了圓環,進入了中度空間,張傑則將法老的頭顱跟着踢入了中度空間,邪靈付在人的大腦中,一般刀劍殺不死它,還會禍害生靈的。
一股熾熱的氣浪從時空門激射出來,**在中度空間爆炸了,並且關閉了時空之門,白光嗖地消失了,就象有人關掉了光源,圓環中間恢復了原狀。
大夥兒鬆了口氣,終於從法老的魔掌中逃生,目光聚在了安妮身上,她已經將軟刀插回了皮帶,臉上帶着勝利的笑容。
安妮忍辱負重,深藏不露,一直沒有出手,直到確信法老所有意念集中在張傑等人和時空之門上的時候,以閃電的速度一刀殺了法老。
南宮長風帶着懷疑的口吻,“你究竟什麼人?那一刀很象一刀流的刀法。”
張傑彎腰撿起了黑水晶,想起那柄刺穿車門的刀,與安妮剛纔拿的那柄刀很相似工,薄如蟬翼,鋒利逼人,恍然道:“一刀流,你是一刀流的人?你們是來殺我的?”
安妮再也不能隱瞞了,幽怨地瞄了眼張傑,吐露實情:“我是一刀流的人,那天一刀流的高手其實來殺我的。”
南宮長風不理解地問:“你也是一刀流的人,她爲什麼殺你?”
安妮淡然道:“我被派來暗殺方教授,阻止他跟美國的交易,沒想到,沒想到遇到邪靈,發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議,改變了我的想法,我不想再做一個殺手,我脫離了組織。”
張傑對安妮的身份並不介意,但小朱是特安局的,聽聞安妮是一刀流的人,臉色變得很嚴肅,試探地問:“你真的離開了一刀流?”
南宮長風感覺到了小朱的敵意,小朱說:“安妮沒有人會逼你做什麼事,離開一刀流是對的,我們是一個戰壕裡的,要不是你那一刀,我們都死在這裡了,我們會替你保密的。”
張傑的話起了作用,小朱的臉色有所緩和,若不是安妮那一刀,已經埋屍山洞。
安妮用扯下的衣服包裹着手腕,失血過多,腿有些發軟,張傑趕緊幫忙塗創傷藥,安妮自帶的創傷藥非常有效,很快止住了血,“爲了殺這個傢伙,差點流乾我的血,你也救過我,我們就算扯平了,好嗎?”
張傑開玩笑道:“那可不行,你那麼厲害,遇到危險一定要出手哦,別再躲到我身後了。”
張傑的話令尷尬的氣氛重新變得活躍,大夥兒談論着金字塔內的危險奇遇,想起來還有點害怕,卻談得興高采烈。
大夥兒下了平臺離開金字塔。
安妮與南宮長風走在最後,與張傑、小朱有一段距離,南宮長風悄悄道:“安妮,你離開一刀流其實是爲了張傑,你在保護他。”
安妮臉色一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一語道破,很快恢復常態,俏皮笑道:“長風大哥,你看得真準,我有點喜歡他,但是女人的心很容易變的喲,其實我更喜歡你耶,你卻不理人家。”
安妮毫不在乎的表情,南宮長風懷疑判斷失誤,頗有自信的甩着長髮笑道:“哈哈,我哪有張傑那麼好,我習慣獨來獨往,喜歡我,那可要受苦了。”
“奶奶的,誰用爆竹炸我,不過,要謝謝你們,把我從中度空間裡救了出來。”
黑暗中一聲嬌叱,嚇得大家緊挨在一起,作好戰鬥準備。
一道嬌小的人影,從身形看明顯是個女人,曲線玲瓏,長髮拔肩,窈窕動人,讓人發笑的是,她的臉色漆黑,象是烤糊的平底鍋。
大家差點笑出聲來,究竟是誰,怎麼被燒成了這個樣子,又如何從中度空間中炸了出來。
大家都一臉疑惑,中度空間到底是什麼空間不得而知,來人說的還是漢語,她怎麼會說漢語的呢?
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上心頭,令人喘不過氣來,強大真氣的作用。
張傑暗吸口氣,剛纔以萬里無雲掌擊機器木乃伊耗盡了大量真力,此時,真氣卻活躍起來,象是受到了什麼氣機的牽引,變得歡呼雀躍。
不管少女是誰,來自哪裡,張傑心頭有種莫名的衝動。少女的聲音,有點耳熟。
少女看到張傑幾人,嘖嘖稱奇,張傑赤着上身,安妮因爲撕衣服包裹手腕傷口,僅穿個胸罩,露着肚臍,南宮長風與小朱同樣衣裳凌亂,一身狼狽。
少女不屑地瞪着張傑,“不穿衣服,色狼。”
聲音多麼熟悉,張傑猛地想起少女的身份,驚喜地喊道:“凌月,凌月,是你嗎?”
果然,少女詫異地瞪着張傑,“你怎麼知道本公主的名字,本公主的名字豈是你胡亂叫的。”
凌月看見了張傑肩上一隻形似小雞吃米的傷痕,豈不正是自己的傑作,不好意思地笑了:“原來你是天雲國的侍衛,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看到誰用爆竹炸我了嗎,捉到她,我一定扒了她的皮。”
安妮見張傑激動的樣子,得知少女就是凌月公主,心裡泛起一股濃濃的醋意,冷着臉。
張傑苦笑,公主怎麼不認識我了,難道是跟我開玩笑?
山洞邊上有處水潭,幽碧清涼,凌月以水爲鏡,清洗臉面,洗掉了臉上黑灰,露出紅潤白嫩的皮膚。
安妮自信姿色過人,看到凌月後,亦自愧不如,不由自主的摸摸臉,發現自己的雙手佈滿了灰塵。
安妮也跑到水潭邊洗臉洗手,感覺頭頂太陽熾熱如火,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防曬霜,臉上掛着邪邪的笑容,心道,哼,就算你是公主,在太陽下呆一會,就曬成了小黑人,想到這裡,安妮彷彿看到了凌月愁眉苦臉,全身曬得漆黑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凌月見安妮對着自己方向偷笑,心道,好啊,一個普通老百姓,不尊重公主,還要看我笑話。
凌月瞥見安妮向身上、臉上塗抹防曬霜,一個箭步,從安妮手中搶了過來。
安妮只覺得一道人影閃過,手裡的防曬霜沒了,一刀流以快聞名,卻沒有看到凌月身影。
凌月挑釁的衝着安妮舉起手中防曬霜小瓶子,打開防曬霜蓋子,嗅到了花草的清香,不由得從心底喜歡這個什麼防曬霜,試着將防曬霜塗在臉上、手上,感覺舒適清爽,開心地咯咯笑起來。
安妮心裡一凜,除了妒嫉外,還多了分敬畏,一直聽張傑誇凌月功夫如何高強,總算看見了。
張傑一直觀察凌月,胸前掛着那枚珠子,笑容,動作在腦海中隱約浮現,的確是凌月,沒錯,她失憶了,好象從沒有相見過,不記得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