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和妮莎兩人離開賭場,妮莎臉色有着兩分警惕,看了看左右,然後對着德爾福沉聲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是!”
德爾福同樣警惕的看着周圍,同時身子還擋在了妮莎的前方。
秦陽心中一凜,妮莎如此緊張,這個奧格爾恐怕來頭不簡單,而且妮莎和奧格爾之間的衝突恐怕不小。
“妮莎,這個奧格爾是誰?你們之間矛盾看起來不小啊。”
妮莎側頭輕聲解釋道:“奧格爾也是個商人,他從事的生意和我們柯比家族的生意有重疊的地方,大家都在一個地方,自然也就有了矛盾和衝突,奧格爾準備和我們家族談判,想搶奪我們的生意份額……”
秦陽想起奧格爾的話,疑惑的問道:“你們家族不是你哥掌控家族生意嗎,奧格爾就算要談判,要找麻煩,不也應該去找你哥哥嗎?”
妮莎臉上神色不變,隨口解釋道:“我哥這兩天不是處理緊急事情去了嗎,所以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了,這不因爲你來了嗎,我整個心思都在我母親的救治上,哪裡還有心思去和人談判,所以就拖了一下,這奧格爾顯然是不耐煩了,派人跟蹤我,如今又輸了這麼多,我怕他狗急跳牆……”
秦陽一臉恍然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個奧格爾只是一個普通人,應該不用擔心吧?”
妮莎輕聲解釋道:“奧格爾雖然是普通人,但是他手下卻有着很多亡命徒,而且擁有不少的武器,哪怕只是普通人,也依舊得小心,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秦陽理解的點頭,笑道:“不過就算是亡命徒,這也只能打個突襲,一旦回過手,那便也是他們完蛋的時候,如果怕對方下手,那未嘗不可以先下手爲強,有些事情,後出手總歸是要吃大虧的。”
妮莎點頭:“我會給我哥建議的,不過現在還是等母親的病治完再說,現在沒精力去收拾他。”
秦陽已經提醒了妮莎,便不再多說,正好車子開了過來,三人上了車。
“現在我們去哪?”
秦陽笑笑道:“既然那個奧格爾有人暗中跟蹤,在外面總歸不太安全,還是回去吧。”
妮莎微笑道:“好,我會吩咐人弄吃的,我們在家喝點酒,慶祝下你的勝利。”
秦陽並不推辭,爽快答應道:“好!”
“回家!”
妮莎吩咐了一聲後,轉過頭好奇的看着秦陽:“最後那一把牌可真是太讓人震驚了,奧格爾怎麼都沒想到你是同花順,他肯定以爲他贏定了呢……不過真的是如同你所說的,隨便亂給撞上的嗎?”
秦陽笑眯眯的看着妮莎:“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像,我感覺你開始那把偷雞成功後亮牌也都是故意的,爲的就是給對方營造一個你喜歡偷雞的感覺……最後那把你手裡是黑桃5和7,前面都完全不搭,可是你卻依舊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不懂……”
秦陽眨眨眼,笑道:“答案其實很簡單。”
妮莎認真的看着秦陽,眼光充滿了期待,顯然,她也期待得到答案。
秦陽賣了幾秒鐘關係,這才嘿嘿一笑:“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沒任何懸念的,因爲我每一局都知道他的底牌。”
妮莎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兩分:“你知道他的底牌?”
不僅妮莎,就連德爾福也都吃驚的看着秦陽,他也是全程觀看了這場賭局,他同樣不明白秦陽是怎麼知道奧格爾的底牌。
秦陽點頭:“對啊,你們有沒有注意奧格爾今天的穿着,那一排閃亮的金屬釦子表面可是挺光亮的啊,閃人眼睛啊……”
妮莎是個聰明人,聽了秦陽的話,聯想了一下之前兩人坐的位置角度,妮莎眼睛忽然一亮:“你從奧格爾的金屬釦子反光裡裡看到了他的底牌?”
秦陽笑道:“對啊,金屬釦子裡的反光很細微,普通人肯定是沒辦法看清楚的,但是我是修行者,眼力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正好我那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每一次底牌。”
“那一把偷雞成功,他的底牌其實比我大,但是我賭他不敢跟五十萬,然後故意亮開刺激他,最後那把,雖然他底牌有A比我大,但是大家都是散牌,都湊不起對子,公牌第四張和第五張如果出5和7,那我也是能贏他的,機率雖然比他略小,但是卻不是不可能賭,所以也沒啥好怕的。”
稍微停頓了一下,秦陽雙手一攤:“不管怎麼給,就算輸了十把八把都沒關係,既然都知道他底牌,難道最後還會輸嗎?”
妮莎看着秦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奧格爾如果知道他輸的真相,我估計眼淚都要掉下來,他一向自認德州撲克高手,可是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贏得了一個能夠看到你底牌的人啊,這和送錢沒什麼差別啊,哈哈……”
秦陽嘿嘿一笑:“是的,和送錢確實沒啥差別,如果不是我怕押太多,把他嚇跑了,或者他拿不出那麼多錢,我估計還會多押一點……”
妮莎眨眨眼,一臉的笑容:“五百多萬美元,你輕輕鬆鬆就贏過來了,你這賺錢也太容易了一點。”
秦陽笑眯眯的說道:“我之前看着他的裝束,便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所以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的挑戰,人家要送錢給我,我爲何要拒絕,五百多萬呢。”
妮莎眼光略微有着兩分複雜:“誰招惹你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你可是個招惹不得的人啊,好像就我瞭解到的情況,你基本就沒有吃虧的時候……”
秦陽呵呵一笑,謙虛的回答道:“也是湊巧了而已,否則要贏肯定沒那麼簡單,我或許就不會答應用德州撲克的方式賭一局了。”
妮莎眼中多了幾分欽佩:“不管怎麼說,你可是幫我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我想收拾那傢伙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