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來你們領主府這架勢,倒是蠻大的嘛!不過這墨雨軒,可是本少爺的地盤,人豈是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霸道中帶着一絲不屑的聲音,從二樓階梯的方向傳來,頓時把在場的一衆圍觀之人,全都給震驚到了,無數人的目光盡皆投向了那聲音響起的地方,滿心好奇的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領主城內挑戰領主府的威嚴。
很快,衆人的好奇心便得到了滿足,而所看到的結果也隨即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因爲那開口挑釁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呂東昌的大哥,護劍山莊的大少爺,呂東平!
在羽秀等一羣小夥伴兒們的目光注視下,呂東平一臉霸氣十足地踏着樓梯走下來,周身的磅礴氣勢盈然欲出,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滿臉囂張的呂東昌和刁蠻之極的呂嬌大小姐。
果然,這傢伙竟真的是玄靈九重境的修爲,而且看樣子,突破到這一境界應該有一段時間了!羽秀打眼一看,便瞧出了呂東平此刻那不俗的氣息,心裡油然間涌出一絲微凝之意。
而這個時候,呂東平的目光也停留在了羽秀的身上,那微眯的雙眼中,雖說仍舊蘊含着一抹不屑,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因爲此刻的他已經認出來了,不遠處那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少年,正是那位連他父親呂坤都頭疼不已的羽秀少主。
於是,一念至此的他探手攔下了二弟呂東昌,呵呵輕笑着朝羽秀這邊走來,神色中帶着打量和挑釁意味地盯着他,然後開口說道:“如果本少爺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天地門的羽秀少主吧?真是幸會呀!
不過我剛纔聽我弟弟說,你這位大名鼎鼎的羽秀少主,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把他給打傷了?不知道有這事兒嗎?”
呵!望着呂東平那一臉不善和質問挑釁的神色,羽秀很無所謂的輕笑一聲,兩手一攤道:“沒錯,是有這麼回事兒!莫非你就是這倆人兒的大哥,呂東平?嗯,看你這模樣兒,應該是來幫他們找場子的吧?
唉,本少主不得不說,有這樣垃圾的弟弟和妹妹,而且偏偏又這般囂張蠻橫、目中無人,還總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實在是你的不幸啊!”
“喂!你這死小子囂張個蛋蛋?別以爲你是那天地門的什麼羽秀少主,就敢在我大哥面前裝逼得瑟,本少爺告訴你,憑你這沒有絲毫修爲的廢物,我大哥弄死你跟玩兒似的,哼!”
“哈?呂東昌少爺還真是會說話,不過貌似你忘記了一件事兒,剛纔就是我這個沒有絲毫修爲的廢物,把你打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既然我是廢物,那你這位呂家二少爺又算個什麼呢?連廢物都不如?”
羽秀那滿含嗤笑的話語,頓時把呂東昌搞得面容一僵,的確,剛纔急於找回場子的他,確實是忘了這一茬兒了,自以爲可以羞辱對方的話語,連腦子都沒過一下都嘟嚕嘟嚕倒出來了,結果卻反而把自己給搞得一陣尷尬。
“哼,我說羽秀少主,沒想到你的廢話還真是多呀!不過話說,你欺負我弟弟算是什麼本事,他不過是個玄靈二重境的修者而已,有膽量跟本少爺比試一番如何?”
說着,呂東平便毫不猶豫地將玄靈九重境的氣息,盡皆釋放而出,並全部轉化成威壓能量,瞬間朝羽秀所在之地猛撲而去,顯然是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試探一下羽秀到底是個什麼成色。
見此狀況,羽秀的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眯,敏銳的靈魂力清晰地捕捉到了呂東平的一舉一動,此刻的羽秀心裡很清楚,對方之所以動用威壓來試探自己,完全是因爲文世康的巡邏隊在場的緣故。
不管怎麼說,此處是在領主城,而且又在巡邏隊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真的在這公衆場合大戰起來,文世康等人絕對可以以此爲理由,把他給捉拿起來,這城府頗深的傢伙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肯定是不會吃這悶虧的。
而身爲文世康好友的羽秀,也肯定不會讓文世康難做,故而也就索性成全了呂東平的想法,並在同一時間把自己體內那潮水般的玄氣能量,盡數化作威壓涌現而出,徑直跟迎面撲來的威壓之力碰撞在了一處。
威壓和攻擊最大的不同在於,威壓的能量是純粹的玄氣,無影無形、難以捉摸,而攻擊的能量卻是將玄氣以招數的形式,暴露出它們所隱藏的面目,因而便能被人所看到了。
嗡!威壓能量的驟然相撞,使得羽秀的神色猛地一凝,額頭上禁不住滲出了些許汗珠,顯然單論玄氣能量強度的話,羽秀跟呂東平之間的差距,不止一點兒兩點兒,甚至可以說是相差懸殊。
而經此一試探,羽秀的心裡便有底兒了,如果自己依舊還是無法突破玄靈二重境的話,那即便是真的在比賽場上,大開大合地跟呂東平打,那他也基本上沒有絲毫獲勝的希望!
不過依眼前狀況來看,純能量的威壓比拼雖然處於劣勢,但羽秀的靈魂力卻可以充分發揮出自己的作用,所以在它的細細感應下,羽秀的威壓能量便專找呂東平的薄弱位置,並以此爲突破口進行攻擊。
此時的璐兒等人,只看到羽秀和呂東平靜立在原地,閉着雙眼一動未動,而兩人中間的虛空,卻是微微泛着漣漪氣浪,似是很危險一般。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較量足足持續了良久,終於,當他們轟然分開的時候,呂東平卻是一口鮮血噴吐出來,神色立刻黯淡了許多,而羽秀的臉色卻仍舊沒有絲毫的變幻,衣袍之上纖塵不染!
呂東平見狀,眼神中閃過一抹陰鷙的狠意,旋即冷哼一聲,便帶着呂東昌和呂嬌飛快離去了,就連剛開始放話說不能讓文世康帶走的人,都連看都沒看一眼。
而望着呂東平等人漸漸消失的身影,羽秀卻是一言不發,隨即像沒事兒人一般走出了墨雨軒,可是剛剛到達一處無人的角落,他的臉色卻是瞬間慘變,大口的鮮血噴濺而出,那傷勢,顯然是比呂東平嚴重不少。
“呵!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勁敵,不過話說,這威壓的暗勁兒咋就他媽的這麼大呢?”羽秀苦笑一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喃喃道。
終於把這口氣給出了,璐兒和子姍的心裡也暢快了許多,小夥伴兒們離開墨雨軒,又在這領主城內逛了起來。
“哎喲,我說羽秀大哥,咱好不好找個地兒吃飯呀,都快餓死寶寶啦!”子姍揉着自己的小肚肚,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
羽秀等人見狀,頓時被這可愛的小丫頭給逗樂了,“好好好,聽我們子姍大小姐的,別委屈了她的小肚肚,要不然把寶寶餓死了可不好,哈哈哈哈!”
幾個人又是一番打鬧,然後隨便找了一家規模不錯的酒館,準備進去大吃特吃一頓。
可就在璐兒和羽秀他們,剛剛走到酒館門口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沉悶之響,然後在塵土激揚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準確來說,這乞丐是被酒館裡面的人直接扔出來的。
只見這乞丐一頭蓬亂灰白的長髮,耷拉得滿頭滿臉都是,身上酒氣沖天,可說是髒得一塌糊塗,此刻正癱軟在地上,根本連爬起來都有點兒費勁。
善良的璐兒見狀,心裡頓時升起了惻隱之心,可是她剛準備把眼前這個乞丐扶起來的時候,酒館裡卻突然衝出來幾名男子,罵罵咧咧地來到乞丐的旁邊,毫不客氣地就猛踢起來,直接把費力往起爬的乞丐又給打趴下了。
血跡開始從乞丐的身上、鼻孔和嘴裡溢出,但他卻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抱着頭任由那幾名兇狠的男子毒打。
“喂!都住手!我說你們幾個有沒有點兒同情心,沒看到這位老伯都這麼可憐了嗎,你們居然還下得去如此毒手!都起來!”
璐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嬌軀飛縱到乞丐的身旁,把那幾名兇狠男子推開了。
可是這幾人顯然是不把璐兒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裡,一臉不爽地盯着她說道:“小丫頭你給老子們起開,少在這多管閒事兒,滾一邊去!”
璐兒有些生氣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小心翼翼地攙扶起那乞丐老伯來,關切地輕聲詢問道:“老伯,您沒事兒吧!”
一邊說着,她便把自己的精美手絹掏出來,一點兒都不嫌棄那又髒又臭的乞丐老伯,像一個善良之極的小天使一般,輕輕地爲他擦拭起他嘴角和鼻孔的鮮血來。
可是,旁邊那幾個被無視的兇狠男子見狀,心裡就更加不爽了,立時間衝着璐兒破口大罵道:“我靠,小丫頭你是想找死嗎?老子的閒事兒你也敢管?”
一邊說着,其中一名男子竟直接伸出那雙大爪子,準備對璐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