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大跳腳的雪漫,夜陵擡起上半身,俊美的臉龐浮現一絲笑意。他道:“誰讓你裝睡的?”
“我喜歡你管得着嗎?”雪漫恨恨地犟嘴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今晚就趕來,所以根本沒有防範,於是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她腦子裡想的是怎麼從他手上逃脫,這也成了裝睡?
要不是不能‘嗖’一聲從他面前消失,她現在真想穿着睡衣就跑!
“本王連夜冒雨趕來見你,你不但不感動,反而對本王這態度?”夜陵哼了一聲,下牀不客氣地把雪漫又拉進溼答答的懷裡。
“放手!你這該死的……”雪漫可不是那麼聽話的人,她不停地掙扎,捶啊打的。
不過,夜陵只皺了一下眉,就低頭把她的嘴給封住了。
“唔……”可惡,又親她,經過她允許了嗎?
夜陵的吻很火熱,但懷裡卻冰冰涼,雪漫總算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冰火兩重天’。
過了許久許久,她才終於找到機會一把抱住夜陵,免得他繼續吻下去會幹柴烈火,發生她並不願發生的事情。
真到了那一步,她也只能對夜陵下手,讓夜陵沒法再侵犯她了。
夜陵眼睛眯了一下,但出乎意料地很享受雪漫這個主動的擁抱,於是也伸手把雪漫反手抱住了。
當夜陵把雪漫抱住的那一刻,雪漫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胸口也感到暖暖的。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輕易被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擁抱給打動,連忙就用力推開了夜陵。
她瞪着他:“所以你來見我,就是爲了對我動手動腳?”
夜陵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挺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一半一半。”
雪漫不屑地冷哼一聲,又問道:“那另一半是什麼?”
夜陵挑了挑眉:“自然是怕你死了,本王沒有暖牀的女人了。”
“死?我?笑話!”雪漫像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兩聲:“恐怕閻王爺還不願收我呢!”
夜陵看了看她,臉色逐漸嚴肅了起來:“你惹下大禍了,知道嗎?”
雪漫知道夜陵說的是什麼,卻並不理睬他。她不認爲那是什麼大禍,那隻不過是她玩樂的方式罷了。
“如今夜闌國形勢複雜多變,朝中分爲三大派,而你竟然當衆說你可以治好本王的腿疾,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上了你,欲置你於死地嗎?”夜陵真想把這女人拖來腿上,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
雪漫打了個冷顫,卻不是因爲怕的。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之後,才吸吸鼻子,無所謂地說道:“來就來吧,我又不怕他們。”
來一個,死一個,來一雙,死一雙,來一千,她敢給他死一萬!
夜陵意識到這樣的雨夜,雪漫身子嬌弱這樣冷着不行,這纔在心裡生出了一絲歉疚。他起身走到雪漫面前,伸手抱了雪漫,在雪漫正要反抗時,以內力徐徐替她烘乾衣物。
雪漫愣了一下,在感覺到周身熱烘烘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夜陵在做什麼。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挺體貼的嘛……”雪漫嘴上笑着,心裡卻清醒無比:他對她這麼體貼,無非是身體的吸引和治療腿疾的需要罷了。
“這個詞,用在本王身上,略嫌浪費。”夜陵可不認爲他體貼,至少只對雪漫一個人有些特殊罷了,誰讓雪漫是他第一個女人呢?
而且,他對雪漫並不討厭,自然要對她好一些。
“我也有同感。”雪漫哼了一聲,趁着夜陵沒對她動手動腳時,問道:“夜陵,你這趟來的目的我很清楚。不過,你知道我給你出了三個條件,而你必須答應這三個條件,我才肯幫你醫治你的腿疾嗎?”
夜陵絲毫沒受影響,依舊以內力烘乾着兩人的衣物。他僅僅是挑了挑眉:“說。”
他倒想看看,她有哪三個條件要他做到。
“第一,我給你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任何外人在場,第二,你要答應我一個願望,而且這個願望的時間由我定,內容由我定,你無權以任何理由拒絕,第三嘛……這第三就是,我給你治好腿疾之後,你不能再纏着我。”雪漫看着夜陵的眼睛說道。
夜陵一下子眯起了眼,他看着雪漫半晌,才慢條斯理地問道:“請問這第三,本王不能再‘纏’着你,是何意?”
雪漫不假思索地說道:“就是你不能再和我發生不正當男女關係,也不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對我做出逾矩的動作,更不能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像這樣深夜闖進我的房間。”
“本王拒絕!”夜陵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若是答應她這個條件,他還不得成爲夜闌國最大的笑話?這笑話可比他的腿疾令他窩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