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萊曼懶洋洋的趴在草地上,一邊薅草逗螞蟻,一邊說着規則。
“互砍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說都清楚,我警告你倆啊,別耍花樣必須來真格的。打完趕緊去吃飯,據說大明皇帝陛下專門爲我準備了附和我信仰的飯菜,我都等不及了。你倆趕緊的,長劍都準備好了,一模一樣絕不摻假。開始吧!咦,你來去哪?”
弗朗索瓦和卡洛斯一起回頭說:“穿鎧甲去。”
蘇萊曼:“我咋那麼不信你倆呢,不知道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果然不出蘇萊曼所料,只見倆鐵皮罐子晃晃悠悠的來到草坪上,這哥倆把重騎兵的全身甲穿了出來,面罩一放下除了眼睛露出來渾身上下都被裹得嚴嚴實實。重騎兵的鎧甲沉重異常,就算是一個彪形大漢穿着這身鎧甲走不了多遠就會累的汗如雨下,何況是兩位養尊處優慣了的君主呢。
弗朗索瓦拿起大明出產的寶劍在臂甲上試了一下,噌的一聲銳響,臂甲居然被拉出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上帝,好鋒利的寶劍。這是要讓我死的節奏嗎?楊一清閣下,我請求換一把劍。”
楊一清:“最好是沒開鋒的對吧?很抱歉弗朗索瓦陛下,大明出產的武器必須保證絕佳的品質。須知一把好的武器可以挽救士兵的生命,也決定着一場戰鬥的勝負。您看着把寶劍,它代表着大明帝國冶金鑄造的最新成果,不僅鋒利異常,而且軟硬適度,即使面對重武器的錘砸也不會崩斷。您看這尖端,只要刺進敵人的身體其內藏的血槽就會瞬間將敵人的鮮血放出,敵人就會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戰鬥力。也可以讓你輕鬆的把寶劍從敵人身體內拔出,而不用擔心被卡住。該劍重量適中,劍術高手可以單手持劍一劍將身披重甲的敵人斬首••••••”
弗朗索瓦:“尊敬的楊一清閣下,請您不要在嚇唬我了。”
蘇萊曼:“準備好沒有?準備好就開始吧!”
弗朗索瓦和卡洛斯此時心中齊聲大罵蘇萊曼,罵他沒有一點同情心,哥倆擺好姿勢同時揚起寶劍。
弗朗索瓦:“卡洛斯,你也有今天!我要打爆你的,不是我要砍下腦袋一雪前恥!”
卡洛斯:“弗朗索瓦,麻煩你換句臺詞吧。”
弗朗索瓦:“好吧,等我去想想,想好了再告訴你。”
卡洛斯:“去吧去吧。”
蘇萊曼:“站住,你倆到底有沒有一點誠意。如果不想打就跪地認輸,今後不要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因爲你倆不配!”
蘇萊曼這句話堵死了哥倆所有的退路,身爲君主什麼最重要?自然是面子了,所謂天大地大面子最大,面都不要了還怎麼當君主。蘇萊曼的一句話讓哥倆留在原地繼續對峙,蘇萊曼一看自己的話有效果,他得意的坐了起來喊到:“決鬥第二回合,開始!”
弗朗索瓦雙手舉着寶劍衝卡洛斯揚揚下巴,卡洛斯搖搖頭說:“不,我不能以大欺小,你先進攻吧。”
弗朗索瓦:“不,怎麼說你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我那樣做是對你的不尊重,還是你先吧。”
蘇萊曼:“少廢話,我數到三,你倆同時進攻。誰要是不進攻就立即算輸,就必須沉向勝者跪地認輸。如果覺得這樣丟臉的話不跪也可以,輸的一方割讓一座城市給贏得一方,不給的話我作爲本次裁判就會主持正義,幫着贏得一方討回公道!一、二、三,殺呀!”
這次還真管用,弗朗索瓦和卡洛斯同時衝向對方。哥倆那身重甲彷彿跟一座大山一般,讓哥倆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一隻小松鼠從哥倆之間穿了過去。
弗朗索瓦:“咦?小松鼠,這應該是一隻紅腹松鼠。”
卡洛斯:“不對,這是一隻紅嘴鬆鼠。”
“錯,它的體形比較大,而且我明明看見它抱着一個松果,這說明它是生長在樹上的,所以它就應該是紅腹松鼠。”
“大多數松鼠都是吃松子的好嗎?再說它是在地上跑的,又沒亮出肚子給你看,你怎麼知道它的肚子是紅的呢?”
“因爲我們法國紅腹松鼠居多嘛。”
“哦,是這樣啊。難到就沒有其他品種了嗎?”
“有哇,卡洛斯我跟你講,我們法國的松鼠可以分爲樹松鼠、地松鼠和石松鼠三大類,它們都非常可愛,而且它們還是森林的衛士。因爲它們的記性不好,總是忘了自己把松果埋在哪裡,等到第二年春天就會長出很多小松樹來。卡洛斯,你說這些松鼠可愛不可愛?”
“嗯嗯,的確可愛。弗朗索瓦,我發現你很有學問,你能多給我講講這些有趣的事情嗎?”
蘇萊曼從草坪上蹦了起來,衝着楊一清大喊:“楊一清閣下,麻煩您借給我一把手槍。”
楊一清:“作甚?”
蘇萊曼:“我要把這周圍的松鼠都殺光!”
楊一清笑着搖搖頭。
弗朗索瓦:“卡洛斯,蘇萊曼太殘忍了,面對這麼可愛的小生靈他怎麼下的去手呢?”
卡洛斯:“是的,蘇萊曼很殘忍,所以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爲了歐洲這些可愛的小松鼠不被他殺光,我們講和吧。”
弗朗索瓦:“那你還俘虜我一回呢,這賬怎麼算?”
卡洛斯:“我讓那歌你抓我一回不就行了?”
弗朗索瓦:“這樣真的可以嗎?”
卡洛斯:“爲什麼不呢?”
蘇萊曼:“你倆當我不存在是吧!你倆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好嗎?你倆再不決鬥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決定輸贏。卡洛斯,你就等着割讓一座城給弗朗索瓦吧。弗朗索瓦,我的決定你同意不?”
弗朗索瓦:“同意!蘇萊曼你纔是我的朋友。”
卡洛斯:“弗朗索瓦你這個小人,看劍!”
唰,寶劍帶着一道華光劈向弗朗索瓦,弗朗索瓦嚇得揮劍抵擋。的一聲,哥倆一起後退幾步,紛紛抖着手。
弗朗索瓦:“卡洛斯你來真的?”
卡洛斯:“我再不來真的你倆就會把我的國土刮分乾淨了!”
弗朗索瓦:“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殺!”
哥倆這回是真的拼起來了,草坪之上你來我往,寶劍
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卡洛斯一劍削掉了弗朗索瓦頭盔上絢麗的羽毛,弗朗索瓦一劍給卡洛斯的腿甲上開了一道口子。哥倆使出渾身解數鬥得旗鼓相當,蘇萊曼坐回地上悠閒地往嘴裡送着甜點。
“嗯,這回纔像樣嘛。”
沉重的鎧甲讓哥倆打了沒多長時間就開始冒汗帶喘粗氣,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嗨~~~,弗朗索瓦彷彿舉着一輛坦克一般把寶劍劈向卡洛斯。
哈~~~,卡洛斯像舉着一輛半坦克一樣把寶劍迎了上去。兩把銳利的寶劍剛一接觸就迅速分開,然後哥倆換個方向重複這這一套慢動作。
嗨~~~,哈~~~~,嚯~~~~,呀~~~~~站在厚照身後的西班牙和法國的小弟們,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在地上尋找着縫隙。阿道夫和索別斯基等人高傲的昂起頭,輕蔑的看着那幫人。
草坪上的蘇萊曼保持着把點心送進嘴裡的姿勢,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裡,半塊點心從他嘴裡掉到草地上他都毫無察覺,蘇萊曼已經被兩位奇葩君主的精彩決鬥震驚了。終於,蘇萊曼被怒火燃燒的恢復了理智。他猛的怒吼一聲:“你倆幹哈玩意兒呢!來人,把我的刀拿來,我要砍死這倆慫。別攔我誰攔我我跟誰急!”
蘇萊曼就好像是卡洛斯和弗朗索瓦身上的開關一樣,只要他一說話,那哥倆立即加快動作忘我的投入廝殺中。
卡洛斯:“弗朗索瓦,我倆爲啥要聽蘇萊曼的,爲啥要自相殘殺!”
弗朗索瓦:“對呀,憑啥聽他的,他拿咱倆當猴耍呢。”
卡洛斯:“你才明白呀,咱倆今天聯手剁了他!”
弗朗索瓦:“併肩子上啊,誰不上誰就是我的小舅子!”
哥倆掉轉方向揮舞着寶劍衝向蘇萊曼,蘇萊曼站起身來抽出彎刀冷笑着說:“你倆終於明白了?打了半天累了吧,還像跟我鬥純粹是找死,去死吧!”
蘇萊曼揮舞着彎刀殺向那哥倆,他已經以逸待勞半天了,此時體力和精神正處於低峰狀態,他一衝過來那哥倆險象環生。若不是寶劍夠鋒利,鎧甲夠厚重,說不定就會被蘇萊曼一刀一個砍倒在地。圍觀衆人大驚失色,這時候怎麼去救援呢,這仨現在是在拼命可不是假打。
就在衆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厚照大步流星趕到草坪上,他一邊走一邊抽出巨闕劍,又長又大的巨闕劍剛一出鞘就精光四射,草坪上的溫度陡然下降季度。
“你三個癟犢子玩意兒,當朕管不了你們了是吧,給我開!”
轟的一聲巨響,哥仨順着三個方向飛了出去在草地上滾出很遠,兩把寶劍一把彎刀被厚照一劍劈斷,只剩一個把還攥在哥仨手中。厚照持劍肅立中央,渾身散發出的殺氣讓哥仨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厚照冷笑一聲說到:“想打?朕陪着你們打,單打獨鬥還是國戰隨你們挑,誰敢?誰敢!”
哥仨呆愣愣的看着厚照,忘記從地上爬起來。
伊麗莎白站在窗口雙手捧心崇拜的看着厚照的英姿,她碰了碰一邊發呆的亨利八世小聲的說:“父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嫁給一個大明人您不會反對吧?”
亨利八世猛地看着伊麗莎白,他的腦子在急速的運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