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霸!!!你什麼意思?!”
曾乾怒吼道,但也心有忌憚。
這可是白虎大元帥的三兒子啊!他可不敢輕易出手。
“沒什麼意思,我姐夫需要他,那你暫時就別想拿回去。”
楊元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手中的力道又是加重了一些。
“啊啊啊!!”
可憐的曾範再次發出非人般的慘叫,讓人寒毛林立。
聽聞楊元霸的稱呼,縱然是已經習慣的呂天在這種場合都是有些發毛。
這裡可都是西涼城鄉紳名流、達官貴人啊!肯定是會傳到白虎大元帥耳中的。
算了,反正以前也喊過,估計白虎大元帥早知道了吧?
那些不曾聽聞過楊元霸這麼稱呼呂天的人以及曾言智、曾乾都是露出驚駭之色。
姐夫?!
難道大皇子真的是拉攏了白虎大元帥?否則他怎敢在這西涼城如此行事?
一想到這裡,在場的人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也不知道在計算着什麼利益關係。
“縱然你得到了白虎大元帥的支持,但這裡是我曾家,你沒有資格胡鬧!
而且今日更是我四弟的葬禮,大皇子在我四弟葬禮上打傷我三弟,這是仗勢欺人,目無王法麼?”
曾乾眼眸森寒地盯着呂天冷喝道,心中的殺意越發濃郁。
若是白虎大元帥真的支持大皇子,那他就必須死!
太子給他們的指令可是要阻止呂天在西涼城的發展,倘若被太子知道這件事,恐怕他們曾家也不好過。
“目無王法?
呵呵……
我看你曾家纔是無法無天!!
看到這十五具屍體沒?是你曾家昨夜派去刺殺我的殺手,如今被我抓住了證據,你們還要抵賴?
刺殺皇子,按照我應天國律例,當誅九族!”
呂天爭鋒相對,輕笑着說道。
最後四個字喊出來的時候,那股森寒之氣讓在場的人都是心悸,這是真正切切的殺意。
人們能夠感受出來,呂天是真的想誅滅曾家!
“血口噴人!大爺!二爺!那些所謂的證據全都是假的!是他造假!”
曾範的管家急忙說道,這次刺殺其實是沒有上報曾家的,是曾範和他的私人行爲。
曾言智和曾乾在這西涼城活了這麼久,自然是有眼力的,頓時明白過來。
但他們自然不會承認是曾範的錯誤,畢竟這是他們的三弟,更是他曾家的臉面。
若是他們就這麼認慫了,那這西涼城的人該怎麼看他們曾家?此地可是聚集了大半的西涼城鄉紳名流、達官貴人啊。
更何況,就算真的是刺殺又如何?
呵呵,只可惜沒成功,要不然絕對會得到太子的嘉獎。
“你敢用性命擔保這些殺手不是你派出去的?”
呂天眼神若毒蛇般盯着曾範的管家,嚇得他從輪椅上摔下來。
“本皇子還不屑造假證據這種事情,今日你曾家若是不給我一個理,恐怕難以平息我的怒火。”呂天冷笑道。
諸葛玉在一旁聽了不由撇嘴,確實你不屑造假證據,畢竟這是我造假的啊!
“先前與你曾家打賭,他輸了,輸掉的是你整個曾家。
所以現在,你曾家應該臣服於我,聽從我的命令,可有疑問?”
呂天自顧自地說道,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在場的人聽聞呂天這膽大的話語莫不是心慌發顫,恨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哼!以我曾家作賭注?我四弟這是酒喝多了纔會做出來糊塗事情,大皇子怎麼能夠當真呢?”曾言智嗤笑一聲這纔開口道。
“哦?酒喝多了胡言亂語?在場這麼多人見證呢,還能有假?”呂天冷笑道。
“見證?在場有誰能夠證明麼?”曾言智冷冷地說道,冰寒的眸光掃視着全場。
但凡是被他看到的人莫不是如墜冰窟,根本不敢多嘴,瑟瑟發抖地往後退。
“你,還有你,你們都看到了?”
曾言智指着躲在門縫後面的佟掌櫃問道。
佟掌櫃真的是感覺嗶了狗了,怎麼特麼就找到他了?
趙商人、李大人還有林員外也是被曾言智點名,心中發寒,不敢胡言亂語。
“小人剛纔暈過去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我剛纔在喝酒,纔來,不知道,不清楚……”
他們連忙搖手道,真的是左右爲難。
但沒辦法,以他們瞭解的曾家行事手段,他們要是不這麼說,恐怕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若是得罪了曾家,他們在這西涼城將會寸步難行。
“你們沒看到,那城主呢?想必城主應該知道吧?”
曾言智自顧自地說道,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完顏洪!
完顏洪猛地一個激靈,被曾言智這一句話差點嚇掉了魂魄。
他艱難地回過頭,尷尬地看着曾言智,露出吃了死孩子一般的苦笑。
“城主大人在這裡,想必你看得很清楚吧?”曾乾也是笑着問道,但那笑容中卻蘊含着殺意。
“沒,沒有的事情,曾三爺怎麼會拿曾家作賭注呢?沒有的事情。”完顏洪苦笑着說道,都不敢看向呂天。
這句話說出去,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得罪呂天了!
“我也證明那是不存在的賭局!”
上官曦眼中閃爍着異彩,終究還是戰勝了自己內心的胡亂想法,看向呂天的眼神滿是冷意。
上官曦這句話,頓時將在場的人眼神吸引過去。
以上官曦在上官商會的地位,代表着的意思就是上官商會。
人們眼神打着轉,看來這上官商會也是和呂天不對付。
曾言智和曾乾對視一眼,露出些許笑意。
“你看,根本無人能夠證明賭局的存在,這全都是你這大皇子厚着臉皮臆想出來的。”曾乾冷笑道。
“兩個王八羔子!”楊元霸怒斥道。
以他以前在西涼城的行事風格,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畢竟是金錘小霸王,誰讓他老子是白虎大元帥呢?
“放屁!我能證明!這賭局就是存在!”
蕭也暴喝一聲道,選擇站在呂天這邊。
“你證明什麼?你在這裡搗什麼亂!還不跟我回去!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遠處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圍觀的人羣讓出一條道,一箇中年男子面色嚴肅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