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他們一行人剛走出觀星居,便是吸引了整個街道上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呂天,騎坐着神哈,簡直太風騷了,吸睛率賊高!
街道上的人看向呂天他們,一個個露出驚駭、豔羨而又恐懼的神情。
“大皇子胯下的坐騎是何種妖獸?爲何如此神聖!刺得我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天啊,這是傳說中的神駒麼?”
他們張着嘴巴看向呂天,震撼萬分。
“快看大皇子身後!那些人擡着的是什麼東西?”
“我怎麼感覺像是死人?”
“死人?就是死人!大皇子擡着死人這是要去哪裡?”
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看着呂天帶隊離去,急忙跟了上來。
呂天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嘴角不由上揚,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來西涼城也有幾天了,也該搞出點大動靜,否則和他來此的目的有悖。
呂天帶着人浩浩蕩蕩地朝着曾劍府前進,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人跟着他,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這是去往曾四爺府邸的方向啊,大皇子難道是要去參加葬禮麼?”
“參加葬禮?我看不像是。哪有人擡着死屍去參加葬禮的?”
人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道。
曾劍府上,時辰已到,樂隊正在吹奏喪曲,婉轉悲憫之情在繚繞。
“看來那大皇子是不敢來了。”上官曦搖頭輕笑道。
“不應該啊,他難道連看戲都不敢來?”蕭也蹙眉道,也認爲呂天不會來了。
就在這時,一名曾府奴僕慌慌張張地跑到曾範管家的身旁,神色慌亂地敘說着路上的事情。
“什麼?!那大皇子正在朝這裡來?!還擡着死屍?”
曾範的管家聽聞之後瞬間臉色驟變,心臟猛地一縮,覺得有大事發生,情況不妙。
“快!快!快推我去三爺那裡!”曾範的管家急忙道,感覺火燒眉毛了。
此刻的曾範正在喝酒,心中非常不痛快,像是有着一大塊石頭壓在心頭難以搬動。
“哼!這條泥鰍居然沒來,他要是來了我讓他爬出去!”
曾範猛地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引來周圍鄉紳名流的注意。
這些鄉紳名流看了看,也不敢多言,只能夠自顧自的喝酒。
“三爺!三爺!”
曾範的管家坐在輪椅上被推到了曾範的身旁。
“怎麼了?這麼慌張做什麼?難不成有鬼來了?”曾範不耐煩地說道。
“三爺!不是鬼!是那條泥鰍來了。”曾範的管家小聲道。
“你說什麼?!他來了?”
曾範頓時瞪大眼睛,興奮起來,嘴角帶着冷冽而猙獰的笑容。
“三爺……來者不善啊……他是擡着那些殺手的屍體來的。”曾範的管家說道。
“哼!管他怎麼來的?敢來我曾家喪禮鬧事,那今日我就一起幫他把自己的喪禮也給辦了!”曾範冷喝道。
死無對證的屍體罷了,能夠有什麼作用?
曾劍府外,呂天騎跨神哈冷眸掃視,鋒利的幽藍劍散發出一陣陣劍氣,刺得人肌膚疼痛。
突破到築基巔峰的呂天,已然不是以前能夠相比的。
“曾家人,給我滾出來!本皇子來討一個理字!”
呂天暴喝而出,音波滾滾如驚雷炸響,響徹曾劍府,傳盪開來。
“這是大皇子的聲音,他怎麼來這裡了?”
佟掌櫃、趙商人、李大人、林員外這四個倒黴蛋也算是有緣,坐在一起訴苦喝酒呢。
他們聽聞呂天的聲音,頓時像炸毛的雞跳了起來。
“走,去看看,惡龍居然來曾家喪禮了,這肯定不是來弔唁的。”
“曾家可是西涼城一頭兇猛的地頭蛇啊,此前他行事雖然囂張,但也沒傷到曾家根骨,難不成今日還要鬧翻天?這恐怕性命堪憂啊!”
上官曦也是露出訝異之色,眨巴着眼睛,呢喃道:“這麼囂張?”
蕭也則哈哈大笑,唰的一聲收起紙扇站起身就朝着曾劍府門口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大皇子搞什麼名堂,居然如此膽大。
完顏洪和完顏康對視一眼,不由臉色苦惱,這些人沒一個是他能夠染指的。
“哎,那天晚上我就看出來了,大皇子哪裡是被貶的模樣,這是要將這西涼城攪得翻天覆地啊!”
完顏洪暗歎一聲,飲盡杯中酒,也只能夠起身前往曾劍府門口。
“爹,等等我!”
完顏康自從那晚以後,被呂天嚇得天天做噩夢,走路都不穩。
現在聽到呂天的聲音,他更是魂都快被嚇沒了。
“你們給我滾開!”
曾劍府門口,呂天揮動幽藍劍,施展柳飛揚,宛若柳條紛飛亂舞,將看門的曾家護衛震飛出去。
“隨我進去!”
呂天霸氣地喊道,騎坐神哈便是要闖入曾劍府。
正在這時,曾劍府內,曾範帶人衝了出來,怒氣沖天地看着呂天。
“大皇子!!你過分了!今日乃是我四弟的葬禮,你故意來此鬧事,安得是什麼心?
皇上貶你來西涼城,你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難不成還要在這西涼城爲非作歹麼?”
曾範一出來便是暴喝,連續在呂天頭上安了兩個罪名。
當他說完這些話,定睛看向呂天胯下的神哈時,頓時被其氣勢所震撼,只感覺靈魂受到了猛烈地衝擊。
世間居然有着如此神駒!?
這若是將其奪來送給父親,那必然是天大的喜事,父親也定然會嘉獎於他。
想到這裡,曾範眼中的貪婪之色越發閃耀,都快要將仇恨掩蓋過去了。
“曾家!你們倒是出來的挺快!
我告訴你們!別給我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今日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理,本皇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地方!”
呂天冷喝道,直接稱呼的是曾家,而非曾範這一個人,這是要將整個曾家拉下水。
他手中幽藍劍遙指曾範,心中產生了與之一戰的衝動,眼中戰意熊熊燃燒。
以他的血體加上九霄環佩,難道還無法戰勝一個納氣中期之人麼?
縱然他現在無法運轉元氣離體攻擊,但精神攻擊足以暫時彌補他這個缺陷。
要鬧,那就來得更猛烈一些!讓西涼城因我而顫抖!
“大皇子在說些什麼話,曾某人聽不懂,我只知道大皇子在我四弟葬禮之日胡作非爲,此乃大不敬!
我曾家在這西涼城數百年,可從未有過如此羞辱的時刻。
大皇子若是不給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皇上那裡你也不好交代!”
曾範直接以皇上威脅呂天,他知道皇上對他們三條地頭蛇也是有些忌憚的,否則會這麼多年還不平了?
PS:感謝離殤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