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冷冷地看着柳傳修離開的背影,目光裡帶着冰冷森寒的煞氣,他討厭被人束縛的感覺,剛纔他忍不住出手要擊殺柳傳修,雖然勝率不高,但是他肯定最後活下來的是自己。
“人有了太多的留戀,就會覺得自己命值錢了,再也沒有勇氣用命去搏了!”沈越有些自嘲地感嘆道。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倔強的司徒浩揚,惋惜地說道:“司徒浩揚,你也算一條漢子,我不爲難你,想怎麼死你說吧!”
司徒浩揚冷笑,他淡淡道:“沈越,你少惺惺作態,我司徒浩揚輸的起!”
“輸的起就好,那我就讓你三叔送你吧!”沈越踢了一腳躺在地上寂然不動的司徒奎殘忍地說道。
“殺了你侄子,你就可以活下來,斧頭幫也送給你,司徒奎!”
躺在地上裝死的司徒奎聽到沈越的話,一下跳了起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沈越,懷疑地問道:“你說真的?”
沈越冷笑道:“我的話從來沒有假的,怎麼樣殺嗎?”
司徒奎偷偷地望了一眼神情木然的司徒浩揚,眯縫的小眼裡閃過一抹猶豫,司徒浩揚待他不錯,不過他不想死,他還要享受生活,他還有三個漂亮情婦,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司徒奎一橫心,伸手揀起地上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司徒浩揚的腦袋,司徒浩揚只是冷冷地看着司徒奎,目光裡帶着深深的不屑與鄙夷,司徒奎不禁垂下了腦袋。
“殺個人也這麼羅嗦,我耐心有限,速度!”沈越狹長的黑眸帶着惡魔似的光芒。
司徒奎一狠心扣動了扳機,子彈沒有擊中要害,只是穿過司徒浩揚的肩膀,他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冷汗順着額頭滾了下來,不過他依舊倔強地不肯出聲喊疼。
沈越殘忍地一笑,他拍掌笑道:“果然是條漢子,司徒奎,司徒浩揚可是你侄子,你居然真地開槍,世家子弟果然都是冷血,不過你的槍法真差勁,給他個痛快吧!”
司徒奎額頭上青筋暴起,不住地喘着粗氣,剛纔的一槍耗費了他所有的心力,
同時司徒奎也彷彿得到了某種解脫,血緣又算什麼,原來踏出那一步後,一切的都是那麼簡單。
司徒奎殘忍的一笑,目光裡隱約閃爍着和沈越一樣的血腥光芒,他把槍口對準了司徒浩揚的腦袋。
唐傲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一個殺人惡魔誕生了,沈越還是那麼喜歡玩弄人性,他總是喜歡將人逼到人性的零界點,然後肆意地嘲弄着一切,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一絲快感。
“仔細看清楚這一幕,然後牢牢地印在腦子裡,永遠不要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已經快要瘋了!”唐傲將莊子豫的頭顱對準了將要發生的一幕,冷冷說道。
槍響,血花四濺,紅白**灑落空中,司徒浩揚永遠的闔上了雙眼。
司徒奎瘋狂地大笑,他的笑聲與沈越是如此的相似,陰梟,冷酷,瘋狂。
莊子豫驚恐地望着這一切,她不明白片刻前委瑣、諂媚的司徒奎爲何瞬間變地如此的不堪與殘忍!
“你的男人早該下地獄了,活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逼瘋!”唐傲在莊子豫耳邊低聲說道。
莊子豫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血腥殘酷的讓人發瘋,只是唐傲惡魔似的聲音依舊迴盪在她耳邊,“閉上眼睛也沒用,用心感受這裡的瘋狂,慢慢地學會面對這一切,如果這都不能忍受,你怎麼能擊敗沈越!”
“唐傲,你的話似乎太多了!”沈越在遠處面無表情地說道。
唐傲颯然一笑,蠻不在乎地說道:“我這是在教育這個蠢女人如何欣賞老大你的英姿……”
“殺了她!”沈越的語氣冰冷到極點。
莊子豫覺得心裡一痛,彷彿瞬間無法呼吸似地,她目光直直地望着沈越深邃、冰冷的眸子,她想在裡面找到一絲慰藉與溫暖,可是有的只是冰冷的殘忍。
“愚蠢的女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在他眼裡只有該殺與不該殺,利用與不能利用,冷雪漓跟了他四年,最後離開時恐怕也是耿耿於懷吧!”唐傲悠然地低聲嘆道。
“我很喜歡這個女人,把她交給我吧!”唐傲淡淡地說道。
沈越目光一寒,狹長的黑眸閃過冰冷的煞氣,蒼白的手指微微顫動……
唐傲滿不在乎蹲在了地上,他的身體隱隱把莊子豫護在身後,他懶散地說道:“沈越,我勸你還是不要出手,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體,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我和冷雪漓的對手,或許倆年前你可以殺了我,不過現在……嘿嘿!”
沈越緩緩鬆開了握緊的手指,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帶她走,以後不要讓我看見她!”
唐傲狹長的黑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他抱起躺在地上的莊子豫一溜煙地出了印刷廠。
沈越冷冷地看着唐傲的背影,目光裡是複雜之極的光芒,有淡淡地悲哀,還有深深地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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