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林微前去北部界山時曾託尉遲寒山照拂純元宮,君子守信,尉遲寒山明顯是一位君子,他既然答應了,的確是經常跑來純元宮。可想而知,能經常有一位劍仙坐鎮純元宮,吳國境界的哪個道門都沒有這種底蘊。
這一年時間裡,純元宮能發展這麼快,也是因爲如此。
所以對尉遲寒山,林微是十分感激的,見到尉遲寒山和都靈前來,林微立刻是起身相迎。
“寒山大哥!”
“林兄弟,你回來了?”尉遲寒山見到林微也是頗爲意外,畢竟林微歸來的事情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光是回來了,而且變得比以前更強!”一旁的都靈看到林微,頭上彷彿永不熄滅的火焰越發的熾熱。
聽到都靈這麼說,尉遲寒山也是一愣,再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微,立刻也是有所察覺,道:“法身境?林兄弟,你竟然修到法身境了,好快的速度,這才一年多的時間,而且你似乎領悟了某種劍道奧義。”
林微暗道尉遲寒山不愧是劍仙,眼光果然毒辣,自己這劍神奧義修成之後,幾乎無人能看出自己的劍道造詣,只有尉遲寒山看出來了。
“前段時日突有所悟,所以參悟了一門劍道奧義。”林微如實說道,尉遲寒山一聽是大喜,竟然是道:“太好了,林兄弟你既然有如此機緣,能參悟劍道奧義,乾脆就和我一樣,證劍道,做一名逍遙劍仙如何。”
劍仙在仙人當中屬於戰力極高的一類,算是不凡了。
結果林微搖頭道:“寒山大哥,我參悟劍神奧義,也就到此爲止了,正所謂劍道獨尊,證了劍道,怕是再難證其他道途了。”
說道這裡,林微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白,不過就在這時候,卻聽到一人冷笑,用帶着諷刺的聲音道:“劍道你都未必能證道,還想着其他道途,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年輕人,太過貪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話的正是那個身穿金龍白衣的仙人。
林微聽罷當即眉頭一皺,尉遲寒山也有些不悅,扭頭道:“嚴兄,請慎言。”
而一旁的都靈也是一樣,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有說話。
顯然,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仙人和尉遲寒山和都靈他們認識,林微也沒有多說,這件事到此爲止,也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只是他不願意多說,那個姓嚴的仙人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林微。
“寒山兄,你有說錯嗎?仙界衆多仙人,哪一個是將證道當成兒戲的?我等修仙,無論仙儒鬼武,哪個不是披荊斬棘,一路突破上來,能證一道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可這個林微真以爲證道容易,還挑挑揀揀,劍道獨尊是沒錯,你能證得了?要知道能證兩道的,都是天資卓越,萬中無一,莫非這林微以爲他自己可以辦到?”那仙人一臉不屑,帶着質問,隨後又緊接着道:“你叫林微是吧,我聽說過你,會寫幾首破文章而已,沒什麼了不起,你現在連仙人都不是,也敢妄議證道,實在是無知。”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針對了,林微反倒是覺得有趣,因爲他現在已經看出,這個仙人的本體是什麼。
他是龍族修士,在仙界,算是一個大族羣,而自己和對方之前是素未謀面,對方如此針對,估摸就是因爲自己那一篇斬龍訣的願意。
不過說實話,林微也知道自己那一片斬龍訣是有一點點問題,畢竟名字攻擊面太大,斬龍訣,這完全是將龍族都說了進去,也不怪對方發火。
這一點林微倒是理解,所以也沒打算和這個仙人發生口角或者爭論什麼。
而一旁的尉遲寒山和都靈都是一臉尷尬,除此之外,兩人目光當中竟然是帶了一點點的擔憂。
林微笑了笑,並不生氣,只是道:“這位仙人言之有理,證道不易,我林微也只是一家之言,一己之念。”
這算是示弱了,林微如今修爲高深,參悟了諸多道理,當然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和這個龍族修士發生什麼衝突。
但很明顯,那人見林微示弱,更是來勁,滔滔不絕的教訓起來。
這一下,就是不光林微,整個純元宮上下,包括尉遲寒山和都靈都是有些生氣了,哪怕是仙人,在別人的地盤上教訓別人,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嚴英,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尉遲寒山可是不當你是朋友了。”尉遲寒山這次是真的有些惱火,而且他明白,對方針對林微,並非只是因爲一篇斬龍訣那麼簡單。
都靈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一臉不高興,盯着那嚴英。
對方一看似乎是說過頭了,也是收斂了一些,卻依舊是高傲無比,道:“既然寒山兄這麼說了,我就給你一點面子,剛纔所言,只是我以仙人之尊教你做人,你也別不愛聽。對了,怎麼不見素衣姑娘,我這次帶來仙界七彩花,就是要獻給素衣姑娘,美花配美人,他日我迎娶了素衣姑娘,你們這個小小的純元宮,我自然也會照拂。”
一開始這嚴英的話林微還不怎麼在意,但後面幾句說出來,林微的臉上立刻是翻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只是熟悉他的人知道,林微這笑容可不意味着什麼好事。
嚴英這番話一出口,純元宮上下大怒,就是尉遲寒山也是臉色一沉,道:“嚴英,口無遮攔也要有個限度,我知道林微所寫的斬龍訣惹你們龍族上下不高興,這一點我也承認林微這一篇文章有些魯莽,但當時對戰魔修惡龍也是情有可原,這一點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但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素衣姑娘,究竟是何居心?上一次你來,素衣姑娘已經拒絕的清清楚楚,說的明明白白,她只鍾情於林兄弟,你現在故意如此,實在不是君子所爲,也讓我瞧不起你。”
尉遲寒山這麼說已經是在喝斥了,誰料那嚴英絲毫不爲所動,笑道:“笑話,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素衣姑娘未嫁,我嚴英未娶,爲何不能追求她?難道,你要讓我在這件事也給這姓林這小子面子?他算個什麼東西,有那麼一點點臭學問,就敢胡說八道,寫出蔑視我龍族的逆文來。就連我追求女人,莫非也要看他這凡人的臉色,那我這仙人豈不是也太過窩囊了?你說我這不是君子所爲,我又沒有強取豪奪,正當競爭,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