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了,明海市燈火斑斕,璀璨點點。
吳涼吃過晚飯,便離開了北海路208號,在白天與周庸碰面的咖啡館外匯合,一起去拜訪那位古董商人。
那位古董商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女性,在市區有兩套房子,不過多數時候她更喜歡住在位於明海淞平區鬆隱鎮的別墅裡。
而今晚,吳涼他們便要去那處別墅見那位古董商人。
從市區到鬆隱鎮,至少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此行只有吳涼和周庸兩個大老爺們,在接下來的行程裡,想必兩人都會感覺非常無趣和沉悶。
“那個古董商很牛嗎?非得你親自登門才行。”吳涼上車後說道。
“沒辦法,人家背景很深,不在乎元墟的招牌,而且也沒有牽扯進惡性案件中,不便用強制手段進行傳喚。”
周庸開着車說道:“何況,我們要見的不僅僅是她那個人,還有她手裡的古董。我聽說,她手中還有些東西是和那個唐三彩花瓶一起弄來的,說不定也會和眼下的案情有關聯。”
“那好吧,等到了地方你再叫我,我先眯一會兒。”吳涼聞言,打了個哈欠,懶懶道。
周庸見那貨一副不願說話的樣子,無語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專心開車。
一小時後,周庸駕車駛入鬆隱鎮。
穿過一片規劃齊整的小區,兩人便來到了此行目的地,一棟座落在小丘上的獨棟別墅門前。
別墅是被圍欄圍着的,大門處有替戶主看房子的門衛。
周庸報出身份後,門衛將大門拉開,周庸驅車直入,駛過一片草坪,停了下來。
這時,別墅的門也正好打開,不過走出來並不是那位古董商,而是一位身材火爆,神情冷豔的女保鏢。
那女保鏢踩着一雙足有十公分的恨天高,胸前雙巒挺拔,呼之欲出,被緊身修身皮褲緊緊包裹的臀部更是渾圓挺翹,令人見了有種想抓捏兩把,試試手感的衝動。
“兩位請進,趙小姐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了。”女保鏢站在臺階之上,
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語氣中卻無一絲迎接客人的客氣。
架子真夠大的啊。
吳涼與周庸對視一眼,後者聳了聳肩,兩人一起進入別墅。
剛進別墅,吳涼就察覺有一道光線折射過來。
他眯眼擡頭一看,發現在玄關盡頭的天花板下,竟然掛着一面八卦銅鏡,看樣子還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
用八卦鏡鎮宅嗎?有意思。
吳涼嘴角微微扯了扯,對那位即將見到的古董商倒有些好奇了。
進入玄關,是一個空間十分寬敞的大廳。
大廳裡,陳列着各種展示櫃,每臺展示櫃裡,都存放着一些器皿、花瓶和古錢幣,看着也都是很有年頭的東西。
大大小小二十多個的展示櫃裡,不僅有國內的古董,也有國外的文物。四壁牆面,也掛着一些山水畫和油畫。
而大廳的盡頭,正對玄關的落地窗前,還擺放着兩副手持重劍和雙手斧的西洋鎧甲。那反射着淡淡寒光的劍鋒與斧刃,很是能夠吸引眼球。
“兩位覺得我這裡的藏品怎麼樣?”
當吳涼、周庸還在打量着大廳佈置的時候,一位穿着素雅旗袍連衣裙的女子雍容華貴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那女子嘴角帶笑,丹鳳眼、長睫毛,身材曼妙,雙峰飽滿,步態搖曳生姿,一舉一動都散發着熟媚的誘人風情。
吳涼他們擡頭向那人看去,也被她的風姿驚豔了一下。
不過,兩人隨後就恢復平靜,目光一片清明。
輕熟女趙蔓草閱人無數,見過的想上她的男人可比常人吃過的豬肉的還多。她見兩人居然能如此迅速地恢復平靜,也感到有些意外。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趙蔓草,勞駕兩位探員特意跑這一趟,實在不好意思。”趙蔓草未語先笑,主動伸手。
“哪裡,我們也是爲了案子,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周庸與趙蔓草輕輕一握,一觸即分。
在他身後,被誤認爲也是元墟探員的吳涼卻沒吭聲,而是靜靜地打量了會兒趙蔓草
的面相。
就在趙蔓草輕輕憷眉,那位女保鏢也覺得吳涼的目光有些無禮時,吳涼說話了:“野有蔓草,零露漙兮。趙小姐好名字。”
呀?吳涼這是想撩她?周庸聞言,暗自古怪想到。
“這位先生謬讚了,還沒請教……”趙蔓草微微一笑,心中卻不以爲然。因爲知道這典故的人並不少,她已經見過太多想要藉此咬文嚼字,來吸引她的男人了。
然而,吳涼說出的下一句話,卻令氣度雍容的趙蔓草和女保鏢大驚失色。
“趙女士昨天剛從北美回來,若我沒猜錯的話,趙女士在燈塔國,應該是招惹到了什麼兇惡鬼怪了吧?”
“你胡說!趙小姐是正經商人,行事正當,怎麼會被鬼怪纏身!”女保鏢大聲反駁,說着就大步走來,似乎擔心吳涼會突然做出對趙蔓草不利的事情。
“真的是胡說嗎?那趙小姐的另一位保鏢去哪了?我可聽說,趙小姐常年僱傭了兩名十分厲害的女保鏢,平素總是貼身保護,不離左右的。”吳涼沒有把女保鏢的呵斥放在心上,依舊不緊不慢道。
吳涼所說的聽聞,自然是之前從周庸那聽來的消息。
既然趙蔓草和眼下的碎屍案也有一絲關聯,那麼周庸在來此之前調查一下她的情況,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只是調查並沒深入,所以元墟也不知道趙蔓草最近在燈塔國經歷了什麼。
周庸聽着吳涼篤定的語氣,有些驚訝,但他馬上想到,吳涼應該是從趙蔓草的面相上看出了什麼。
畢竟,吳涼是道門嫡傳出身,在相術上的水平比他高出太多。
“滿口胡言,你這話毫無根據……”
“好了,小肖,不要再說了。”趙蔓草看着吳涼平靜篤定的眼神,制止了女保鏢的駁斥,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你眉帶凶兆……”
吳涼此言一出,趙蔓草愕然,旋即下意識捂住胸部,面露羞怒。而周庸也被嗆得乾咳兩聲,說道:“咳咳款!吳涼,好好說話,不要耍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