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涼一行回到酒店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周家姐弟、錢秋林三人迅速辦好了入住手續,不過因爲不是與吳涼同批入住,三人被分到了更高了樓層。
吳涼回到房間簡單沖洗過後,準備睡覺。
這時,放在牀頭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酒店裡的電話,大多都是方便住客聯繫前臺而設置的,一般沒什麼事,酒店方面不會主動撥打房間的號碼。
尤其是在將近深夜的時候,座機電話響起通常只意味着一種情況。
“喂,先生你好,請問需要特殊服務嗎?妹妹我啊,膚白腿長,波大活好,包你滿意哦……”
果不其然,吳涼拿起電話後,聽筒裡立刻傳來一個甜得發膩,說話宛若嬌喘一般勾人的女聲。
“你帶了皮鞭和蠟燭嗎?”吳涼嘴角微抽,面無表情地問。
“帶了帶了,人家這有全套的情趣用具呢,你想怎麼玩,人家都依你哦。”電話那邊的女人竟然有點小興奮,連忙說道。
“那好。你馬上下樓,去東信大道1302號院等我,我會在那裡開好房間。”吳涼聲音平淡地說着。
“好啊,東信大道1303號是吧……混蛋,你敢戲耍老孃!”
女人聽到這話沒有多想,她以爲吳涼是不想在酒店被熟人撞見,可反覆唸叨了遍那個地址後,她便惱羞成怒了。
所謂的東信大道1302號,不就是距離酒店不遠的濱江區派出所嗎?那麼大的門牌和招牌,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尼瑪,招嫖還能招進派出所裡?
女人醒悟過來,立刻明白吳涼這是在消遣她。
可是不等女人破口大罵,吳涼那邊就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氣得正在酒店大堂帶着墨鏡的妖冶女子胸脯一陣起伏,銀牙暗咬。
“蓉姐,怎麼樣?對方上鉤了嗎?”妖冶女子身側,一個帶着棒球帽的男子湊上前來問道。
身材凹凸有致,一舉一動都嫵媚勾人的秦雪蓉地收起手機,道:“那個混蛋,他把電話掛了。”
棒球帽男頓時訝然,還有人能抵得
過蓉姐的魅惑?
要知道,這個出身紅袖門的女子可是極善口技和音律魅惑的。據說,她最嫵媚的時候僅需發出呻吟,就能讓千里之外收到語音的男人立馬繳械。
可是,如此恐怖如斯的魅惑手段,竟然會失效了?
這人結果,讓棒球男詫異不已。
秦雪蓉一看棒球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有些煩躁,解釋了一句,說:“對方是抱朴觀的傳人,貿然使用魅惑之術可能會被對方警覺。”
“原來如此。可惜沒讓那傢伙看到蓉姐你的容貌,不然我敢肯定他分分鐘會拜倒在蓉姐你的石榴裙下。”棒球男恭維說道。
秦雪蓉臉蛋嫵媚,似笑非笑地橫了他一眼:“袁徹,你就這麼盼着姐姐我送上門去讓別人佔便宜嗎?”
叫做袁徹的男人被她掃了一眼,立刻覺得小腹一陣火熱。
他心中一驚得,馬上轉移視線,說道:“沒…沒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對方不上鉤,接下來要怎樣才能接近他。”
“辦法嘛,總會有的。姐姐我盯上的獵物,想跑也跑不了!”秦雪蓉玉指纖纖,輕佻地在袁徹臉上劃過。
說完,她踩着八釐米高的高跟鞋,臀部挺翹,性感地一扭一扭,向酒店外走去。
袁徹渾身發寒,僵立當場,直到那從秦雪蓉身上散發出蘭花香氣漸漸遠去後,他纔敢長舒一口氣,抹去了額上滲出汗水。
紅袖門,是左道十三派中最爲神秘,也是唯一一個以女性陰陽師爲首的門派。
而那個舉手投足間都能激起男性徵服欲.望的秦雪蓉,便是這一代紅袖門中領袖人物。
身爲跟隨秦雪蓉多年的助手,僥倖撿到一篇殘缺經文從而成爲陰陽師的袁徹深知她的恐怖。
別看秦雪蓉表面上像個嫵媚多情的蕩.婦,但實際上,她卻是一個不折不扣,極善敲骨吸髓的白骨精。
只要是碰過她身體的男人,能落個傾家蕩產卻保住性命的,便已算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袁徹只要一想到那些或直接或間接被秦雪蓉玩死的豪門大戶、術法高手,就忍
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他左右四顧一番,見酒店裡無人注意到自己,便豎起衣領,壓低帽檐,跟在已經走遠的秦雪蓉身後離開了酒店。
……
酒店六樓,並不知道自己已被一條美女蛇盯上的吳涼又陸續接到了幾個騷擾電話。
他不勝其擾,也沒心情去戲耍調戲那些風塵女子,便索性拔掉了電話線,這才重獲安寧,睡了一場好覺。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的時候吳涼就醒了過來。
他洗簌過後,正準備出門晨跑,活動一下身體,可吳老道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
吳涼看着手機上的來電提示,暗自納悶。
他接通電話,調侃道:“喂,老頭子,你不會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缺德事被追殺了吧?這麼早打電話過來?”
“混賬孽徒,怎麼說話的?真當你人在明海,老夫就治不了你嗎!”吳老道聞言,氣得鬍子一翹一翹。
“老頭子你嚇唬誰啊?”吳涼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現在人在杭城。有本事你出山來打我,我正好叫人回道觀燒光你那些無.碼片、小黃遊。”
“哼哼,老夫早已把那些珍藏放到護山法陣的核心區,你就算把元墟的陰陽師都找來攻山,也休想毀去。”吳老道冷哼,似乎很得意地說道。
酒店裡,吳涼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感覺被雷劈中了一樣,整個人瞬間外焦裡嫩。
護山法陣的核心區,那不就是供奉歷代祖師牌位的祠堂嗎?
吳老道居然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藏到道觀祠堂裡?!
“我說老頭子,你敢不敢要點臉啊!你這麼做不怕以後掛了被歷代祖師的英靈打出屎嗎?”吳涼一臉蛋疼地罵道。
儘管他早知道吳老道近年來是越來越不靠譜,可是這件事做的還是太操蛋了。
“啊哈哈哈,瓜娃子,爲師怎麼可能真做出那種事情。”吳老道大笑,活脫脫就像箇中二老年患者。
但很快,他笑聲一收,突然語氣嚴肅說道:
“閒話少敘!你既已到杭城,那有些事情,老夫就不得不告訴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