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操心,哼!
守心心裡氣到不行,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她一個侍衛,總不能去找文香婷的麻煩吧!
不多時,弈尋也趕了過來,他面色冰冷,看到迎竹的樣子後,更是臉色不好。“委屈師姐了。”
迎竹淡笑着搖頭,答應以夫人的身份在主子身邊幫忙搭理府中,她就料到過此種情況,所以比起守心的氣惱,她更能夠淡然處之。“我沒什麼,倒是麻煩主子跑着一趟。”
“放心,這種事情絕對沒下次。”弈尋本就不喜文香婷,如此更是厭惡她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當真是自以爲是,心狠手辣,和她那個姑姑文瑤沒什麼兩樣
“主子,不如我留在這裡保護師姐吧!”守心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迎竹臉上的紅腫就像是紅腫在她心上一樣。試問,誰能看到當作親姐姐的人被打成這樣而無動於衷呢?何況,迎竹做的,遠遠都超越了親姐姐,甚至等於是半個孃親了。
弈尋聞言臉色簡直黑如鍋底了,心裡頓時更加討厭文香婷了。他沒有說話,卻看了迎竹一眼。迎竹立馬就開口:“守心不好胡鬧,主子有自己的安排。”
守心想要堅持,卻見迎竹在不斷的給她使眼色,最終只好閉嘴。
而弈尋,也做了最後的決定:“從今天開始,讓守福來保護師姐。守心你就可以放心了!”
“啊?這怎麼行?守福她……”她那麼自私,對師姐又不足夠尊重,讓她保護師姐,守心更加不放心了。然而,後面的話她可沒辦法直接說出來。傳到守權和守福耳朵裡,他們還不定怎麼恨自己呢!
“就這麼定了。”弈尋不給守心反駁的機會,一錘定音。守心只好聽之任之了!
當晚,影子就宿在了迎竹的院子裡。而他也的確被弈尋給訓斥了,若不是他幾日不做樣子,把迎竹該有的體面都給了,文香婷今日也不敢動手。所以,一連三日,影子都必須宿在迎竹院子裡。並且弈尋賞賜給迎竹不少的東西,用來給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
否則一旦迎竹壓不住這些人,再想管理好府中的事物,就難上加難了。
與此同時,文香婷摔爛了一屋子的擺設,恨得壓根都跟着疼。“該死,該死!我今日是不是倒成全了那個賤人了?王爺明明就忘了她,今日竟又想起來了。”文香婷後悔的要命啊,她覺得,若不是自己打了迎竹,弈尋也許就再想不起這個女人來了。她暗恨自己忍耐力不夠,如果再忍忍,再過一段時間動手,是不是又更大的把握讓迎竹永遠也翻不了身呢?
身旁站着的婢女沒有一個敢勸文香婷的,生怕變成她的出氣筒。而文香婷也不過是自己在嘀咕,沒想會有人能給她出出主意。
她身邊的婢女都是沒用的,都是文大夫人選出來的,怎麼會幫她?不給她惹麻煩,她就燒高香了。
也正因爲這樣,文香婷才常常拿這些人撒氣!
……
很快,守福就收到了自己可以做明衛的消息。她高高興興的去府中取了正規的侍衛服,畢竟她上次穿出來的是仿製品。
而你等她一副得意洋洋換了侍衛裝,扮作男子去見弈尋的時候,弈尋才告知她:“無需男裝,你去保護迎竹。”
“什麼?”守福頓時大失所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是和守心一樣,扮作侍衛保護弈尋嗎?
“本王不喜歡說第二次。”弈尋冰冷着一張臉,對守福,他從來都沒有耐心。
守福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沒有聽錯,原本雀躍的心一下子沉入泥底。“主子,迎竹師姐也會武功,我想她並不需要我保護。”守福看不起迎竹,覺得自己的武功比她厲害。她當然要保護主子了,迎竹比她還不如,憑什麼受到保護?
“本王只說一次,迎竹如今是夫人,夫人是絕對不會武功的,需要一個會武功的女子保護,而你就是最適合的人選,明白嗎?”
“可,可守心也是女子啊,讓守心來保護師姐好了,屬下……”守福想說讓屬下來保護主子你,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弈尋的目光震懾住,不敢再說下去了。
“守福,你若不原因,就去城郊的莊子。”弈尋已經不想和她在廢話了。
守福看出弈尋的不耐煩,似乎已經生氣了,只好嚥下心底所想,任命的道:“屬下知道了,屬下一定會好好保護師姐的。’最後一句,說的是那般的不情不願。
弈尋不想多理她,若這事兒都做不好,直接回去莊子不要再回來了,這次就算是她爹從墳墓裡跳出來也沒用。她孃的面子已經給了一次,還不是看在她死去的父親的份上?
“好了,去夫人那裡吧!”弈尋擺擺手,把人打發走了。
守福出了門,看着自己男子的打扮,頓時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回了新給她安排的侍衛房間,把髮髻換成的女子的。
因爲她是個女子,自然不可能和其他男子侍衛一個房間。而守心哪裡是侍衛統領的規制,也沒把她往那邊安排。弈尋也知道,守心不喜歡守福,所以讓兩個人離得遠遠的,也算是讓守心清靜清靜。
守福從包袱中拿出小小的銅鏡,看着自己女子的發誓,侍衛的衣服,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她覺得,就應該讓守心去保護迎竹,而自己應該頂替守心的位置纔是。
收拾好一切,守福並沒有着急去迎竹那裡報道,而是磨磨蹭蹭的。人她不願意見,更別說保護迎竹了。所以她能磨蹭一會兒,就一會兒。
守心卻是等在迎竹房間的,她張望了一下院子,不滿道:“守福怎麼還不來?”
“她啊,不情不願的,當然拖着了。”迎竹看的明白,不過爲了自己不再受皮肉之苦,她也默認了守福來保護她,否則守心必定不放心,再去磨弈尋,讓弈尋同意她來保護,可不是惹惱了弈尋了。
“哼,越發的沒規矩了。”守心難得的說出守福的壞話,畢竟守福是她的同門師姐,若不是氣到一定程度,她是絕對不會說不好的出來。
“她就是那個樣子,你我早就知道了,只希望她當值的時候認真些就好。”迎竹只是覺得,守福別給她惹麻煩,也不用她多麼盡心,總之大家都過得去就行。
“希望如此吧!”守心也沒報太大希望,守福那人太不靠譜了。
二人等了小半個時辰,守心吃了一盞茶,一碟子點心,守福才姍姍來遲。
守心冷這一張臉:“守福師姐,你可算來了。”
“怎麼?主子說我必須什麼時候來了嗎?”守福瞪了守心一眼,又看了眼迎竹,並沒有行禮的意思。
“那倒沒有,可侍衛當值都是……”
不等守心說完,守福就打斷。“我又不是保護主子的侍衛,和你們自然是不同的。何況,你這個時候還不是在這裡閒逛?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我……我不過是不放心師……夫人,過來看看。”守心在守福面前並沒有叫迎竹師姐,也是想讓守福明白迎竹對外的身份。
“有什麼不放心的?主子在府裡,別人還能吃了夫人不成?”守福這個夫人兩個字說的極其諷刺,即便這個是逢場作戲,她也不舒服。恨不得自己來當這個夫人,至少名義上是主子的女人。而且,守福竟覺得,自己做這個夫人會比迎竹做的更好。
她也不想想,迎竹在島上的時候可是專門管理庶務的,換她來,她會個p!不過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人罷了。
“你……”守心聽不慣守福這樣的語氣,可卻被迎竹攔住了。“好了守心,你快回去尋園當值吧,主子該等久了。”迎竹不想守心和守福吵起來,便勸道。
守心覺得也對,她來這裡都耽擱好久了,不知道弈尋那裡有沒有什麼事情。“那好吧,我先回尋園了,有什麼時候差人通知我一聲。”
“哼,通知你有什麼用!”守福似乎不刺兒誰一句,心裡不舒服一般。
守心不理她,徑自出了迎竹的院子,會尋園去了。
到了尋園書房門口,就聽弈尋在門內道:“回來了進來吧!”
這讓原本想留守在門口站崗的守心腳步不停,直接走了進去。
弈尋這會兒已經恢復了慣常的冷漠,不過,若細看,一定能看出他眼底的溫度。這是對其他人不曾有的!“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是師姐那裡有什麼事情?”
“不是!”守心想要和弈尋發發牢騷,但想到會被弈尋以爲她是在告守福的狀,只好作罷。
“怎麼被守福氣到了?”這個並不難猜,因爲守心每次和守福都相處不來。
“哼!”守心冷哼一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呵……好了,彆氣了!這次也是給守福最後的機會,若她再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弈尋冷冷的道,顯然已經做了決定,這次是誰再求情都沒用的了。
“主子……”
“好了,別再提她了。”弈尋討厭守福,自然那也不想說起她。
“那好吧!”只是,守心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想着如何要收拾文香婷一頓。
弈尋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知道她還沒放下這件事,於是悠悠的道:“這兩日文佳翠給影子送了兩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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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守心不明白,怎麼又忽然提到文佳翠了。
“你不是看文香婷不順眼嗎?既然自己不能出手,就交給文佳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