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想要馬上答應下來,但開口前卻閉上了嘴巴,想了想才道:
等我問問主子再決定吧,離開北丘國之前會給你答覆的。
守心的話讓一山神醫一愣,隨即也覺得無可厚非。守心畢竟是弈尋的手下,詢問過弈尋纔是正常。
“好的,我等你的答覆。”
“嗯!”守心心裡到底是十分期待這次參山之行的,心裡隱隱期盼弈尋能答應下來。其實她心裡也知道,只要不是到時候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弈尋就不會不答應,畢竟弈尋對自己的縱容,她是能察覺到的。只是,她並不知道弈尋如此縱容,待她好的真相是什麼。心裡更多的以爲,是他們從小長大的情分,讓弈尋這樣待她。
那邊司馬瑜飄和弈尋談完了事情便告辭,自然是把一山神醫和蘭花也一同帶走。司馬瑜飄對自己的身體緊張的很,只要沒確定完全痊癒,是說什麼也不肯放一山神醫離開的。也許,也和上次一山神醫被野獸襲擊進而失蹤許久的事情有關,生怕一山神醫再失蹤一次,那麼司馬瑜飄可以想象,自己一定是命休矣!
接下來的幾日,守心和弈尋把這北丘國都城好玩的地方逛了個遍。守心更是毫不客氣買了許多東西,當然,這些都是北丘國特有的一些小玩意兒,價格並不貴。就算是貴,以弈尋的財力,付錢也不會猶豫半點兒。
且他們此次前來人多、馬多、馬車也多,想要多帶回去些什麼也是無礙的。所以守心買氣來沒有半點兒的猶豫,想着這個送給師傅,那個送給師姐。其他師兄們的禮物也少不了,只不過沒有給青玄和迎竹的用心罷了。
他們雖然是看起來在遊玩,卻沒忘記注意宮裡慕容雪嬌的情況。在得知慕容雪嬌十分安分,司馬瑜霖對她也疼愛有加,衆人都十分滿意。
二人是否因爲愛情而結合,這一點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好的,他們便滿意。
離開之前,弈尋帶人進宮去向司馬瑜霖此行。
司馬瑜霖也願意賣弈尋一個好,留他用午膳之時,特意讓慕容雪嬌作陪。
雖然弈尋並不多願意見慕容雪嬌,但司馬瑜霖一片好意,處處表達着要和南殤國交好之心,弈尋不可能不領情。
而如今的慕容雪嬌,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午膳就設在她的怡和宮,她一身紅色華麗宮裝現身,打扮得雍容華貴中又帶有幾分俏麗。16芳華正是人生最好的時節,如今她正如一朵剛剛綻放且還帶着露珠的花兒,美不勝收。
讓司馬瑜霖看了,也忍不住心聲喜歡,拋去兩國聯姻這一點,慕容雪嬌還是有讓司馬瑜飄動心的資本。
幾人相互見禮,寒暄落座。
因爲是在司馬瑜霖的內宮飲宴,所以並沒有司馬瑜飄什麼事兒,這讓司馬瑜霖更加愉快了幾分。
因爲守心女扮男裝的關係,在內宮之中,也要謹言慎行,即便是保護弈尋,也留在了膳廳外面。但她時刻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盡職做好一個侍衛應該做的。
午膳的時間並不長,弈尋和司馬瑜霖都只是淺酌了幾杯,慕容雪嬌一直體貼的在旁佈菜倒酒,賢惠的不得了。守心在外面,偶爾透過門能看到忙活的慕容雪嬌,她一臉淡然、柔和,讓守心不由嘖嘖稱奇,真是脫胎換骨了。
以至於弈尋和她離開北丘國皇宮往外走的時候,守心忍不住小聲對弈尋嘀咕:“慕容雪嬌還真是變化很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保持這樣了。”
“在司馬瑜霖面前應該是能的,就如文皇后在父皇面前一樣。”說到這裡,弈尋脣邊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守心聞言看了他一眼,頓了頓才道:“其實,我覺得皇上應該知道文皇后的真面目。”
“哼,知道又如何?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弈尋早就覺得慕容晏是知道的,但是慕容晏爲了國之平衡沒有把文瑤法辦,相反的給了她一國之母的尊貴,讓文家也繼續屹立在南殤國。
這對於弈尋來說十分痛苦,那些可都是他的殺母仇人啊!
“皇上也有他的難處。”守心想到慕容晏其實對弈尋很關心,弈尋現在的一切雖然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可若是沒慕容晏暗中相助,弈尋想要到今日的全部,想必更加的艱難。這並不是說弈尋什麼都是靠着慕容晏得來的,而是慕容晏對他真的是很在意。
弈尋沒在接話,心裡不想多想這個問題。慕容晏如何,他都會怨恨,畢竟,母妃已經回不來了。自己受到的痛苦倒是無妨,可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年幼時在心底留下的影響。
守心見弈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識趣的閉了嘴。至於慕容雪嬌,以後也不再提了吧!
回到暫時居住的府邸之後,司馬瑜飄派人來說晚上會過來用膳,並且帶上好酒和好廚子。
弈尋和守心早就料到了他會來,而且十有八九也會帶上一山神醫和蘭花。
守心便說起之前和一山神醫討論的事情:“一山神醫和我說起去參山的事情,他說如果不出意外,兩個月左右會把司馬瑜飄的病醫好,到時候便回南殤國往參山去。主子,我可以去嗎?”
“是這件事啊!上次不是說了,我陪你一起。”
“啊?主子你真要去?這不好吧?你哪裡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守心忍不住提醒着。“你若是想要人蔘,我採了回來就是。”
“兩個月後我並無事情,時間還是有的。”弈尋想都沒想就回答,就算是有事情,他也會提前辦好的。
“這……好吧!”守心只好答應下來,誰讓弈尋是主子呢!何況上次他已經提到過了,想來是真的沒什麼事情吧!
稍晚些時候,司馬瑜飄果然帶着一山神醫和蘭花來了。守心忙把這個商定好的消息告訴他們,一山神醫看向弈尋就是一笑。他就知道,弈尋不會拒絕守心的。“大概兩個月後我會從北丘國出發,至於什麼時候到參山附近,還要到時候再聯絡了。”
“好。”弈尋點點頭,治病這東西時間並不是說一不二的,到時候再聯絡也好。
倒是司馬瑜飄見他們商議什麼,把自己給排在外面,有些不高興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採參!”一山神醫並不忌諱司馬瑜飄知道,雖然一開始不喜歡這個人,但時間久了,發現他雖然有些自大,太過奢侈,其他也都還勉強過的去。畢竟身份擺在那裡,沒這樣毛病纔不正常。
“採參?你要親自去?”司馬瑜飄詢問的是弈尋,畢竟其他人去採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一山神醫本來就是個大夫,應該常常去採藥。蘭花作爲她的徒弟要跟着就更不用說了,還有守心,就算是受寵,也還只是個侍衛,去採人蔘也沒什麼不正常。
“嗯,閒來無事去看看。”弈尋輕描淡寫的回答,司馬瑜飄卻不信的撇撇嘴巴。除非是閒散王爺,不理世事,否則哪裡會’閒來無事’?
但看着他們都要去的意思,司馬瑜飄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也癢癢的。想了想,道:“既然你們都去,不如我也去?”他沒能肯定下來,心裡想去是一方面,但朝中的事情多了,他手握大權,去醫病已經耽擱了許久,他可不想把這些權利都拱手讓人。否則到時候危險的就是自己了!
“你還是算了吧!”弈尋直接把他拒絕了,對於他的情況也是瞭解的很。但是弈尋他自己,總是能安排得開時間的。畢竟他在南殤國纔剛剛嶄露頭角,有些事情也需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而且他此次前來送嫁,已經拿到了司馬瑜霖的和平手書,算是一大功勞了。
本王……唉!
司馬瑜飄也只是想想,知道自己短時間內不能再離開北丘國了,所以唉聲嘆氣起來。
“王爺何苦哀嘆,他日身子好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會兒還是放寬心養病吧!”蘭花忍不住勸了句,今兒這還是她除了打招呼之外,說的第二句話。
“是是是,本王知道了。”意外的是,司馬瑜飄竟然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十分聽話的樣子。
這讓守心略感詫異,目光在司馬瑜飄和蘭花中間兜轉了幾圈,覺得二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若說有什麼曖昧,倒也未必,只是感覺不太一樣罷了。不過,守心沒有多想。畢竟兩人身份相差懸殊,若是蘭花和守勢還勉強匹配,這和司馬瑜飄……太扯淡了。而蘭花身爲一山神醫的徒弟,應該不會自甘墮落的想要做一個侍妾吧!
司馬瑜飄飲了兩杯酒,話多了起來。對着弈尋苦着一張臉:“唉,明兒你們就要走了,本王這心裡還真有點兒捨不得,你說奇怪不奇怪?”他和弈尋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剛開始關係並不好。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今日這般要好的朋友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王爺這般英俊瀟灑,誰見了都會捨不得的。”守心忍不住在一旁湊趣兒。
“你啊!”弈尋寵溺的看了他一眼,脣邊掛着暖如朝陽的笑意。
守心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極了。
“哈哈……你這小侍衛真是有趣的緊!”司馬瑜飄也笑了起來,他們彼此間說話早就這麼隨意了,否則守心也不會和他開玩笑。
“羽侍衛說的對,你們這也是種緣分。”一山神醫的聲音也插了進來,並且對此深以爲然。否則兩個驕傲的王爺,見面自是有一比高下的心思,互相猜忌利用纔是正常。哪裡能像他們這樣,還成了要好的朋友。
皇家自古就無情,對兄弟姐妹、親生父母尚且如此,只是認識一位不久的朋友,能生出這樣的情感,屬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