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兒。你也要長命百歲,還有師姐,你們都要好好的!”守心鼻子發酸,懷裡抱着神馬狐,使勁兒的揉了揉它的腦袋,因爲有心事,弄痛了神馬狐。
和主人心靈相通的神馬狐並沒有出聲,忍着這疼,只是無聲的咧了咧嘴。
巧逢此刻青玄也注意到了神馬狐,“把它帶着,關鍵的時候能保命。不過要藏好,它也很有可能暴漏了你。”
“嗯。”
“把能帶上的寶貝也都帶上。”青玄每想到一件事情就叮囑一件,真像是馬上就要離別了一般,傷感無限。而他所說的寶貝,也並非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守心的嗜血劍,天山冰蟒皮背心,金蠶絲手套等等這類可以防身的寶貝。
“是!”
“對了,那位付公子,你也不要聯絡了。皇上必定也查出你與此人交情匪淺,到時候不僅你有危險,連他也會受到牽連。”
這次,守心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就算是爲了付明宇的安全,她也不能不去聯絡他。付明宇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不顧自己的安危,費盡千辛萬苦來尋找自己,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聯絡他。不過,守心也不會盲目的找他,一定要確認自己安全,才能聯絡。
但是其他人,即便她再想要見,也都要忍着。
這樣,對大家都好!
青玄也沒管守心應沒應下來,他都囑咐了,到時候怎麼做,還是守心自己做決定。
守心卻又想起清風的事情:“姑父已經答應我救治清風師兄了,若是我真的離開,師傅就去找他吧!相信姑父是說到做到,不會不救治清風師兄的!”
“爲師知道了,你師兄和師叔一定會很高興的。”嘴裡說着高興,青玄自己眼睛卻一陣陣的泛酸。
師徒二人說到了日落西山,林林總總的交代了不少,青玄才起身離開。
青玄畢竟是守心他們的師傅,出了院子就尋覓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低聲叫道:“守勢!”
“師傅!”守勢的確藏在此處,見青玄尋來便現了身。
“是主子讓你來保護守心的?”
“是,以後許久。”守勢知道瞞不過師傅。
“這樣也好,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能告訴主子。這樣是對主子好!”
“師傅?”守勢也已經猜到點兒什麼,心情沉重的很。
“守勢,你和爲師雖然都是主子的人,可主子上面還有皇上。皇上如今恐怕已經對守心動了殺心,若發現不對勁,你就放守心離開,切記不可再跟在她身邊保護。”
“師傅,這怎麼行?”
“我知道,你是想護送守心離開。可越是這樣,越容易暴露目標。守心聰慧,一個人逃走更加方便,你要相信她。而且皇上派人秘密處決守心,絕對不會有太大動靜,派出的人不會多,守心那輕功已經出神入化,應該沒有問題。”
“是,師傅!”守勢知道青玄說的是對的,但這心裡卻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守勢,聽爲師的沒錯。這一次,都要看命。”青玄嘆了口氣,一瞬間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守勢心裡如一團亂麻,除了聽師傅的,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過這事情現在還沒發生,他在心裡祈禱,事情不要到那最糟糕的一步。
誰都沒想到的是,慕容晏那邊還沒發難,文香婷當晚就怒氣衝衝的來了。她帶着許多人,除了她自己的丫鬟婆子之外,似乎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各個看起來孔武有力,都是練家子。
“羽心,你給本妃滾出來。”文香婷站在守心門外叫囂着。“你這個賤人,快滾出來。再不出來,本妃打死你。
守心不明白自己哪裡招惹了這文香婷,弈尋才走不到一日,她便怒氣衝衝的打上門來,還帶了這麼多的人,顯然是早有準備啊!
“婷妃娘娘,你來屬下的院子做什麼?”
“本妃怎麼就不能來這裡了?本妃是尋親王妃,這王府的女主人,你算什麼東西?哼!”
“婷妃娘娘,請注意言辭。”守心不是軟柿子,就算自己是一個侍衛的身份,也不想隨意被文香婷給折辱了。
“本妃喜歡罵你,你管得着嗎?你個賤人,如今王爺不在府裡,看你還能如何。”文香婷自從進院子以來,已經罵了好幾句的賤人了。她原本一張靚麗的臉因爲憤怒而扭曲着,在燈籠的燭火下看起來更加可怖。“你別以爲本妃不知道,其實你就是個狐媚子,整日的扮作男裝纏在王爺身邊。今日本妃就讓你知道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狐媚惑主。”
守心心裡頓時一驚,自己是女子的身份,這文香婷是如何知道的?
而文香婷一看守心的神色,便知她承認了,頓時更是火冒三丈。“來人,給本妃打這個賤人,狠狠的打!”
這個命令一下,原本在她身邊伺候的人一個都沒動。畢竟誰都知道這羽侍衛武功高強,雖然得知她是個女子也十分震驚。不過她武功高強和她是男是女沒有關係,敢上前動手,只有捱打的份兒。
但文香婷帶來的那些個生面孔卻不知道這個事情,他們是文香婷在外面花錢找來的,也沒去過宮裡,更不知道守心的厲害。
文香婷在來之前就許下了不少的銀兩報酬,所以這個時候他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擼胳膊挽袖子的往前衝。
守心也知道今日文香婷恐怕是不想善了了,當下也沒客氣,和這些人動起手來。
和守心這種高手比起來,這些人真是太菜了,守心幾乎是一腳就能踹飛一個。文香婷就見一個個膘肥體壯的大漢被守心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最後銀子都來不及和她要,就哭喊着往府外逃命。
守心自然不會去追,只翻身冷笑的看向文香婷以及她身邊瑟瑟發抖的那些王府奴才。“婷妃娘娘,你找來教訓我的人似乎太弱了。”
“你,你大膽,竟敢衝撞了本妃。”文香婷腿也發着抖呢!不過她比較能裝一些,那發着抖的腿也是在裙子裡面,讓人看不出來。
“我好好的在自己的院子,若不是婷妃非要來一個侍衛的院子,怎麼會被衝撞?婷妃,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我是女子這件事兒,不過我什麼人,是由王爺說了算,婷妃莫要被人挑撥了來當出頭鳥。”打鬥的功夫,守心就已經想明白了,文香婷是絕對不可能自己看出來的。那麼就只有另外一個可能,有人告密。不管這秘是誰告的,都是想借她的手來除掉自己。
“你……”文香婷語塞,其實她又哪裡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當出頭鳥了呢!但這個羽侍衛是女子這件事兒是真的。她很生氣羽侍衛能整日陪在弈尋身邊,得到弈尋的維護。想起前段時間羽侍衛受傷,弈尋爲了給她養傷,還把府裡的一個侍妾趕出了院子,還每日陪着羽侍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受不了的,她認爲這一切的好都應該是屬於她這個尋親王妃的。所以就趁着弈尋不在,找上了門來。
“婷妃娘娘,門在那裡,恕不遠送。”守心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他們剩下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有武力值的,更是好對付,她都不屑和他們動手。說完自己回了房間躺下,不理睬文香婷他們。
這讓文香婷更是生氣,不過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只得回去了。
但在第二天,她卻進了宮去找文瑤。
文瑤看文香婷也不順眼,這麼長時間以來,一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得到。
文香婷也理虧,討好的笑着,跪下給文瑤請安。“臣妾叩見母后,母后萬福。”
“香婷來了,快起來吧!”
“謝母后!”
“今兒怎麼得空進宮了?”文瑤意味深長的問着,用眼神示意文香婷。
“母后,臣妾的確是有一件事情稟告。”
“哦?你們都下去!”文瑤屏退了左右,並讓人去門口守着,然後看向文香婷。“什麼事情,快說。”
最近文瑤心力交瘁,急切的想要扳回幾成。
“母后,不知您是否聽說了逍遙王的傳言?”
提起這個,文瑤可不高興了,原本抹了一層雪白脂粉的臉上有些發青了。“說這些做什麼?本宮是讓你監視慕容奕尋!
“這個雖然和王爺沒有關係,但卻和羽侍衛有關!”
“羽侍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別繞彎子了,快說!”
“母后,那羽侍衛其實……是個女子!”文香婷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什麼?是個女子!”文瑤大驚,之前她可是從來沒懷疑過這一點的。
“的確,臣妾得到了密報,昨晚還親自去確認過。只是那羽侍衛仗着一身武藝十分猖狂,就是臣妾都拿她沒辦法,王府裡的侍衛根本就不聽臣妾的。”
文瑤心裡暗道你這個廢物,表面卻說:“怎麼會是個女子?以前並未看出來啊!”
“她太會僞裝了,就是臣妾幾乎每日能見到她,也沒能看出來。”文香婷這話有些假了,即便她和守心都住在尋親王府,但卻是許久都見不到一面的。
“若她真是個女子,那她就是有意的去勾弓ⅰ我新兒?這會不會是慕容奕尋的陰謀?”
“應該是吧,所以還請母后做主,趕緊除掉這個禍害。”文香婷來找文瑤,就是要讓文瑤派人去弄死守心。畢竟她自己沒那個實力,爹爹和姨娘都不會幫她,文瑤是她唯一能利用的。
“是該除掉。”文瑤心裡煩悶不已,上次已經花了錢去請人做掉守心,結果讓她給化險爲夷了,文瑤每每想起都心疼那銀子,更恨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