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凡尼上仙重重的哼了一聲,睜開眼像是瞪仇人一樣瞪着面前可愛無比萌萌噠的兔子。“她的確還沒學會修煉,真正懂得修煉的人不會再剛剛能修煉的時候就瘋狂吸收靈氣,否則會爆體而死。”
司馬瑾賢一聽這話比羽心還着急:“你可別亂來,我暫時還不想讓你去死。”
暫時?羽心一聽這話差點兒氣暈過去。翻了個白眼,心裡卻合計起來凡尼上仙所說的爆體而死。於是,她問:“我吸收多少靈氣會爆體而死?”
“你剛剛和本仙搶走的那些靈氣,足夠你爆體而死,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你要是乖乖的求本仙,本仙可以考慮幫你。”凡尼上仙一副看世界上最蠢的人的表情看着羽心,就等着她痛哭流涕的來求。
羽心有些無語,她沒有半點兒難受的感覺啊,不僅僅不難受,而且通體舒暢。莫非這凡尼上仙在嚇唬自己?雖然說話的時候沒有自主的吸收靈氣,可有些靈氣慢慢悠悠的鑽進她的身體,她愛極了這種舒暢的感覺。自從變成兔子之後,她第一次開始不討厭這兔子的身體。
“你真的難受?”司馬瑾賢一直盯着她看,即便是小小的兔子臉,他也是能看出一些表情的。然而,他覺得羽心半點兒沒有難受的樣子。
羽心誠實的搖頭。
凡尼上仙便皺起了臉,大聲道:“不可能。你,你竟然還在吸收靈氣,你真的不怕死?”
“我沒吸收,它們自己來的。”羽心無辜的聳肩,那萌兔模樣可愛極了。可也正是這副模樣,讓凡尼上仙恨得牙齒癢癢。以前,他覺得前塵是他的剋星。總是能讓他吃虧,所以他越發的厭惡前塵,想要弄死前塵。可現在看來,他真正的剋星並不是前塵,而是面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專門和他做對的羽心。他現在急需靈氣來休養生息,可他好不容易引來的靈氣卻幾乎都被羽心給搶光了,這會兒還這麼無辜的樣子說是靈氣自己去的,這讓他這麼努力的人情何以堪?
凡尼上仙有種吞了大便一樣的感觸,他指着羽心的手在發抖,很有可能一個控制不住把羽心給撕碎了。
“爹,你消消氣。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兒啊!”司馬瑾賢忙去扯凡尼上仙的袖子,讓他冷靜下來。
“能有什麼好事兒?”
“爹,你想啊,她若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的修行定能極爲順利,修爲增長也會很快。”
“賢兒,可你看她這樣子,能爲我們所用嗎?”
“爹,稍安勿躁!”司馬瑾賢和凡尼上仙說了兩句,對轉頭對着羽心,笑得極爲猥瑣,就像是一個想騙幼稚園小朋友棒棒糖的怪叔叔。“小東西,你看,你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除了我們,可沒有人能幫你,就算你能自主的吸收靈氣,但你也不知道怎麼修煉。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你想怎樣?”羽心咧了咧三瓣嘴,心裡也在思考着修煉這個問題。就目前看來,她的氣運真的是不錯,隨便一個小兔子的身體,都能自主吸收靈氣。這麼說來,她如果掌握的修煉的方法,是否能很快的進步,也許,還能超越凡尼上仙呢?
如果凡尼上仙知道羽心這個想法,非要狠狠的啐上一口,他修煉了幾千年纔到這個地步,豈是一隻小小的兔子隨隨便便修煉一下就能比得了的?
“我爹教你修煉的功法,你乖乖爲我們所用如何?”
“呵……”羽心冷笑出聲:“你還真想把我當作寵物?我告訴你,我是個人!”
“是是是,你是個人,可你現在有的選擇嗎?”
“就是沒的選擇,也不想助紂爲虐。”
“那你可就只能當個普通的小兔子了,就算你有許多靈氣,你也沒辦法動用它們啊。這樣,我們不讓你去對付你的心上人怎樣?”
“你們自己這麼厲害,還要我做什麼?”
“你也聽到了,我們不方便隨便對凡人動手。而你若是出手,就是凡人之間自己的事情。”
“那你們想讓我對付誰?”
“北丘國的司馬瑜飄。”司馬瑾賢目前的身體是太子,而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司馬瑜飄,至於南殤國的事情,他們只要從旁推波助瀾就可以,無需費太多的心思。
“你讓我想想。”羽心心底自然是不願意去對付司馬瑜飄的,司馬瑜飄是弈尋的盟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而且,若真把司馬瑜飄搞垮了,司馬瑾賢不就如意了,以後勢力一大,豈不成了弈尋最大的敵人?但是,羽心並沒有馬上拒絕,想了想,她答應了下來。“好。我就幫你對付司馬瑜飄。但你也知道。我現在也只是一隻小兔子,不如你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呵呵……這個可不行,你現在的身體在逍遙王那邊,本太子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來的道理。而且你這小兔子的身體,也一樣能對付司馬瑜飄。最重要的是,你這個小兔子的身體才能修煉啊!”
羽心咬了咬牙,司馬瑾賢說的沒錯,她只有這個兔子身體能修煉,但她絕對不想一輩子做兔子。“好,那就暫時用這個身體。”
司馬瑾賢和凡尼上仙對視一眼,眼中均有笑意。
司馬瑾賢又道:“既然你答應了,我們就做個契約如何?”
“什麼契約?”羽心有種不好的感覺,直覺契約應該不是簡單的籤合約。
“呵呵……當然是血契了。”
“血契?你還是想讓我做你的寵物!我都說了,不可能。”
“不,不是這個意思。就算是你不做我的寵物,我們訂一個契約,這樣雙方都不違背,多好!”
“那我們籤個合約就好了。”
“合約那人類的玩意兒有什麼用?還是血契!”司馬瑾賢和凡尼上仙都堅持。
羽心也堅持不血契:“不行,我就是人類。我堅持簽訂合約而非血契。”
“哼!這可由不得你。”凡尼上仙不願意再和羽心糾纏下去,直接發了恨,一道光就打到了羽心身上。“賢兒,快!”
“你們,你們竟然……”足夠強大的人是可以強行血契的,羽心憤恨的看着他們,然而她的身體如被定住了一樣,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
司馬瑾賢忙咬破自己的手指,往羽心頭頂滴來。
羽心心中千萬般的不願意,身體動不了,就用堅定的意志來做抵抗。她發狠的排斥着身體散發出來那種想要臣服的意願。
半晌,司馬瑾賢輕鬆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他看向凡尼上仙:“爹,我竟無法完成契約。爹,幫幫我。”他現在不僅是無法完成這個血契,反而有一種要被羽心反過來壓服的感覺。
“賢兒,怎麼回事兒?”
“爹,幫我,她,她好像變成了主導地位。”司馬瑾賢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想要血契一隻小兔子,結果現在反過來馬上要被小兔子給契約了。如果真的被契約了,他還有什麼臉見人?
凡尼上仙一下子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忙施法強行打斷了司馬瑾賢和羽心的血契過程,導致司馬瑾賢和羽心都受到了重創,二人噴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賢兒,賢兒,你怎麼樣?”
“爹,我沒事!”司馬瑾賢渾身都痛着,但他強忍着,就算是自己的親爹,他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這麼的沒用。竟連一個剛剛被人類靈魂附體的小兔子都無法血契成功!
然而,凡尼上仙何嘗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他再次狠狠的瞪了羽心一眼,然後掏出療傷的藥丸餵給司馬瑾賢。
羽心渾身疼的也是要命,不過,隨着靈氣在體內的流動,她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在自我休整。甚至自我修復的速度,比起吃了藥丸的司馬瑾賢好的還要快。
“賢兒,她是禍害,留不得啊!”凡尼上仙認爲發生在羽心身上的事情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他覺得自己和司馬瑾賢都無法控制羽心,那麼,與其留下這麼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還不如把羽心給幹掉。
“不!”司馬瑾賢可是不捨得。“爹,孩兒還捨不得。”就算是到了現在的地步,司馬瑾賢看着羽心的目光都是閃閃發光的。羽心咬他,傷他,都沒能讓他有半點兒殺掉羽心的念頭,反而越發的升起興趣,連帶着羽心的不屈,讓他有種要征服羽心的慾望。“爹,這是孩兒來到人界之後,遇到最好玩兒的了。爹,你就讓孩兒留下她吧。孩兒會小心的看住她,不讓她翻出什麼風浪來的。”
“你啊!”凡尼上仙拿他沒有辦法,從懷裡摸了摸,遞給司馬瑾賢幾樣東西。羽心因爲身上有傷,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
是夜,他們在一家客棧落腳。下馬車的時候,羽心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朝着來時的路看了眼。同一時間,凡尼上仙也看了那方向一眼,眸色一沉。道:“你們先進客棧,我一會兒就回來。”說罷,就朝着來路跑去。
羽心心中一緊,想要跟過去,奈何司馬瑾賢已經抓住她的兩隻兔耳朵,給她提進了客棧。“你乖乖安分點兒,否則我爹下定決心要殺你,我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