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瑾賢瞧不起慕容盛威,但對於奕尋,卻是高看一眼的。只不過,自從他遇到羽心之後,就忍不住拿自己來和奕尋對比,總想着在羽心眼裡,自己能比奕尋強。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心態!
而他今日這種行爲,他也不認爲是爲了討好羽心,只是下意識這樣做罷了。
凡尼上仙和他的夫人都很疼司馬瑾賢,所以司馬瑾賢也一直都是隨心所欲,幾乎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附身於司馬瑾賢這個太子之後,他有所收斂,但也不代表他會很約束自己。只聽他又和羽心道:“以後若是看中什麼東西就和本太子說,本太子都給你弄來。”
羽心聞言還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我知道了。”她一點兒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司馬瑾賢把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本身就是欠她的,她拿他的東西,半點兒壓力都沒有。
不過,羽心卻沒想過要讓司馬瑾賢去給她弄能解毒的草藥,或者是提升她能力的草藥。
就在羽心覺得,司馬瑾賢已經說完事情,要離開的時候。司馬瑾賢卻是又開了口:“聽聞南殤國太子爲了娶你,準備了許多稀世珍寶做聘禮,可是真的?”
“呃……是!”司馬瑾賢的話讓羽心想到了奕尋爲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時間心情酸澀不已。
司馬瑾賢撇嘴,看了眼放珍珠的錦盒,心裡不舒服的很。原本這盒子珍珠是他從北丘國皇帝那裡軟磨硬泡來的,可現在卻覺得,這東西拿出來送羽心有些寒顫。可他也沒辦法,北丘國貧瘠,一年中大部分都是極其寒冷的天氣。可謂是什麼都缺,作爲太子,他的衣食住行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以前也沒覺得。但自從遇到羽心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太子做的太寒酸了。奕尋送給羽心的那些聘禮,他是連一半都拿不出來,同是一國太子,自己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呢?
“太子?你怎麼了?”羽心收回心神,喚了一聲,打斷了司馬瑾賢的思緒,實在不明白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怎麼臉色一變再變?她倒不是擔心司馬瑾賢,而是擔心司馬瑾賢打着算計自己的心思,所以忙出言打斷他。
“沒什麼。”司馬瑾賢自然不會說真話,看着羽心的眸光卻深深的。他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異常,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胡思亂想下去。尤其是爲了自己的小寵物胡思亂想。
“沒什麼就好。”羽心和司馬瑾賢沒什麼話題,隨口說了一句,便不做聲了。
司馬瑾賢卻不願意沉默下去,他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真的很想變回人嗎?”
“那是當然。”羽心想都不想就回答,兔子眼睛亮晶晶的瞪着司馬瑾賢,一時間又升起了希望。
這眼神讓司馬瑾賢十分的不自在,他別開臉,繼續說:“其實本太子真的不覺得做人有什麼好。”
“你怎麼會這樣說?你現在不也是人?話說回來,你不是司馬瑾賢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不會也是靈獸吧?”羽心狀若隨口而出。
“不是。”司馬瑾賢沒有異樣,隨口否決了。
羽心疑惑,凡尼上仙是仙體,而司馬瑾賢不是。那就有可能司馬瑾賢隨了他的親孃,而她親孃很有可能是靈獸,所以她纔有那麼一問。只是司馬瑾賢否認了,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物種啊?羽心用眼神詢問。
“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並不好。”然後,又回到剛剛的那個話題:“你執意想變回人類,是因爲南殤國的太子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羽心反問。
“不如何,其實,你若執意變回人類也不是不可以,本太子會給你找其他的身體讓你附體。”
聞言,羽心驚悚!
“害怕了?”司馬瑾賢笑。“其實這也沒什麼,很平常的事情。”
“不,對於我來說不平常。”
“呵呵……若你想說你只要你原來的身體,怕是不能了。”司馬瑾賢一點兒都不想讓羽心變回她真正的自己。其實,他最喜歡的是羽心現在這幅小兔子的模樣,而且這兔子的身體,還特別的不一般。可司馬瑾賢又有了其他的想法,他現在是人類的樣子,羽心若變成人類的樣子,兩個人在一起似乎很好!
“爲什麼不能?”羽心急了。
“沒有什麼爲什麼。你好好想想吧,若想變回人類的樣子,就只有附體其他人。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在這隻兔子的身體裡面呆着。”這一次,司馬瑾賢沒有多留,離開了。
羽心卻因爲他的話悶悶不樂起來。而神馬狐和前塵也不知道在未知空間中忙些什麼,今日並沒有現身。羽心沒有心思修煉,百無聊賴的擺弄着那些珍珠。不知是出於什麼心裡,羽心拿出一顆珍珠塞進了嘴巴里面。她現在身體小小的,珍珠有鴿子蛋那麼大,一下子就把她的小嘴巴給撐的不行,她用牙齒使勁兒一咬,珍珠便碎了,然後就像是吃糖一樣,幾下就給珍珠咬的粉碎,嚥進肚子裡面。
直到把珍珠吃進肚子,羽心才恍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由得失笑。
珍珠的確是可以服用的,但那是在磨成粉的情況下,想來把珍珠當糖球吃的人,只有自己了吧?而且,她這牙口還真是不錯,幾下就把珍珠給咬碎了。相信以前是人類那副身體的時候,她絕對辦不到。她跳上梳妝檯,看着自己的兔子牙,不由得失笑。
晚上,剛吃過晚飯,守勢就匆匆而來。壓低了聲音對羽心道:“明日凡尼上仙會離開太子宮,帶着他的夫人一起。什麼時候回來我沒打聽到!”
話音一落,神馬狐和前塵便出現在房間。
“消息可靠?”前塵謹慎的問。
“可靠,凡尼上仙並沒隱瞞。”
“好的,我知道了。神馬狐明日和我一起出去。”
“好!”神馬狐並不能單獨留下,否則沒有前塵的未知空間,神馬狐長期逗留在太子宮,恐怕會被發現。
“若我和神馬狐歸來的時候,凡尼上仙已經回來,那我們便先不入太子宮,待有機會再進來。”前塵考慮了很多,凡尼上仙多疑且敏感,被他發現就得不償失了。
“好!”爲了他們的安全着想,羽心也不會反對。
定下來之後,他們便爲明日離開太子宮做準備。
次日,凡尼上仙很早就離開了。前塵和神馬狐跟羽心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太子宮,他們這次出去的目的,是去附近山中尋找羽心所用的草藥。之所以不去藥店買,是不像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那兩種解毒的草藥平常並不常用,他們也是怕被司馬瑾賢的人發現,打草驚蛇。
他們離開之後,羽心就在太子宮中安心修煉。就連司馬瑾賢也出宮辦事,一時間整個太子宮都安靜的很。
然而,司馬瑜飄的到來,卻打擾了這份安靜。
他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太子宮,說自己是來找司馬瑾賢的。當太子宮的下人說司馬瑾賢沒在的時候,他也沒離開,只是堂而皇之道:“素問本王這皇侄兒宮中風景優美,本王便逛逛這園子,等本王那皇侄兒回來。”
其實,司馬瑜飄早就知道司馬瑾賢今日不在,所以纔來的。“對了,本王與你們宮裡的侍衛守勢有一面之緣,讓他來給本王指路。”
恰巧,今日守勢真的在太子宮,並沒有和司馬瑾賢一同出去。
司馬瑜飄在北丘國地位不凡,皇帝都要忌憚他。太子宮的下人更是不敢不聽他的話,雖然爲難,卻還是去找了守勢過來。
守勢聽聞是司馬瑜飄指明讓他去帶路,便知曉司馬瑜飄今日是專門來找他的。他忙過去了,司馬瑜飄見到他便笑着對其他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有這侍衛給本王帶路就行了。”
其他人不敢不聽,便走了。只是,他們都遠遠的看着司馬瑜飄一行人,並不敢放任他在負重隨便走。
司馬瑜飄並沒有馬上就和守勢說什麼,而是在園子裡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兒。守勢也就安靜的跟着,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好一會兒,司馬瑜飄纔對他道:“你倒是能沉得住氣。”
“不知王爺何事找我?”守勢不卑不亢的問。
“自然是受人之託,太子妃可在這裡?”司馬瑜飄問的太子妃,自然是羽心。
守勢審視的看了司馬瑜飄一會兒,才點頭。他知道司馬瑾賢必是爲了奕尋來問的。
“那就好。”司馬瑜飄鬆了一口氣,這幾日奕尋每日都有一封飛鴿傳書,就是希望他儘快幫他找到人。四國中知道羽心失蹤的人並不多,畢竟奕尋身邊已經有個太子妃在。然而,奕尋並沒有瞞着司馬瑜飄,一是希望他幫着找人,二是兩人如今的關係不凡,爲了彼此的利益,已經牢牢的綁在了一條船上,司馬瑜飄必然不會和奕尋翻臉。
然而,緊接着司馬瑜飄又問守勢:“既然你找到了太子妃,爲何不和你的主子聯絡?”
“我潛伏在司馬瑾賢身邊,並不方便和主子聯絡。”然而,真的只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