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靈正在婢女的伺候下擦洗,她很虛弱的樣子,整個人都柔柔弱弱的。面色也是真的有些蒼白,可見剛剛經歷了什麼。再看司馬瑾賢,他已經穿戴整齊,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很是饜足!
羽心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兩人了,最後總結出了一句:天生一對!
“兔兔,你回來了。”司馬瑾賢最先看到的羽心,頓時高興起來。
怡靈卻是好心情一下子都沒了,偷偷瞪了羽心一眼。羽心沒看見,只是鄙視的看向司馬瑾賢。
司馬瑾賢讀懂羽心眼中的鄙視,走過去小聲問她:“你怎麼又這個眼神看本太子,本太子怎麼了?”
“你禍害未成年少女啊,不鄙視你鄙視誰?”羽心也是小聲,二人確保怔在梳洗的怡靈聽不到他們這麼小的聲音。
“未成年少女?”
“就是怡靈,她還很小。”
“這不怪本太子,是她來找本太子的。”
“你的意思是?她來找你,要和你那個的?”羽心簡直不敢相信,沒想到怡靈這麼有魄力啊!
其實,怡靈早許久之前就有魄力過了,對象是奕尋,只不過她沒有成功罷了。
“對啊!本太子想着,她怎麼也是西離國的公主,要發生什麼,也要等大婚之後。哪裡知道,她竟然等不及了。”司馬瑾賢也覺得匪夷所思,若換成一個管家小姐,他還能當成是爲了討好他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這換成了怡靈,他也無法理解了,畢竟作爲西離國的公主,根本不需要。不過,白送上門的,他又不是坐懷不亂,所以就不要白不要嘍!
羽心扶額,真想狠狠的罵怡靈一頓,她真的是把臉都給丟盡了。丟了自己的臉不說,還把西武帝和整個西離國的臉都給丟光了。
“怎麼了?你頭疼?”
“我頭是挺疼的!”羽心擡頭瞪了司馬瑾賢一眼,這兩人她一起鄙視。“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知道了嗎?”
“好,不說。”司馬瑾賢覺得,說不說能怎麼地?反正人都被他給睡了。
等怡靈梳洗好之後,司馬瑾賢送了她一套收拾,表現的很心疼她。怡靈羞澀的回自己那邊去了,而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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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瑾賢吩咐人準備晚膳,而羽心根本就不想和他一起吃飯,覺得他這個人真是倒胃口,隨時隨地都想和女人做那個事情。
然而司馬瑾賢還不知道羽心的想法,張羅着用晚膳張羅的挺歡,一會兒說要吃這個一會兒說要吃那個,都讓廚房給準備好了。還告訴羽心,他讓人去獵了幾隻野雞,雞翅都專門給她留着。
羽心擺擺手:“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不餓?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
“反正本太子不信,莫非你是白天出去的時候和別人一起吃過了?”
“沒有沒有,你別瞎想,我只是沒胃口。”
“哈?你沒胃口?爲什麼?”
“沒爲什麼!”只不過是看見你就倒胃口不想吃罷了。
“羽心,你說,你是吃醋了吧?”司馬瑾賢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雷的羽心外焦裡嫩。
“司馬瑾賢,你是病得不輕吧?傷口沒癒合?發燒了?”
“沒有啊,羽心,你別岔開話題啊!你說,你是不是因爲吃醋,所以沒胃口吃飯?”
“不是,司馬瑾賢,你想多了。”羽心覺得頭更疼了,這司馬瑾賢憑什麼這麼有自信?她是腦殘了,纔會吃醋。
“哈哈哈,本太子都知道,你就別否認了。你們女人就是這樣,喜歡爭風吃醋,不過怡靈是你妹妹,你們姐妹二人以後都在本太子的宮中多好。你放心,不管本太子的後宮有多少女人,本太子最寵的肯定是你。”司馬瑾賢非常開心的說着,也不管羽心那邊翻了多少個白眼。“羽心,你怎麼不說話了?”
“呵呵,沒什麼!”
“那就是默認了?”
羽心繼續沉默,她看司馬瑾賢的狀態,即便自己否認,他也會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讓他胡思亂想去吧,反正自己又不會吃醋。只不過覺得太看不慣他和怡靈罷了。
而怡靈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做的隱秘,可整個圍場都是尉遲羽鬆幾個兄弟掌控,尉遲羽鬆如何會不知道?他和尉遲羽柏氣的七竅生煙,他們比怡靈大好幾歲,至今都還未納妃。他們實在無法想像怡靈竟做出這等不矜持的事情來。而他們二人年紀小,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教訓怡靈,只得忍下來,寫了封信飛鴿傳書給端禧皇后。
而他們兩個,還要隱瞞此事,傳出去,丟的可是整個西離國的臉。畢竟,這事兒可是怡靈主動的。
晚上,等司馬瑾賢睡着之後,羽心就給他下了藥。然後小心翼翼的出了帳篷,這次是去找張議,她很小心的避開了守勢,免得守勢對張議起疑。
奕尋見到羽心開心死了,他還沒有睡,就是在想着羽心也許晚上會來找他,結果,真的被他給等到了。“羽心。”
“嘿嘿,我來了。”羽心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白白的兔子絨毛又有點兒變粉了。
上次奕尋就發現了,不過他沒敢確定,畢竟是在月光之下,他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可這次帳篷內的燭火很明亮,他看的清清楚楚。頓時擔憂的問羽心:“羽心,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啊,怎麼了?”羽心被問的莫名其妙。
“沒有?可你的毛爲什麼變成粉紅色的了?”
“粉紅色?”羽心嚇了一跳,忙去看自己身上的絨毛,可身上的絨毛沒什麼變化,主要是臉上變得分紅。
“我給你找鏡子。”奕尋是個男子,帳篷自然是沒銅鏡,他想要出去找,被羽心給攔住了。跳到水盆面前,可就這麼一會熱功夫,羽心不臉紅羞澀了,絨毛也會恢復到了潔白,她什麼都沒看到。
“現在又變回來了,剛剛是粉紅色的。”
二人都不知道這是羽心臉紅的原因,還都擔憂的討論了半晌。最後還是羽心心大,覺得自己沒問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對了,你今天什麼時候回司馬瑾賢那裡的?沒看到什麼吧?”奕尋忽然問出這個問題,眼神還有些怪怪的。
“天黑之前就回來了,你,想問什麼?”羽心看奕尋這幅樣子,就知道奕尋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就是,你看沒看到司馬瑾賢和怡靈。”
“看到了,你也知道?”
“嗯!怡靈過去了,我才離開,後來派人監視着。”所以奕尋就知道怡靈和司馬瑾賢發生了什麼。現在,奕尋已經在司馬瑾賢的護衛中佈置了兩個自己的人。
提起這個,羽心就嘆氣,怡靈太不自重了。只希望別傳出去,丟了西離國和她爹孃的臉。
“唉,真不知道怡靈腦子再想些什麼。”
“這也難怪,這些年麗嬪並沒有教好她。而翟茂派去的幾個教授怡靈的師傅中,其中就有一個青樓的女子。”
“什麼?讓青樓女子去教皇家的公主,翟茂是有病吧?”
奕尋聳肩,他也覺得翟茂有病。這不,就把怡靈給教導的小小年紀恬不知恥。
“唉,真想怡靈快點兒嫁給司馬瑾賢,丟人也到北丘國去丟。我爹孃看着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那你就不能留在西離國了。”
“是哦,我真想一直留在這裡。”
“那可不行,你還要和我回去南殤國的。”
羽心聞言調侃道:“爲什麼非要我回去,你留下來不可以嗎?就是現在,你不在南殤國,那邊不也一樣好好的?”
“你啊,如果可以,我願意一直陪着你。但影子留在那裡代替我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等一切都穩定下來,我就扶持六哥繼承大統!”羽心的玩笑,奕尋卻是認真起來。
“別,我只是隨便說說。”
“羽心,我不是隨便說說。我說真的!”
“你這是不要江山只要兔子啊!”羽心自嘲。
“羽心,如果你一輩子都是這樣,我也會守着你一輩子。”奕尋再一次深情的告白,他滿眼滿心都是羽心,哪怕羽心永遠都是兔子又如何?他和她在一起還是很開心啊!如果羽心再也變不回來,他也可以試着找到變成公兔子的辦法。
“你別這樣說,我就怕你是這樣的。如果我變不回來,我希望你能過正常的人生,你不能因爲我斷子絕孫了吧!”
“沒關係,父皇兒子衆多,孫兒也不少。慕容家已經有人繼承香火了。”奕尋雖然覺得能有一個他和羽心的愛情結晶是很好,但如果不是和羽心所生,他寧可不要。
“奕尋,你何須這樣委屈自己。”
“好了,別說這個了。”奕尋見羽心情緒不對,忙打住這個話題。
“對。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呵呵!”羽心也覺得自己現在說這個太掃興了,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寶貴啊,她可不能浪費了。
“光顧着說了,你看這些是什麼?”奕尋打開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都是具有西離國特色的小玩意,是他之前路過城中集市的時候買的。這麼多年的習慣,他還沒有改。看到有趣的東西,總想着羽心會喜歡,便買下來給羽心哄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