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的羽心無語的很,因爲凡尼上仙他們夫妻在,她沒敢修煉,就躲在小牀上裝睡。還把簾子給拉了個嚴嚴實實,但她知道,這簾子真是什麼事兒都不頂。只能默默期待,凡尼上仙他娘別再抽風了。
不過,她忽然冒出來個餿主意,覺得凡尼上仙他娘這麼不待見自己,自己不如挑撥一下他們母子關係好了。
半個時辰後,司馬瑾賢把他娘給哄回去自己房間休息了。凡尼上仙和司馬瑾賢在門口說了兩句悄悄話,也離開了。
司馬瑾賢往椅子上一坐,重重呼出一口氣,似是對他娘也很頭疼。
羽心從牀上跳起來,拉開簾子,看向司馬瑾賢,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有點兒累。羽心,你關心我?”司馬瑾賢一下子開朗起來。
“我纔沒關心你。”羽心翻白眼。
“呵呵……”司馬瑾賢就是認爲她關心自己了。
“司馬瑾賢,我給你說個事情。”
“你說吧。”
“我給你說個我們人類的事情,就是隨便說說,你也隨便聽聽就好了。”
“行,那本太子就隨便聽聽。”
“就是吧,我們人類的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有更年期。”
“更年期?什麼玩意兒?”
“說白了,就是女子快要到老年的時候,出現的一種狀態。主要表現就是,會情緒不穩定。就和你娘現在差不多,這是一種病態呢!”
“這不可能,娘她怎麼可能會變老,娘她不是人。”
司馬瑾賢這話沒毛病,可不知道爲什麼,羽心覺得他在罵他娘。
“不是人啊!”羽心這話也沒毛病,可司馬瑾賢聽着也彆扭。
“總之娘她不會。”
“不會就不會,我只是隨便說說。反正人類到了這個時候就是這樣,有人會因爲情緒,而導致很嚴重的病。家裡人而已受不了的,不信你找大夫問。”
“不用了。”司馬瑾賢覺得他們不是人類,所以不會有人類的這種毛病,可接下來,司馬瑾賢他娘竟然天天折騰,不是哭就是鬧的,讓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開始信了羽心的話。於是,來找羽心詢問。
“羽心,要是娘她真的到了更年期怎麼辦?”
“這個啊,首先得吃藥啊!再就是不能聽她的,因爲她這個時候啊,等於有情緒病,聽她的事情就糟糕了。你去找大夫吧,別聽我的,要不該以爲我要害你娘了。”
“那本太子這就去找大夫。”司馬瑾賢挺着急的,在他的印象裡,可是覺得他娘這輩子都不會生病的。所以,也沒和羽心客氣,因爲他真的怕羽心會害他娘。
羽心看着司馬瑾賢匆匆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司馬瑾賢沒把大夫請到驛宮,也沒用他隨行的大夫,而是悄悄去城裡幾個藥鋪,問了不少的坐堂大夫,是否會出現這種情況。大夫們給出了肯定的大夫,雖說沒說出更年期這個詞,但大致的意思和羽心說的差不多。當然,大夫用了更多專業的詞語和給了更專業的治療方案。
司馬瑾賢回來的時候,拿了不少的藥材。羽心鼻子靈敏,當即就聞出來了。
羽心問他:“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是沒錯,不過娘不是人,我看得再看看。”
又過了兩日,司馬瑾賢偷偷的開始給他娘吃藥了。而羽心,也讓付明宇開始出找人傳謠言,內容無非是某個兒子嫌棄他娘總是哭鬧,壞他的好事兒,而想把他娘給毒死。
這說是謠言,其實不過是個茶餘飯後的八卦罷了,沒有人會去糾結其真實性。而付明宇讓人往出傳的時候,也沒有說其姓名,不過漸漸的稱爲了茶餘飯後的談資。驛宮裡的下人們也聽說了,便無意間說起。主子們偶爾也會聽到幾句,如凡尼上仙夫人這種無事可做的,更是聽到了耳朵裡。
她是一直只獸狼,即便披了人皮,嗅覺也是很靈敏的。她早就聞到了藥味,問司馬瑾賢,司馬瑾賢說是藥膳,所以加了點兒藥材。她也就沒多想,可是聽到這個茶餘飯後的八卦之後,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家兒子。
而這個時候,付明宇在每日的點心中,加入了與凡尼上仙所服用藥物相剋的草藥。計量很少,又用了其他香料掩蓋,嗅覺靈敏如凡尼上仙夫人都沒有發現。
而付明宇做事十分謹慎,所用的都不是帶毒性的草藥。銀針從來試不出來,而且在用過他做的點心短期之內絕對不會發作。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還讓人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漸漸的,凡尼上仙夫人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一日,她早晨起來覺得有些頭暈,就抓着凡尼上仙的胳膊,哀悽道:“我這頭好暈,百年來都沒有過的情況,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夫人,你最近總喜歡胡思亂想,你怎麼會生病?”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和動物,和病幾乎是絕緣體。所以凡尼上仙覺得自己夫人最近有些過了,不僅是在自己兒子面前折騰,裝模作樣,現在竟然還來折騰自己了。他在翟茂府上可也是看到了那些,所以把自家夫人也給了同樣的定義。並不認爲她是真正的不舒服。
“我也覺得不會,可我就是頭暈。要不讓賢兒找個大夫來看看?”
“不是帶了御醫了嗎?你就自己找御醫去看看,還叨擾賢兒做什麼?”這下,凡尼上仙更加認爲是她在沒事兒找事兒了。
“我病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讓賢兒知道嗎?你這就去把賢兒給我找來。”
“夫人!你最近折騰的有些過了啊!”凡尼上仙是怕她,也愛她,寵她,但這不代表他就會無條件的任其胡鬧。
“我怎麼折騰的過了?鬣(讀lie)二,你這是什麼態度?”凡尼上仙夫人一生氣,都把凡尼上仙的原名給叫出來了。
這讓他又氣又急:“你瘋了,快閉嘴!”說着,還用手去捂他夫人的嘴。
“唔唔……”凡尼上仙夫人無法說話,便劇烈的掙扎起來,奈何她實在頭暈,沒一會兒竟暈了過去。
凡尼上仙不知道她真暈過去了,他是從後面堵着她的嘴,見她不掙扎了,才放手。然後,頗爲語重心長的道:“夫人,那過去在靈獸山的日子,咱們就都忘了吧,也別在叫我那個名字了。何況,大哥已經被我給弄死了,我也再不是什麼鬣二。夫人,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太不容易了,萬一有個疏忽,被發現了,我就是萬劫不復。唉!”
“夫人,你也別和賢兒鬧了。他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是喜歡兔子,可也不至於爲了兔子不要我們,我們儘量和那兔子好好相處。等有一日賢兒厭倦那兔子了,就把它弄死給你燒肉吃。讓你好好出了這口氣,還有豔兒,不過一隻錦雞精怪罷了,你至於總看她不順眼嗎?不就是她當初想做我的二夫人嘛!我不是沒同意嘛!你至於抓着不放嗎?”
沒想到,前面的話他夫人都沒聽到,偏偏說到豔兒的時候,醒了過來。當即,就跳了起來。“好你個鬣二,那時候你是不是想同意?你還想三妻四妾,坐擁齊人之福怎麼着?我告訴你,那都不可能,我絕不會同意。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把你的老底都給掀了。你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凡尼上仙震驚了,他對他夫人一直這麼好,他夫人竟然想讓他不得好死?他轉到他夫人的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看什麼看?你差點兒捂死我不說,心理面還想着那些賤人精怪?我怎麼這麼眼瞎,看上你這麼個負心的東西?”
“我怎麼了?你發瘋了不成?我沒有!”凡尼上仙覺得自己真是有口莫辯了。他哪裡知道,他之前說的那麼多話他夫人都沒聽到,就只聽到他說豔兒那幾句。想當然的認爲,他是在爲豔兒說話,可惜當初沒把豔兒收到自己房裡。
“鬣二,你敢說你心裡就只有我一個嗎?不說豔兒,她現在已經跟了賢兒了!就說妲綺,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她?”凡尼上仙夫人今兒是真的氣瘋了,她剛剛覺得自己差點兒就被凡尼上仙給捂死了。從未生過病的人,一旦生病,神經就會很脆弱。所以她很憤怒,很傷心。而妲綺這個問題,一直是她心底的一個死結,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來了。
“好好的,提妲綺做什麼。”妲綺,曾是凡尼上仙的最愛。百餘年了,他不曾提起,是不敢碰觸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他夫人亦是不會去碰觸,但今天,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破了。
“爲什麼就不能提?鬣二,我跟了你幾百年了,難道你還忘不掉她?嗚嗚嗚……”凡尼上仙夫人捂臉大哭起來。
凡尼上仙坐在牀上,怔了起來。他是在想妲綺,那是一隻傳奇的靈獸,靈獸山上最美麗的雌性。他曾瘋狂的追求過她,奈何,妲綺視雄性爲無物,每天只懂得修煉。
而他和他大哥,鬣大,也是因爲同時喜歡上妲綺而產生的矛盾。最後,二人相約決鬥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把鬣大給殺死了,直到今日,都不曾後悔殺死親哥哥。
只不過,這中兇狠並沒有讓妲綺高看他一眼,反而更覺得他兇殘,連親哥哥都好不猶豫的下手,從此以後,更是一句話都不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