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沒想到這個問題啊。”畢竟這麼久,除了豔兒以外,誰都沒懷上。司馬瑾賢還覺得,他和人類的女孩子不能孕育下一代呢!
“好了,別磨蹭了,先進宮去看看吧!這事兒不能張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羽心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這要是司馬瑾賢和其他人的事情,她是打死也不會多說一句的。奈何對方是怡靈,這事兒關係到自己的爹孃,關係到自己的國家。羽心就沒辦法坐視不理。
“要不,你和本太子一起去吧!”司馬瑾賢把衣服穿好,卻沒急着往外走。
“你讓我進宮?不怕我跑了。”
“你不會跑吧?”司馬瑾賢又有些猶豫起來。
“我的確是不會跑,但也要你相信才行,我以前說過那麼多次,你不是都沒相信嗎?”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不是嗎?本太子……”司馬瑾賢想說他害怕進宮,怕被西武帝給罵的狗血淋頭。可他說不出口。
“好了,我跟你去。”就算知道會是怎樣的場面,羽心也敵不住會見到爹孃和弟弟們的誘或。
司馬瑾賢把籠子打開,這次也不緊緊的抱着羽心了,而是把她放上自己的肩膀,給足了她自由。
其實,司馬瑾賢並不是覺得羽心隨時都會逃走,他就怕那個萬一。即便是隻有萬一,他都不想賭。今兒,是迫不得已,爲了自己的安全,他把羽心給貢獻出來了。
當司馬瑾賢帶着羽心出現在西武帝和端禧皇后面前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果然被羽心轉移了一點兒。
怡靈在一旁坐着,很柔弱的樣子。看向司馬瑾賢的目光帶着一點委屈,帶着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除了西武帝和端禧皇后,還有麗嬪在此,羽心的幾個弟弟倒是沒看到人影。
司馬瑾賢給西武帝和端禧皇后行了拱手禮,不過這一次,西武帝可沒給他賜坐。夫妻二人努力不去看羽心,而是先和司馬瑾賢說正事兒。“你們都下去吧!”房間內的奴才都打發出去了,只剩下西武帝,端禧皇后,麗嬪和怡靈以及司馬瑾賢和羽心這隻兔子。
司馬瑾賢頓時覺得緊張,看來是讓羽心給說中了。
他呵呵一笑,裝傻:“本太子聽說怡靈公主病了,就馬上放下手頭的事情前來探望。不知,御醫是怎麼說的?”
“司馬太子,怡靈的症狀是頭暈,噁心,嘔吐。”麗嬪看這司馬瑾賢簡直不順眼的很,這女孩子還沒出嫁呢!這肚子就大了,這要是在民風彪悍的鄉野,都會浸豬籠的。
“哦,那怡靈公主可要好好保養身體,莫不是吃壞了東西?”司馬瑾賢繼續裝傻,不過,他心底更希望是怡靈並沒有懷孕,而是真的吃壞了肚子。
“司馬太子,你別欺人太甚。”麗嬪都要氣哭了,她好好的女兒,怎麼就這樣了呢?剛剛她又被西武帝臭罵了一頓,端禧皇后也給她臉色看,她心裡都要苦過黃連了。
“麗嬪,你說這話本太子就不懂了。”司馬瑾賢對麗嬪並不客氣,一來麗嬪的身份擺在那裡,不過一個嬪位。而他可是北丘國的儲君,沒必要給她好臉子。尤其怡靈的種種表現也讓司馬瑾賢明白,她根本不待見這個親孃。尤其西離國人人皆知,這麗嬪在後宮不過就是個擺設,什麼權利都沒有,司馬瑾賢給她面子纔怪。
若是他爹凡尼上仙,或許還會看在翟茂的面子上給麗嬪個好臉色。
“好了麗嬪,司馬太子年紀尚輕,不懂這些也是正常。你就明說了吧!”端禧皇后看出司馬瑾賢不會給麗嬪面子,這麼說,也是免得麗嬪難堪。
可是麗嬪並不領情,她現在就像是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皇后娘娘,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這事兒要事發生在長公主身上,你早就……”
“麗嬪!”端禧皇后從來不是個軟柿子,今兒司馬瑾賢還在呢!麗嬪竟敢說話這麼不客氣,看來是她往日對麗嬪太仁慈了。“你若是再東拉西扯,就滾回寢宮去。”
“你……”麗嬪沒想到她這麼傷心的時候,端禧皇后還會對她這麼嚴厲,頓時就哭了起來。“皇后娘娘,你不能這麼欺負人!嬪妾的女兒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許嬪妾說兩句嗎?”
“你說本宮欺負你?看來本宮對你真是太仁慈了,本宮今兒就欺負你欺負你!”端禧皇后往日不願意和麗嬪計較,左右交集也不多。但她可是被西武帝和幾個兒子捧在手心裡的,麗嬪隨意說的那兩句,足以讓她火爆起來。“來人,把麗嬪丟出去,押回她寢宮,沒有本宮的懿旨,不許踏出寢宮半步。”
“皇后娘娘,你……”
“還不快把她的嘴捂,氣壞了皇后,朕把你們的腦袋統統砍了。”西武帝發話了,他剛剛已經罵了麗嬪一頓了,這麗嬪真是沒腦子,這個時候不趕緊的說事兒,淨東拉西扯。這不,把自己給扯進去了。敢說端禧皇后?西武帝真想一腳給她踢回去,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皇上,你怎麼能這樣對嬪妾……”麗嬪的確是氣的不行,纔對端禧皇后不敬。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人給丟出去了。
這下,她更是宮裡的笑柄了。
怡靈也覺得她丟人,把臉扭到一旁,當作沒看到。
而她這種,不爲親孃求情的行爲,也讓西武帝覺得無比心寒。
麗嬪走了,沒辦法,端禧皇后就只能爲怡靈出頭了。等室內再次安靜下來後,她道:“司馬太子,本宮知曉你和怡靈情投意合,但你們尚未成婚,有些事情就不該做。不過,事已至此,本宮說這些也晚了。怡靈今兒來給本宮請安的時候出現了這些症狀,御醫說……怡靈是懷了身孕。”
司馬瑾賢的頭又疼了,“這,這是真的?那太好了。不,不對,是本太子的錯,怡靈和本太子還沒成親。這……”司馬瑾賢的演技真是越來越精湛了,羽心在他肩膀上不由得都給他點贊。他想了想,跪了下來。“本太子知道錯了,是本太子考慮不周,請皇上、皇后責罰。”
司馬瑾賢給西武帝和端禧皇后行禮是不用跪的,如今,他倒是拿出了認錯的態度來。
“那司馬太子覺得,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西武帝的聲音透着無限的威嚴,別說正被他說的司馬瑾賢了,就是旁邊的怡靈,也忍不住害怕。
“這……瑾賢聽皇上的!”司馬瑾賢也不‘本太子’了,這樣即親近,也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朕有什麼辦法,事情是你們兩個做下的。不要以爲每次都會有人給你們善後,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起責任來。”誰知,西武帝並不吃司馬瑾賢這一套,反而覺得司馬瑾賢這樣的人太沒擔當,自己根本沒有想法。
“你好好想想,怎麼圓這兩國的面子。這事兒想要瞞住可是很難!”
世人都長了眼睛,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有什麼好辦法就好了。只是,到現在爲止,沒有一個人知道該怎麼辦!
“父皇,要不這個孩子就打掉吧!”怡靈站起來跪下,哭的梨花帶雨。
“胡鬧!”端禧皇后生氣了。“這是你的骨肉,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況且,你年紀這麼小,會傷身子的。”這個年代,想要流產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很有可能一屍兩命。即便是醫術高超的御醫,也沒完全的把握把母體給好好保住。萬幸流產成功,目的也會受到影響,有一半以上的機率日後懷不上孩子。
司馬瑾賢忙低頭,不敢出聲,他第一次知道,那麼溫柔慈祥的端禧皇后也會這樣發脾氣。看來,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身份高貴的女人!
怡靈和司馬瑾賢雙雙跪在地上,看起來有些可憐。可這件事是可憐不來的,弄不好,他們就會稱爲四國的笑柄。
西武帝就不明白,怡靈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她要是有羽心一半,他也就老懷安慰了。
鬼一樣的沉寂着,氣氛壓抑的讓人覺得喘氣都有些困難。
一時間,誰都沒了辦法。
怡靈在地上不知不覺也跪了兩刻鐘,端禧皇后到底不忍:“你們先起來吧,別跪壞了身子。”
司馬瑾賢便把怡靈攙扶了起來,羽心見西武帝和端禧皇后氣的不行,便跳下司馬瑾賢的肩膀,超二人蹦達過去。
司馬瑾賢有些緊張,怕羽心一去不回,但想想人家一國皇帝和皇后,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搶他的兔子不放,就略安了心。
羽心在西武帝面前站了一會兒,西武帝擡頭看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話就這樣脫口而出:“怡靈啊,你還沒一隻小兔子懂事。”
這話是情不自禁說出來的,西武帝也沒想那麼多。不過,卻氣壞了怡靈,她咬着脣,委屈道:“父皇,怡靈知道你不喜歡怡靈,但也沒必要把怡靈說的這樣不堪。”
“你,你看看你們,要不是你們做的好事,朕會說你們?”
“可是,怡靈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