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貶爲庶民。”
說起來,慕容晏很多時候都是個仁慈的君王。
“哦!”
“羽心,這次東陵國忽然出戰,其實是和文瑤有關?”
“文瑤?不是文紅嗎?文紅還活着?”
“似乎是活着,可又不像是活人。她現在在東陵國,東陵國君前幾天發密信求助於我。”
“不像活人?”這讓羽心想起了慕容盛威,她把慕容盛威的樣子和奕尋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他們倒是很像,應該都是練了邪功。”
“本來我還想請付明宇幫忙,可是……”
“你和他怎麼了?”對於羽心和付明宇的事情,奕尋一直都沒問,他相信,羽心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以前,羽心像對待親哥哥一樣的對待付明宇。可這次回來,奕尋沒見羽心和付明宇說過一句話,今日提起來,他才問出口。
“我只是想他回去他該去的地方,終究是我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可他固執的很,我打算不理他,讓他自己想明白。”羽心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她想不到別的辦法。
“別擔心,他會想明白的,我以後會對他好一點!”奕尋忽然這樣說,讓羽心有些詫異。
“爲什麼?”
“因爲他的最愛被我搶來了,他很可憐。我只是想想失去你的感覺,就難過的不行。他現在一定十分難過。”將心比心,奕尋真的覺得付明宇很可憐。不過,他是不會把羽心讓給付明宇的。
“就算是難過,也會過去的,總比一輩子的時間都浪費在這裡好。唉。”
“主人,你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付明宇都害你差點兒走火入魔了。”神馬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差點兒走火入魔?”奕尋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呢。
“沒有了,沒什麼大事兒。”羽心忙給神馬狐擠眼睛,不讓他再多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奕尋一副不問出個究竟,絕對不罷休的樣子。
“呵呵,狐還有事,狐先走了。”神馬狐不敢多說,一溜煙跑掉了。
“羽心,你說。”奕尋仍然不放過羽心,直接扯住要溜走的她。
“我都說沒事兒了,我現在好累啊,我們睡覺吧!”
“你回來的路上一直在睡,現在就先別睡了。來,我們好好聊聊走火入魔的事情,怪不得你剛回來的時候,我覺得你瘦了許多,原來是走火入魔了。可爲什麼神馬狐說你是因爲付明宇走火入魔?這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聽錯了,神馬狐是說差點兒走火入魔,差點兒!差距很大呢!”
“好,就算是差點兒,那也很危險對不對,否則你也不會那麼憔悴。這到底和付明宇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好。”
“你在包庇他?”
“不是啦,是我自己心煩意亂纔會差點兒走火入魔的。”
“因爲他心煩意亂的?”
“……你不要這麼叫真了好不好,你也說過了,他很可憐。”
奕尋沉思了好半天,才道:“好吧,這次就算了,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下次我也會小心的,絕對不再出這樣的事情。”羽心忙保證討好,奕尋嚴肅臉沒多大一會兒,就繃不住了。
他無奈的嘆氣:“真拿你沒辦法!”
“嘿嘿嘿!”羽心笑的呆萌呆萌的,小小的臉上似乎真長了一點兒肉,比以前圓了那麼一點點。
次日,奕尋下早朝的時候,又被慕容晏給留下。“太子,朕有事和你說。”
“父皇,什麼事兒?”
“怎麼?這麼着急出宮?”慕容晏不高興了。
“是啊,兒臣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唉,是朕給你太大壓力了。”
“是的父皇,請父皇讓六哥幫幫兒臣吧。”奕尋趁機提出此事。
慕容晏有些遲疑,還是把奕尋叫到了御書房,沒讓他馬上出宮。慕容晏問:“太子,你就這麼信任忠義王嗎?”
“父皇,六哥是值得信任的人,父皇應該最清楚六哥的爲人。現在六哥的腿也好了,他比兒臣更勝任太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晏剛剛說起這話,不過是想讓奕尋多爲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而已。沒想到,竟聽到了這樣的話。
“字面上的意思。”
“太子,你是不是不稀罕朕這皇位?”
“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六哥更適合。六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南殤國最有智慧的皇子,父皇也最疼愛六哥。”
“朕是疼愛他,但朕更疼你。朕爲你做了多少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要是不坐上這個位置,朕怎麼有臉去下面見你母妃?”慕容晏心酸啊,他寶貝了一輩子的皇位,最疼愛的兒子卻不稀罕。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今兒被奕尋說出來,他卻仍是不能接受。
“父皇,母妃並不一定願意兒臣去坐這個位置。母妃她更希望兒臣能幸福!”提起雪貴妃,奕尋鼻子就發酸。
慕容晏也是如此,他甚至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傻孩子,只有坐上這個位置,你才能幸福啊!”
“那麼父皇,你在這個位置上做了一輩子,你幸福嗎?”
“朕……”慕容晏語塞,因爲他一點兒都不幸福。他只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指點江山,一輩子在這個位置上奮鬥,老了要把這個寶貴的位置傳給最心愛的兒子而已。
“太子,朕總要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位置就是你的。”這是慕容晏的執着,雖然覺得奕尋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堅持。
這次的談話沒有結果,父子兩人都很鬱悶。
過了這麼許久,守勢也終於回來了。
其實他離開太子宮並沒費太大的力氣,是司馬瑜飄去挑事兒,讓自己培養的侍衛和司馬瑾賢的侍衛比武。
司馬瑾賢的人連輸了好幾場,司馬瑾賢臉上很沒面子,最後不得不把守勢請出來給自己找回場子。
奈何,司馬瑜飄的侍衛太過厲害,當場就把守勢給打死了。
這可把司馬瑾賢給氣壞了,不過比武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生死不輪的,只是前幾場比試都沒有鬧出人命,司馬瑾賢也沒有多想。他哪裡知道這麼厲害的守勢會被人給打死呢?
司馬瑾賢一面暗罵守勢是繡花枕頭,太沒用,一面擔憂羽心找到之後要怎麼和羽心解釋她師兄已經死掉的事實。
後來還是司馬瑾賢身邊的人進言,讓他把一切都推到司馬瑜飄的身上,他的心才略微放下來。
司馬瑾賢還命人好生的安葬守勢,這樣羽心回來,對她也算有個交代。
他哪裡知道,他的人前腳剛把守勢給埋了,司馬瑜飄就又趕緊讓人給他挖出來了。
守勢是在司馬瑜飄的安排之下詐死的,目的就是不引起波瀾的逃出太子宮。
索性凡尼上仙和他夫人都不在府中,要糊弄司馬瑾賢一個人十分容易。
守勢在司馬瑜飄的安排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南殤國。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羽心已經回到奕尋身邊的事情,只想着趕緊回來請罪,然後再去尋找羽心。
只不過,他剛一到南殤國,就被沈家的人給攔住了。當看到一模一樣的自己在面前的時候,守勢也有些發懵。
“之鈺!”沈之佩看到孿生兄弟,眼圈就紅了,快步上來擁抱守勢。
守勢卻伸手攔住他,不想和他親近。“你是何人?”
“之鈺,我是你的親哥哥,沈之佩啊!”沈之佩激動的介紹着自己,他們找了多少年了,終於找到了。
“哦。”對此,守勢沒有懷疑,不過,卻不肯和他親近。“我還有事,告辭。”
這樣冷淡的弟弟,是沈之佩從沒想到過的,見面就算是不抱頭痛哭,也要好好寒暄一番,然後問他爹孃在哪裡,回家去見二老啊!
“之鈺,你不和我回去見爹孃嗎?”
“以後再說吧!”
沈之佩攔在守勢馬前,不肯讓他走。“你是否要去見太子殿下?”
“你怎麼知道?你都知道了什麼?”守勢探尋的問自己的哥哥,生怕哥哥和他是對立的。
“這些事說來話長,我們回家再說。”
守勢仍不動,一副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去的態度。
“好吧,太子殿下說你不用回去覆命了,以後回沈家認祖歸宗就好。”
“不可能,我是殿下的暗衛。”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們沈家才投靠了太子殿下,就是爲了你啊。”沈之佩語重心長,生怕守勢想不明白。
“那太子殿下真的不用我回去覆命了?”守勢心底微顫。
“是的,殿下親口對我說的。他許你回沈家認祖歸宗,太子殿下恩澤,我沈家會永遠效忠太子殿下的。”
這次,守勢終於不在說要去找奕尋覆命的事情了。沈之佩說的這些有理有據,很顯然的,奕尋不打算要他這個暗衛了。
他在心裡喃喃道:“殿下不肯原諒我,我真的做錯了嗎?”
他之後隨沈之佩回了沈家,聽他說了許多沈家的事情,還有沈家如何投靠的奕尋。不過,最終他還是決定,要去太子宮見奕尋。
沈之佩怎麼都攔不住,也只好由着他去了。大不了他倒是再候着臉皮去求,把弟弟帶回來。
沈之佩看得出來,弟弟不去一次,是不會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