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真是上輩子欠了羽心的。”谷一山不由得感概,付明宇是他見過最癡情的人了,都知道永遠也得不到,還一如既往的對一個人好。
“也許吧!”付明宇苦笑,也許真如谷一山所說,上輩子是欠了羽心,否則爲什麼他就是放不下羽心呢!
次日天亮後,他們出城,一路上東陵國而去。
羽心他們也在趕路,端禧皇后本身也有武功,不似其他女子那樣嬌弱。她怕誤了奕尋的事情,所以讓羽心告訴奕尋按照他們的速度趕路便可。
羽心是告訴奕尋了,但他們不可能真若無旁人的趕路。索性爲了和端禧皇后一路走,他們提前啓程了,只要和端禧皇后分開之後再加緊趕路也可。
他們這一路很順利,不過到底是要去兩個國家,在同路走了八天之後,就要分道揚鑣。
別離時,羽心抱着端禧皇后的胳膊,眼中有淚水忍也忍不住。
端禧皇后也笑着擦眼淚:“都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似得,讓你兩個弟弟看着笑話。不哭了啊!”
“娘,我沒哭。”羽心聲音悶悶的,不肯承認自己哭了。
“好好好,你沒哭。記得有空要來西離國看爹孃!”說這話的時候,端禧皇后看了眼站在他們對面的奕尋。
爲了能好好的道別,他們在小鎮的酒樓裡一起吃了午餐,如今是在包廂中,也沒有外人。
“娘你放心吧!我會帶羽心回去的。”奕尋連忙保證。
“好,好!時候不早了,咱們就此分別吧!你們路上小心,有什麼事情也別自己扛着,給我和你爹捎信。”端禧皇后說完,把懷裡的羽心還給奕尋,強忍着不再流淚。
她身旁的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也是眼淚汪汪的。“大皇姐,皇姐夫,你們一定要保重。”
“我會的,你們兩個這一路好好照看孃親。”
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連連點頭。
他們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已經到了分離的時刻,他們不得不一步三回頭的分開了。
分開後,衆人騎馬,羽心和奕尋同騎神馬白。
羽心不時的還往端禧皇后所去的方向張望,一副擔憂的模樣。奕尋拍拍她的頭,安撫道:“放心吧,娘他們會平安回去的。我已經讓人每日都給我們傳信了,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知曉。”
羽心連連點頭,奕尋做的很周到,這樣她就能放得下心了。
因爲剛分開,第一封信夜裡的時候他們就收到了,是奕尋手下人寫來的,很簡單的四個字:一切平安。
羽心看到這四個字,便有了笑模樣。
此時,他們只是停下來簡單吃點兒乾糧,之後繼續趕路。
就這樣,每晚只休息三個時辰,白天不過停下來兩次吃乾糧,他們一連趕了三天的路。奕尋怕羽心累到,對她道:“羽心,要不你去前塵的隱靈空間吧!”
“不用,我不累。”羽心是真的不累,她如今已經到了即便在顛簸的馬上,她也可以安然自若的修煉了。去隱靈空間內倒是靈氣充裕,還很舒服,不過那樣會和奕尋分開,她不捨得。
奕尋又何嘗捨得和她分開呢?只是不捨得她顛簸勞頓罷了。
“主人,主人,你和狐去隱靈空間吧?狐陪着你!”這個時候,神馬狐屁顛屁顛的策馬過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我不去!”
羽心說完的同時,神馬狐也感覺到羽心對奕尋的不捨,頓時不開心起來。
“神馬狐,你要去就自己去吧,可以和小果兒玩。”羽心忙哄神馬狐。
“我不要和小果兒玩,無聊。”神馬狐撅着嘴巴,一副怨夫的模樣。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羽心陪你玩兒?”奕尋鄙視的對神馬狐說,這兩個最近還在爲羽心爭風吃醋。
“你……哼!”神馬狐被奕尋給氣走了。
羽心不由笑了起來,然後道:“你啊,別總欺負神馬狐。”
“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是他總要來粘着你,明面都是一個大男人的形象了!”
“可我現在不是一副貓熊的形象嗎?你不會是吃神馬狐的醋吧?”
“這個不是吃醋,我是爲了神馬狐好。”奕尋一本正經的說謊。“羽心,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給神馬狐找只母狐狸。”
“你還真是關心神馬狐的終身大事,不過,他不可能喜歡母狐狸的,他是火靈狐,根本看不上普通的狐狸。以前倒是喜歡過幻影豹。”
“幻影豹?也是靈獸?可是狐狸和豹子能結合嗎?”奕尋表示懷疑。
其實羽心也懷疑過,不過她覺得:“他們是靈獸,和普通的動物不同,肯定是能的吧!”
“那幻影豹呢?”奕尋覺得,如果能讓神馬狐不再纏着羽心,他完全可以好好幫幫神馬狐。
“在靈獸山吧!神馬狐說了,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吧!”
“哦!”奕尋又開始想其他讓神馬狐不再纏着羽心的辦法。“神馬狐現在是人形,不弱我們送他個美女。或者是給他找個漂亮女子,讓她直接成婚好了。”
“那也得他願意啊,他一點兒都不想。”羽心攤爪。他們兩個聊天的同時,騎馬的速度一點兒都沒慢下來,卻可以坐在馬上穩如泰山絲毫不耽擱聊天。
雖然羽心說了神馬狐不願意,但奕尋還是覺得要試一試。
在晚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奕尋找到神馬狐。“神馬狐,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你要說什麼?”神馬狐覺得奕尋不懷好意,一下子防備起來。
“這麼緊張幹什麼,你怕我?”
“怎麼可能?狐會怕你一介凡人?”神馬狐不服氣,和奕尋去了偏僻的角落說事情。
“神馬狐,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和你主人也已經成婚了,你總是纏着她不好。”
“她是狐的主人,就是換了身體狐都能認出來,所以狐纏着她沒什麼不好。可你呢?要不是我,你能找到主人嗎?”神馬狐纔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你……”奕尋被神馬狐這句話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好吧,你找到羽心是大功。我很感謝你,神馬狐,我和羽心覺得,應該給你娶個妻子。”
“不要!”神馬狐當即就拒絕了。
“別這麼快拒絕,我們也是爲了你好。”
“爲我好?你是怕狐和你搶主人吧!”神馬狐一句話道出關鍵,因爲羽心喜歡奕尋,所以神馬狐並不是真的討厭奕尋,他們兩個只不過都想一直陪着羽心罷了,難免會爲此爭風吃醋。
“我是怕你和我搶,而且羽心也跟更願意和我在一起,你總是這樣出現,會讓我們都覺得很困擾。”
“纔不會,主人現在是小兔子的身體,又不急着和你生寶寶。主人才不會困擾。”
“神馬狐,你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奕尋被神馬狐給打敗了,怎麼都說不過他,結果這次勸說以失敗告終。
奕尋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情緒,但神馬狐一連幾日都是趾高氣昂的,很高興。
羽心問奕尋他們談的如何了,奕尋只說神馬狐拒絕娶妻,其他什麼都沒說。
沒多久,他們就收到端禧皇后和西武帝派來接應的人會合了的消息。這下羽心更加放心了,他們趕路的速度也更快。
終於,到了北丘國都城。他們先到之前前塵和神馬狐所住的宅子休整,另外給張議傳信,打探太子宮內最新的消息。
張議半日後傳出書信,太子宮內一如既往,凡尼上仙還在魔池,並且魔池一如既往的每日送入七個昏迷的活人。可以說,整個太子宮除了司馬瑾賢很暴躁之外,沒有人有異常。
據張議說,如今司馬瑾賢對他很信任,已經沒有之前對奕尋所扮的那個張議的那種防備。
也許,這就是司馬瑾賢天生的敏感吧!奕尋是他的輕敵,所以奕尋扮演張議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帶着防備。
夜裡,前塵和景鎮準備偷偷潛入太子宮查探情況。
神馬狐把能隱藏氣息的符借給了景鎮,讓他們可以在不被凡尼上仙發現的情況下自由進出太子宮。
可是,當前塵和景鎮到了太子宮外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太子宮都佈置了很強的防禦陣法。他們二人雖然能破了陣法,但會被佈陣的主人發覺。
無奈,他們只好毫無收穫的回來了。
前塵把陣法的事情說給羽心他們聽,幾人的神色都越發的嚴峻了。“看來凡尼上仙這次真的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否則也不會佈置這麼重的防禦陣法了。”
“是啊,這種陣法很耗費心神的。”前塵對這些十分了解。
“他不是在修煉邪功嗎?還能分出心神來佈陣。”
“可以的,他是上仙之身,只不過修煉速度會大打折扣。但爲了安全,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那我們怎麼辦?硬闖嗎?”神馬狐恨不得現在就闖進去和凡尼上仙決一死戰。
“不可,如果硬闖,我們破了外面陣法之後,會有大量的侍衛和魔奴圍攻。我們根本沒機會去破壞魔池。”
“那要怎麼辦?”景鎮也覺得很愁,他被奕尋收攏在手底下這麼長時間,幾乎沒做什麼事情,他急需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