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羽心他們回到皇都之後,卻聽說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一直被關在天牢的慕容盛威死了,並且死狀很慘。兇手已經被捉到,如今也被關押在天牢之中,奕尋便帶着羽心去天牢親自審問。
剛進天牢,羽心便察覺到一股子濃郁的死氣,等看到兇手的時候,便明白這死氣由何而來了。
只見王素素被關在之前關押慕容盛威的牢中,她的四肢都被玄鐵鏈拴住,渾身的衣衫破破爛爛,還有許多傷痕。旁邊的牢頭對奕尋稟告道:“這女人就像個瘋子,前日深夜潛入的天牢,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大半個身子都被這女人吞了。”
如今慕容盛威是個忌諱,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稱呼他,是以只說了一個他字。
奕尋點點頭,示意牢頭繼續說。
“我們損失了不少人,也沒能把這女人制住,她就跟不知道疼似的,身上的血也不是正常的紅色,最後還是杜小將軍前來制服的他。”說起來,牢頭還心有餘悸。
“杜小將軍可安好?”杜擎蒼是國之棟樑,奕尋頗看重他。
“殿下您放心,杜小將軍雖然頗費了一陣功夫,卻沒有受傷。”
如此,奕尋便放心了。
讓牢頭等退下,奕尋和羽心站在牢房外面。羽心問王素素:“慕容盛威不是你的主人嗎?你這樣又是爲何?”
王素素遲緩的擡頭,眼中一片死寂,然後咧開嘴“嗬嗬”的笑着。“要沒有他,我也不會變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還有我娘、弟弟和夫君他們,都是因他而死,我要殺了他報仇!”
“本太子聽說,你把他活吞了?這是爲何?”慕容盛威是死是活,現在對於奕尋和羽心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可他們很納悶,王素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兒。
“嗬嗬,吞了他,我就能增長功力,比吞活人增長的還厲害呢!你們要殺了我嗎?那就快動手。”現在的王素素,已經不懼死亡了,死了也比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好。
羽心沒想到,之前一直跟着慕容盛威言聽計從的王素素竟是這樣的想法。確認了一下她再無要說的,奕尋和羽心離開。
隨後,付明宇入內,一槍解決了王素素。
想必,王素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去勾弓ⅰ慕容盛威吧!
之後,奕尋帶着羽心去給慕容晏請安。慕容晏對於慕容盛威的事情什麼都沒說,就和沒發生這件事一樣。之後奕尋把離冥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奕尋爲了讓慕容晏對羽心的看法好起來,自然把所有的功勞都按在了羽心身上。
羽心心裡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心虛的默認了。雖然最終是自己打敗離冥的,但沒有大家來救她,她也許會一輩子困在那深淵也說不定。
慕容晏只是點點頭,深看了羽心一眼,讓他們退下。
等回了太子府,守勢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他之前被離冥所控制,如今離冥死了,他自然也就清醒過來。他在奕尋面前想要以死謝罪,被奕尋攔住了。“這件事你雖有錯,但罪不至死,沈家還需要你,你回去吧!”
“殿下,守勢想留在您身邊。”
奕尋搖頭,這件事他許久之前就決定了,是不會改變的。
守勢只得抱憾離開,但由他掌管沈家之後,沈家是真的爲奕尋所用。即便奕尋手裡不缺錢,他們沈家做什麼善事之類的,也都會打着奕尋的名號,爲奕尋博得了美名,當然這是後話。
打發守勢回去沈家,奕尋問羽心:“你打算如何處置司馬瑾賢?”
他們回來的時候,司馬瑾賢是死皮賴臉的跟了回來,弱巴巴的一頭狼,看起來還不如一條狗,很是可憐。奕尋做主,把他帶了回來。也倒不是可憐他,只怕是他留在外頭,日後再生什麼禍端。
“把他送去北丘國吧,豔兒想必還等着他呢!”
奕尋知道羽心最初修煉的功法是來源於豔兒,便答應下來,着人送司馬瑾賢回北丘國,和他的妻兒團聚。
奕尋和羽心沐浴後飽餐了一頓,然後相擁而眠。這次短暫的分離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而且有這次的決戰,他們也都強大許多。
不過,他們還不能掉以輕心,因爲還有數不清的活死獸需要處理。
這件事事不宜遲,付明宇和谷一山繼續配藥,奕尋、羽心、前塵、神馬狐帶着藥劑和少量的侍衛開始從南殤國深山清理活死獸。
離冥死了,這些活死獸也沒以前猖獗,他們處理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讓衆人亮瞎眼的是奕尋的強大速度。打這些活死獸的過程就像是遊戲打怪一樣,每個怪死了,他都能進步一些。就是氣運逆天的羽心都要甘拜下風!
前塵看着這樣的奕尋,不由感嘆,想着若早些讓奕尋修煉就好了,想來會有比現在更大的成就。只是,若早些修煉,也比現在艱難許多。畢竟奕尋是吞噬司馬瑾賢魂魄後得到的機緣!
南殤國的活死獸滅絕之後,他們又趕往東陵國。
東陵國皇帝公孫華梟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後彌留之際竟把皇位傳給了緋慕王。這讓一衆大臣很是驚詫,東陵國太子不服,便造反,最終慘死。
羽心和奕尋趕到東陵國的時候,正趕上東陵太子造反,還幫了緋慕王一把。最終,兩國的關係越發和平、穩定起來。
緋慕王要派侍衛同奕尋他們一起去剷除活死獸,被奕尋給拒絕了。
這些侍衛去了也是送死,只讓他們在外圍駐守,不要讓無辜百姓進入,免得不必要的傷亡。
東陵國後,便是北丘國了。
北丘國的活死獸較兩國更難對付,他們的進度也慢了許多,尤其冰天雪地的,在深山裡簡直寸步難行,他們遇到了從未有過的難題。
最終,西武帝命尉遲羽樺送來了一朵生命之花。這朵生命之花很是神奇,能釋放靈氣,並且還能把活死獸引到附近。
羽心見到尉遲羽樺很是開心。現在的尉遲羽樺長高了,在邊境鎮守了幾年的他也成熟許多,武功更是精進不少。爲清除活死獸立下了汗馬功勞!
整整兩年,他們每天都是打怪打怪再打怪。才徹底把三國的活死獸清除完畢,而幾個人的氣質也變了許多,更加成熟,穩重。
他們沒有立即離開北丘國,而是去了北丘國的都城,住到了司馬瑜飄的府上。
去年,蘭花生下一對雙胞胎,如今已經一歲了,司馬瑜飄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每天都過的很是開心。見到奕尋和羽心一行,更是興奮不已,拉着他們飲宴看戲,足足樂了三天。
羽心抽空獨自去了趟太子府,如今的太子還是當年的魔奴假扮,不過只能深居簡出。儘管如此,太子府仍然穩穩當當。這一切還都是豔兒的功勞,豔兒知道司馬瑜霖喜長生丹藥,便弄了一些給他,讓他心裡記着太子府的好。
不過,據司馬瑜飄所說,司馬瑜霖已經油盡燈枯,沒有多久好活了。
豔兒見了羽心很是熱絡,喚來司馬鶴和司馬萱來給羽心請安。
羽心有些尷尬,但這兩個孩子見到一隻兔子,卻沒把她當作寵物,而是聽從豔兒的話乖乖請安。
豔兒見羽心疑惑,便告訴她,這還是因爲兩人有隻狼爹爹,習慣了的原因。
提起司馬瑾賢,豔兒滿目柔情,並不嫌棄他如今的身體,還說一家人過的很幸福。只等司馬瑜霖死了,就直接傳位給司馬鶴,到時候豔兒垂簾聽政。
羽心沒想到,豔兒把這些都給打算好了,不由問:“那皇后娘娘能答應?”
“她不答應又能怎樣?皇上迷戀丹藥,服用後每晚都要與她顛鸞倒鳳,如今的她也沒幾日好活了。”
羽心明瞭,原來是讓司馬瑜霖給折騰的!
與豔兒小坐了一會兒,羽心就離開了,兩人雖說彼此有防備,卻也沒有仇怨。而怡靈,羽心只問了一句她好不好,並沒有去見她。豔兒聰明的和羽心表態,說會好好照看怡靈,不讓她惹事,保證她這一世安穩。
就此,羽心便放下了心。
司馬瑜飄府上,之前種植離冥帶來種子的那塊地至今還隔離着。羽心去看了,那一片的土壤全都黑了,根據情況看來,離冥是打算利用司馬瑜飄傳播這些魔種,總之就是壞東西。
前塵試着用隱靈空間內的靈泉水洗滌,幾次之中,土壤終於恢復正常,至此,最後一個隱患也解決了。
回到南殤國皇城的那一天,春光明媚,空氣中都帶着幾許絲絲甜蜜的味道。
只是沒想到,等待他們的卻是慕容晏駕崩的消息。奕尋兩年多沒見父皇,眼看着就要相見,竟是天人永隔
一行人來不及休息,馬不停蹄的趕到宮中。
遺詔被宣讀於衆大臣前,奕尋不得不登基稱帝。並於三日後舉行登基大典!
這件事太倉促,可慕容晏卻像是早知道自己要駕崩似得,把一切都給安排妥當了,就等奕尋回來舉辦登基大典。
奕尋無法,只能任之。
這三日,羽心也跟着奕尋一起守靈。
傍晚之時,只覺得自己昏昏欲睡,她很納悶。如果自己不想睡覺的話,她明明可以一直不睡覺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晚,她的人身也在靈前守着,卻在夜半之時昏倒過去。
奕尋命人把羽心的人身擡去後殿休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羽心也消失不見。他頓時心裡一驚,整個人都是蒙的!
所幸前塵這個時候過來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什麼都顧不上,忙往後殿跑。
只見羽心的人身迷茫的坐在牀上,整個人都似是在神遊。
奕尋不可置信的喚了聲:“羽心?”
“嗯!我怎麼在這裡?”羽心記得,她剛纔明面在外面守靈啊!
“羽心,你,你真的恢復了?”奕尋聲音顫抖着,跑過來想要拉住羽心的手,卻又停住。
“我恢復了?”羽心低頭看自己的手腳,果然是原來的身體,自己那兔子身體卻是消失無蹤。“奕尋,我變回來了,我真的變回來了,太好了。”
羽心喜極而泣,奕尋終是抱住他,緊緊的,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前塵在一旁收了羽心原本身體內的殘魂,打算幾日後爲她超度,然後笑着對相擁的兩個人道:“羽心如今兩個身體合二爲一,真的是難得的圓滿。”
原來,羽心不僅僅是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而是小兔子身體和人身合二爲一了。如今她不僅能做人,還是個強悍無比的人。
三日後,南殤國新帝登基,同時舉行的還有冊封皇后的大典。
奕尋和羽心,終究一同站上了這最高的位置。他們攜手而立,笑看南殤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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