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爲安志遠同志送行後,然後也就沒事了。
下午王木生和汪思宜約在了春暉公園門口見面。
約在這兒見面也是汪思宜那丫頭的意思,因爲她不想老讓王木生開車去省委家屬大院門口見她,要是那樣的話,人家會懷疑他倆在交往處朋友。
一般來說,作爲女孩的初戀總是帶有幾分羞澀的,汪思宜也不例外。
下午一點,在春暉公園門口與汪思宜見面時,王木生忽然發現她這次沒有帶柳葉那丫頭來,於是他便是微笑地問了句:“柳葉呢?”
聽着王木生第一句話就是在問柳葉,汪思宜心裡就升騰起了一股醋意和鬱悶來,生着悶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她了,你自己去找她呀,問我幹嗎呀?”
瞧着汪思宜那樣兒,王木生囧笑道:“怎麼了?她不是你的好姐們麼?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聽着王木生的解釋,汪思宜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但她還是白了他一眼:“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呀?”
“嘿……”王木生有些無奈地一笑,“喂,我說,我的汪大千金,你……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氣呼呼的呀?”
“人家哪有嘛?是你開口就問柳葉好不,人家能不生氣麼?”說着,汪思宜微微地紅了臉頰。
瞧着汪思宜那臉頰微紅的樣子,王木生心裡隱約也感覺到了,心說,看來這汪思宜還真有可能對老子有那麼點兒意思……
想到這兒,王木生這心裡有些犯憷了,因爲若是汪思宜真對他有那意思的話,那就麻煩大了,畢竟她是省委大佬的女兒,所以對於這段感情,他不敢輕易涉及,因爲一當涉及,就得認真對待纔是,可是他已經給了焦妍承諾,也給了唐欣承諾,所以他不能再跟第三個女孩承諾了,畢竟他知道,他也只能娶一個婆娘,不能娶兩個或者三個婆娘……
要是汪思宜願意當他的情人的話,他倒是樂意。
可是人家畢竟是省委大佬的千金,比較嬌貴,所以傷害不得呀。
汪思宜見王木生忽然不說話了,她略帶嬌羞地瞄了他一眼:“你怎麼突然啞巴了呀?”
王木生忙是愣過神來,微笑道:“我沒有啞巴呀。只是你說在這兒見面,現在我們見面了,你也沒說去哪裡呀。這省城我又不是很熟,所以你不說去哪裡,接下來你讓我怎麼安排呀?”
“那……”汪思宜又是那般嬌羞地瞄了他一眼,“那我們就去公園裡轉轉吧?”
“好呀。”
“……”
隨後,王木生也就和汪思宜進了公園,到了公園內,兩人距離不遠不近地往前並行着……
王木生則是顯得有些無聊,四處瞎看着。
汪思宜則是自個倍感嬌羞,時而扭頭偷偷地看王木生一眼,時而羞答答地低着頭,時而也顯得有些無聊地朝旁邊或者前方看看。
王木生見得這汪思宜也沒啥話說,他感覺有些鬱悶。
汪思宜比他更鬱悶,心說,真是頭死豬,人家害羞,沒想到他比人家還要害羞,一句話都沒有,真是的!
其實王木生不是害羞,像他這樣的,早就不曉得啥叫害羞了,只是他找不到啥話題而已。再說,他也不想跟汪思宜涉及到感情方面的問題。要是單純地做朋友,他倒是很樂意。
沿着公園外圈的大道往前繼續走了一會兒後,汪思宜終於沉不住氣了,忽然,她扭頭嬌嗔地衝王木生嘟了嘟嘴,翻了個白眼:“我發現你就是一個啞巴!”
王木生聽着,扭頭衝汪思宜一笑:“嘿……我怎麼就啞巴了呀?”
“因爲你剛剛你不說話唄。”
“這不是你也不說話麼?”
“人家哪有嘛?只是你不說話,人家不知道說什麼而已嘛!”
“嘿。”王木生又是一笑,“你還真是可愛哦。”
聽得王木生這麼一誇,汪思宜的面頰就泛紅了,但心裡則是美滋滋的,可表面上卻是撇嘴道:“我可愛也不要你愛。”
王木生樂道:“我倒是想愛,可是你這汪大千金也看不上我呀。”
“對呀,我就是看不上你呀。”汪思宜故意說了這麼一句氣話,想激怒王木生。
可是王木生依舊是那樣淡定地一笑,說了句:“這我知道,所以我這人也就自知之明。”
見他還是那樣淡定自若,汪思宜有些生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呀?”
“知道你看不上我呀。”
“你就是豬!我懶得跟你說啦!”汪思宜有些泄氣道。
王木生忙是淡笑道:“你又怎麼了?怎麼又生氣了呀?”
“我喜歡唄。不行呀?”
“行倒是行,只是……你這大千金之軀,老是生氣,我怕傷不起呀。”
“豬!你傷不起什麼呀?”
“因爲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呀,要是傷壞你這大千金之軀,你老爸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呀。”
“呵!”汪思宜忽然忍不住撲呲一樂,“那我就生氣,故意把自己氣壞了,呵!”
“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哦。”
“呵……”汪思宜得意地一樂,“我是要坑你,我坑死你。”
“得得得。”王木生忙道,隨之話鋒一轉,“咱們還是說說,你這次爲什麼想見我吧?”
“不爲什麼呀。”汪思宜有些嬌羞道,“見你還要理由呀?真是的。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見面還要什麼理由嗎?”
王木生囧笑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要是沒啥重要事情的話,我忙去了。因爲我還有事呢。”
“你還要什麼事呀?”
“多着呢。”王木生回道,“你以爲像我這等小縣委書記就沒事幹,整天當大爺呀?”
“那你什麼意思呀?”汪思宜又有些生氣了,“這才見面不到1小時呢,你就……哼,是不是在你心裡壓根就沒有我這個朋友呀?”
“不是不是不是!”王木生忙道,“絕對不是那意思!竟因爲咱們是朋友,所以我才實話實說,沒有那麼多虛僞而已,我是真的有事!”
“那你說說看,究竟都什麼事呀?”
“我這不是從盧川縣出來一趟不容易麼?這會兒到了省城,我就想趁機回一趟青川縣。正好明天是週六,我就想回去看看以前的老同志,也回去看看我姑媽。”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汪思宜不由得皺了皺眉宇,想了想,然後扭頭瞧着王木生,忽然說了句:“那我陪着你一起吧?”
“啊?”王木生詫異地一怔,“你……跟我一起?”
“對呀。”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呀?真是的。”
見得汪思宜那樣,王木生皺眉想了想,然後言道:“那……那你還是跟你爸說一聲吧。萬一你爸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他多擔心呀?”
王木生心想的是,汪書記知道了這事後,一定不會准許汪思宜跟他一起的。
可誰料汪思宜回道:“沒事啦,我爸知道我現在和你在一起啦。”
聽得汪思宜這麼地一說,王木生更是愣了:“汪書記他……知道?”
“對呀。我爸知道呀。”
王木生驚愕了好一會兒,心說,格老子的,完了,既然汪書記知道這事,那麼也就是證明……汪書記默認了汪思宜這丫頭跟我交往,要是這樣的話……
他娘賣個西皮的,現在老子終於明白汪書記爲啥會在背後挺我了,合着他這是……挺他未來的女婿?
孃的,看來這個誤會有點大,真是他娘個很大很大的一個誤會呀……
汪思宜忽然伸手在王木生眼前一晃:“喂,你怎麼啦?”
王木生忙是愣過神來,不知所措地衝汪思宜一笑,說了句:“沒事,我沒事。”
“什麼叫你沒事呀?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呀?”
“嘿……”王木生囧囧地一笑,然後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汪思宜一眼,“對了,你前兩次分別去青川縣和盧川縣找我,是不是你爸都知道呀?”
“對呀。我爸都知道呀。”
王木生再次愣了愣,然後半似玩笑地問了句:“那你爸沒有告訴你,我是一個極度危險份子呀?”
“什麼意思呀?”
“嘿……”王木生又是一笑,解釋道,“就是我不是什麼好男人呀。比方說,我很花心,我見一個愛一個,而且我還……嘿……總之我不怎麼好。”
汪思宜畢竟還很單純,所以她天真地說道:“沒事呀。我聽說男人在年輕的時候都這樣。但是一當遇上了他真正愛的女孩,他就變好了。還有,他們說,男人要是在年輕的時候沒有花心過的話,那麼結婚後,他就會變壞的。因爲他們說男人的天性就這樣的。所以我相信你也一定不會是那麼壞的男人。”
聽得汪思宜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勸汪思宜放手了,只是心說,格老子的,看來這從國外留學的回來的女孩還真是思維方式不一樣,她總能將事情往好的一方面想,這……老子該怎麼勸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