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王木生那麼地問着,何天賦如實回道:“算是瞭解一些吧。”
王木生聽着,趁機說道:“那這樣吧,回頭打黑行動組組長就由你來擔任吧。”
何天賦一聽,愣住了,因爲他知道這是個苦差事,不好搞,心說,麻痹的,我這不是犯賤麼?我幹嘛要說我瞭解一些呢?
見得何天賦愣住了,一時說不上話來,王木生又是說道:“關於盧川縣黑道可是太猖獗了,也該搞一次嚴打了。否則的話,別人還會說是黑道當道呢。合着我們縣政府就是無能了似的。”
何天賦聽着,又是犯難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如實道:“王書記呀,這要是真的嚴打起來……恐怕牽涉面會太廣呀?”
這是在暗示王木生,意思就是說,這些黑道都是政府的人給撐腰。
王木生聽了這話,立馬言道:“老何呀,你不要管它牽涉面不牽涉面的,總之嚴打就是嚴打,凡事涉黑的,一律嚴辦。”
“可是……就怕到時候會捅馬蜂窩呀?”
“要捅就捅唄,怕什麼?”王木生回道,“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誰怕誰呀?”
“但是……王書記,這馬蜂窩要是捅大了,恐怕到時候收場不好收呀?”
“沒事。既然我敢撒網,那麼我就能收網。”
“那……王書記,您是……心意已決?”
“嗯。”王木生點了點頭。
“可是……王書記呀,您看……您能不能派其他同志來擔任打黑行動組組長呀?因爲……我怕我到時候擔任不起這個重任呀?”
王木生明白何天賦的意思,那就是他不敢去捅馬蜂窩。
何天賦心裡也是鬱悶,心想,麻痹的,我這真是犯賤呀,早知道向王書記靠攏就是這麼一件苦差事的話,我還不如天天喝悶酒呢?這不擺明了,又被王書記給擺了一道麼?他這要我去捅馬蜂,說白了,還不是變相在整死我呀?
王木生當然知道何天賦會這麼想,這也正是他要這麼爲難何天賦的。反正王木生也在心裡想好了,你何天賦要是不敢接這個任務的話,那麼老子就繼續將你給放到邊沿上去,甚至還會更慘。
何天賦回頭一想,覺得這是王書記在考驗他,看他能不能經過這次考驗,要是過了的話,或許他也就會得到重用了?
也確實是一次大考驗。
王木生想的就是,要是你何天賦要是真的有心向老子靠攏的話,那你就得表現一下,你要是什麼表現都沒有,老子憑什麼就重用你呀?
剛剛聽了何天賦那麼地說着,王木生也沒有說別的,只是衝何天賦問了句:“難道你要我親自去擔任打黑行動組組長?”
“我不是那意思!”何天賦忙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呀?”
“我……”何天賦犯難了,回答不上來了。
趁機,王木生說道:“老何呀,我權衡了一下,目前縣委除了你我敢擔任這個打黑行動組組長,其他同志還真沒有這個能耐呀。”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那就是在說,麻痹的,你何天賦有這個能力都不上,你什麼意思呀?是不是不服呀?
當然了,表面上則是誇何天賦有能力。
何天賦聽了王木生這麼地說了之後,他犯難地皺了皺眉頭,然後打量了王木生一眼,言道:“王書記,您要我擔任打黑行動組組長也可以,不過……到時候我要是真捅馬蜂窩了,您可得替我擔待着呀。”
忽聽何天賦有了這話,王木生忙道:“這你放心吧。出了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往我頭上推。畢竟我是縣委書記,要是上頭找麻煩,也肯定會先找我的。”
聽了王木生這話,何天賦這才放心道:“既然有您王書記這話,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老何,你只管撒開手的幹就好了。出了事情,有我呢。”
“那就好。謝謝您了,王書記。”
“你怎麼又跟我客氣上了呀?”說着,王木生話鋒一轉,“對了,老何呀,關於打黑這事,目前你知道就好了,暫時不要宣揚出去。”
“我明白了。”
“……”
一會兒待何天賦離開辦公室後,王木生心裡這個樂呀,心說,麻痹的,格老子的,這份苦差事總算是給推出去了,嘿……
何天賦呀何天賦,就你也想跟老子鬥,你還是嫩了點兒,別忘了老子纔是盧川縣縣委的大佬。
關於打黑這事安排下去了之後,王木生便給縣公安局局長廖有才去了個電話。
等廖有才接通電話,王木生說道:“老廖呀,關於提你爲副縣長兼縣公安局局長這事,我已經跟省委那邊提了,估計過幾天就有結果了。如果過幾天沒有結果的話,那麼年後就會有結果了。”
廖有才聽着,心裡這個美呀,忙是致謝道:“謝謝您了,王書記!”
“咳,還說啥謝不謝。”隨之,王木生話鋒一轉,“對了,老廖呀,這也臨近春節了,所以關於治安這塊兒,你可得加強了哦。還有就是關於春節期間燃放煙花炮竹這事,你們局裡給弄個忠告什麼的吧,提醒一下廣大民衆,要小心燃放,別傷着了自己。實在不成的話,你就去找縣電視臺,要他們給弄個公益廣告什麼的吧。”
“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書記。”
“對了,老廖,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年後要成立打黑行動組,組長我已經暫定何天賦了,到時候你就任副組長吧。這事呀……你也知道,是要捅馬蜂窩的事情,所以還是讓何天賦去捅吧。”
電話那端的廖有才聽着忙是會意地樂了樂:“嘿嘿……謝謝您了王書記!”
“……”
下午,省委給王木生來了個電話,就是告知了他,關於任命楊海麗爲盧川縣旅遊局局長那事,省委沒有意見,就由縣委安排就好了。
接到省委的通知後,王木生給王懷林去了個電話,要他具體安排一下楊海麗去旅遊局任職的事情。
完了之後,王木生跟王懷林說了句:“對了,老王呀,回頭你安排個時間,我要跟楊海麗單獨談談旅遊方面的事情。”
“成。好的。王書記,到時候我安排好了,我給您電話。”
“……”
王懷林也不傻,待掛了電話後,他心說,談什麼旅遊呀,還不就是您王書記想要找機會貪貪楊海麗的美色呀?別以爲這事我不明白,真是的!
正因爲王懷林明白,所以他心裡又是嫉妒又是鬱悶的,心說,這上天真是他媽不公平呀,爲啥就要給王書記一副俊朗的模樣,就不給我一副俊朗的模樣呢?不知道我也一直惦念着楊海麗那小婆娘的麼?可惜呀……看來是沒有機會了,估計很快就將被王書記給睡了呀?
其實,王木生要見楊海麗的確是要談談旅遊的事情,當然了,趁機他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將楊海麗那婆娘給睡了?
畢竟是縣委的大佬,要是見着了那麼一位絕色女子都沒有能力給弄到牀上去的話,豈不是很失敗麼?
男人嘛,這種獵豔心裡就是天生的,沒有辦法。
尤其是當一個男人擁有至高的權勢時,那更是有着強烈的獵豔心裡。
不過,王木生倒是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一直也奉行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貪錢,不觸犯政治原則問題,就是對女人有着特別的偏好而已。
當然了,他現在睡女人也是蠻小心的,不會去張揚什麼。
宋富貴這天下午得知何天賦單獨去見王木生了,還暢談了一個上午,於是宋富貴這心裡有些打鼓了。
宋富貴心說,麻痹的,難道何天賦這狗日的現在改走歸順路線了麼?
要是何天賦改走歸順了路線了的話,這對他宋富貴是不利的。
儘管宋富貴和何天賦也是死對頭,但是現在的重點不在他倆之間了,而是在跟王木生的鬥爭中。
要是何天賦也一直跟王木生對着幹的話,那麼無疑宋富貴就能從中得利。
這個道理很簡單,那就是他倆要是鬥得兩敗俱傷了,他宋富貴就能趁機撈便宜了。
也就是說,他宋富貴就是坐山觀虎鬥。
但是現在何天賦要是走歸順路線的話,這對他宋富貴就不利了,因爲他倆不但不鬥了,而且擰成了一股繩,那麼無疑宋富貴就是弱勢了。
要是這樣的話,他宋富貴想扳倒王木生就更加困難了。
爲此,宋富貴鬱悶了一個下午。
宋富貴是想了又想,便給劉天年去了個電話,跟他談了好一會兒,意思就是希望劉天年試着去接近何天賦,探聽一下,看他最近走的是什麼路線?
其實,劉天年早就動搖了,立場也不太堅定了,所以聽得宋富貴那麼地說着,他也就是敷衍了事,答道,說成成成的。
劉天年自己知道,要他去接近何天賦,這不是個笑話麼?一直來兩派就不合,他何天賦豈會跟他劉天年和好?又豈會跟他劉天年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