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農民
第二上午,縣委的工作例會照舊,雖然突然之間少了宋富貴,但是對於大家來說,有他沒他都是一個樣……反正平時開會的時候,宋富貴也是屁也不放一個的。
由於宋富貴的死因還未查明,所以在例會上,王木生也沒有提及宋富貴之死一事。
在會議上,王木生只是強調了各個環節的工作照舊,不能鬆懈。
尤其是岣嶁峰和蘆葦湖兩大景區的開發工作,王木生在會上反覆強調了,要求王懷林不能放鬆。
關於省裡劃撥給盧川縣景區開發的資金已經到位,所以現在關於岣嶁峰和蘆葦湖兩大景區的開發工作進展算是很順利。
由於宋富貴突然離世,所以在會上,王木生臨時安排了何天賦主持縣常委的工作。
但是何天賦對於王木生這樣的安排,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因爲畢竟宋富貴的死因還未查明,而王木生卻是安排了他來臨時主持縣常委的工作,這樣一來,他怕專案組會將他當做重點嫌疑人。
可是既然王木生這麼安排了,那麼何天賦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要硬着頭皮接受這安排。
……
其實,關於宋富貴爲什麼會突然遭遇謀殺,這個王木生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王木生心裡清楚,宋富貴一直在跟他暗鬥,可是前晚宋富貴主動找他吃宵夜求和,可是卻沒有想到宋富貴會意外遭遇謀殺……
至於究竟是誰幹的,王木生一時也難以猜測出來。
但是王木生心裡很清楚,宋楚瑜肯定是死懷疑是他王木生乾的。
實際上,王木生並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
關於宋富貴的死,對於何天賦來說,他也是很尷尬的。
因爲宋楚瑜也懷疑可能是何天賦乾的。畢竟關於過去宋富貴和何天賦之間的暗鬥,宋楚瑜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宋楚瑜懷疑的是,如果不是王木生乾的,那麼就是何天賦乾的,除了他們倆,應該是沒有人幹出這等事來?
昨天,何天賦也被專案組叫去問話了。
但是何天賦則懷疑是王木生乾的,因爲他何天賦心裡清楚,他沒有幹過這事,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王木生乾的?
因爲關於宋富貴和王木生之間的爭鬥,縣裡的領導班子都清楚,他們之間一直就沒有消停過。
所以關於宋富貴的死,很有可能就是王木生乾的?
總之,何天賦在心裡是這麼想,只是他不敢明說而已。
……
昨天,在得知宋富貴死亡的消息時,劉天年被嚇得都沒敢出門。
因爲劉天年自然是清楚宋富貴跟王木生之間的鬥爭,所以在他看來,應該就是王木生做掉了宋富貴?
所以劉天年現在也擔心他不安全了。
……
關於宋富貴的死,唯有代縣長王懷林很淡定,因爲他目前一直主管岣嶁峰和蘆葦湖兩大景區的開發工作,所以對於縣裡所發生的這種事情,跟他是沒有太大的關係的。
儘管昨天專案組也叫他過去問話了,但是他自然是很淡定,因爲他沒有幹過這等事情。
……
這天上午,縣委的工作例會結束後,王木生剛出會議室,何天賦就默默地貼近到了王木生的身側,扭頭瞧了王木生一眼,然後在他耳畔極爲小聲地說了句:“王書記,您現在有時間麼?”
王木生聽着,扭頭看了看何天賦:“怎麼,老何,你有事找我?”
“嗯。”何天賦點了點頭。
“那就去我辦公室吧。”
“……”
……
待到了王木生的辦公室後,何天賦跟在後頭,慌是扭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當王木生在辦公桌緩緩地坐下後,何天賦也拉開了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側步過去,坐了下來。
兩人隔着辦公桌,面對面地坐着。
王木生打量了何天賦一眼,見得他好像戰戰兢兢的,像是心裡有啥話不敢明說似的,於是他也就說了句:“老何,有啥事……你就說吧。”
何天賦有所顧慮地打量了王木生一眼:“王書記呀,我想……關於縣常委那邊的工作……您還是臨時安排劉天年或者是廖有才去主持吧?”
“爲啥?”
“那個……什麼……”何天賦吞吞吐吐的,深有顧慮的看着王木生,“是這樣的,王書記,您……也知道,宋富貴的死因……還未查明,所以……這個時候,我還是……不大方便去主持縣常委工作。再說……王書記,我想……您也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過去……我和宋富貴也不是很合得來的,所以……我這個時候去主持縣常委的工作,恐怕……”
王木生忽然打斷了何天賦的話:“老何呀,你說的我明白。也就是說……你怕專案組懷疑是你謀殺了宋富貴唄?”
“嗯。”何天賦點了點頭。
王木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何天賦,然後不由得一聲冷笑:“嘿……看來……宋富貴在盧川縣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呀?就連他死了,他手頭的工作都沒人敢接手呀!”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何天賦苦悶的一笑,然後說道:“王書記,我不是怕,而是這個時候……唉……總之,我覺得還是不大合適?再說,昨天……專案組找我過去問話了。”
“我也被他們叫去問話了呀。”王木生坦然地說了這麼一句。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何天賦又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您……也被叫去問話了?”
“對呀。”王木生坦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言道,“老何,你怕什麼?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就不必害怕。若真是你做的,你想躲避也是躲避不了的。”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何天賦又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他忽然問了句:“王書記,您覺得……這事會是誰幹的呢?”
“嘿。”王木生淡淡的一笑,回了句,“誰知道?”
“可是我覺得……”話說到半截,何天賦又給吞回去了,“算了,我還是不瞎猜了吧。我知道這事要是沒有查明死因的話,亂說話不好。”
見得何天賦那樣,王木生看了看他,然後言道:“老何呀,關於這事……咱們就不談了吧。至於你要求的,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既然我剛剛會上說了,那麼還是由你暫時主持縣常委的工作吧。反正眼下的,也就是快兩會了,抓好人大代表的工作就是了。關於這次去北京參加兩會的人大代表的人選已經出來了,一個是金福園酒店集團的董事長金詩曼,一個盧川水泥廠廠長劉大昌。”
“……”
……
這天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專案組組長於廳長又給王木生來了一個電話,叫他過去一趟。
目前關於省裡派來的專案組臨時在金福園辦公。
接到於廳長的電話後,王木生也就駕車去了金福園。
在途中,王木生的心裡一直很納悶,因爲關於宋富貴的死,確實也不是他乾的。
至於究竟是誰幹的,王木生他也是很想知道的。
因爲如果關於宋富貴的死查不出是誰幹的的話,那麼王木生也是同樣膽寒的。
王木生自然會想還有人在背後搞事。
至於這個人究竟是誰?
只要他一直不浮出水面來,那麼王木生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是同樣的下場?
但對於專案組和宋楚瑜的懷疑,王木生心裡也是很鬱悶。
……
待王木生趕到金福園,到達會議室後,只見宋楚瑜依舊跟於廳長坐在一起。
宋楚瑜瞧着王木生進來了,他的目光就充滿一種敵意。
由於昨晚上王木生跟宋楚瑜鬧了一場,所以他這會兒也是懶得搭理宋楚瑜,只是衝於廳長問了句:“於廳長,你找我……有事?”
於廳長忙是招呼了一聲:“坐吧。”
“成。”王木生點了點頭。
待王木生在宋楚瑜和於廳長對面的沙發前坐下後,宋楚瑜兩眼怔怔地瞧着他,忽然問了句:“你能跟我們說說你和宋富貴之間關係麼?”
忽聽宋楚瑜這麼地問着,王木生心裡這個不爽呀,心說,麻痹的,格老子的,老子跟宋富貴的關係還用問嗎?
於是,王木生回了句:“自然是同志關係咯。”
“我的意思是……你和宋富貴平時的交往多不多?”
“不算多也不算少吧?”王木生回道,“反正每天開會都會在會議室碰面咯。”
“也就是說,除了開會,你們倆很少往來?”
“算是吧。因爲我們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
見得宋楚瑜也問不出啥來,於是於廳長忙是插話道:“王林生同志呀,這樣吧,你能說說你跟宋富貴之間有過什麼過節麼?”
“沒有。”王木生回道。
“可是……”於廳長皺了皺眉頭,“我聽到一些聲音,說你跟宋富貴之間不合,說是什麼你們之間一直在暗鬥,請問有這回事麼?”
聽得於廳長這麼地問着,王木生有些苦澀的一笑,然後回道:“我跟宋富貴之間合不合,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爲我來盧川縣之後,一直都是在踏踏實實的做工作。至於宋富貴對我有沒有什麼看法,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