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先跟大夥說說看吧!”羅亮說道。
羅老二把李爺爺的話對大夥做了轉述。
“李爺爺已經是糞坑邊跌跟斗——離死(屎)不遠的人了,他的話也不太可信,我就不相信人可以和蟒蛇在一起戲水,那蟒蛇可是野生的,不是人從小餵養的。”羅老五說道。
“這個蟒蛇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這麼大的一條蛇,有很多人都會眼紅的.”猴子說。
“是啊,我們不抓它,別人也會想辦法來抓它,弄到城裡,最少值好幾萬。運氣好十幾萬也不一定!”錢向說。
“那我們就動手!”羅亮說,“這蟒蛇失去了李爺爺的控制,終究是個麻煩,而且它食糧也不小,對水庫的養殖業也是個危害!”
“我們可以嘗試着跟它交流,如果可以,我想收養它!”靈兒說道。
“你怎麼收養?”羅亮斜視着靈兒說道。
“帶回家啊,養在房間裡啊!現在城裡養蛇養蜘蛛的寵物多了,有什麼稀奇的!”靈兒說道。
“好啊,你可以弄回你家去養,但別是我家,更別想放進我的魚塘,我的魚兒可不夠它吃的!”羅亮板起臉說。
“暫時別弄它,等過完端午節,我就可以把它帶回去了。”靈兒一廂情願的說道。
“說不定明天來抓蛇的人就有好幾起人!”猴子說道,“根本不可能等到端午節過後。這些人都是專業抓蛇的,方法多得很。”
“我看,這大蟒蛇的大限到了,天意啊!”老羅頭嘆息說道。
“準備鐵鉤和抱雞母!”羅亮說,“今晚就釣大蟒蛇,動靜最好小一點,別驚動了李爺爺!”
“一切悄悄的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李爺爺還健在!”錢向說道。
“恩,就這麼辦,我們先回來龍鄉,晚上再悄悄的來,有摩托車,方便!”羅亮說道。
“好!”羅老二說。
下午,就有好幾起陌生人開車來水庫邊轉悠。也有騎摩托車的,看來都是一些專業的抓蛇人士。
鄉下,抓蛇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每個鄉都有人在從事這個事情。就跟以前抓青蛙一樣。現在青蛙少了,市面也不敢當街隨便買賣,國家規定也不許再抓,有一定的風險,人們就轉爲抓蛇了。
半夜,有淡淡的星光。田野裡,有螢火蟲在飄動。以前遍地的蛙鳴消失了,偶爾的青蛙叫聲,使鄉村顯得更加的寂靜。
各種各樣的捕捉和農藥化肥的運用,連青蛙都快絕跡了,田間的泥鰍黃鱔都成了稀有品種,何況黑龍魚!羅亮蹲在岸邊沉思。他的手裡,握着一條挑東西用的繩子,有大拇指粗細,繩子的一端,繫着一把鐵魚鉤,魚鉤綁在一隻在水裡驚恐掙扎的抱雞母身上。羅亮的身邊,猴子和靈兒錢向都一言不發。旁邊,羅家五兄弟的手裡,都是寒光閃閃的殺豬刀和菜刀。
水面波光晃動,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那蟒蛇並沒有出現。
羅亮他們一連蹲了兩個晚上,都沒有釣到大蟒蛇。氣氛有點詭異,好像大蟒蛇自身有一定的靈感似的。
第三天晚上,大蟒蛇終於出現了,母雞幾乎沒有任何的掙扎,就被大蟒蛇一口吞了下去。
岸上的陰謀家們都屏住了呼吸。
不過一會兒,那條繩子就被崩得筆直。
羅亮加持了四層的力字訣,再借助地面的一塊大巨石,才把大蟒蛇牽制住,一人一蛇一在水中一在岸上僵持住了。這條繩子裡面纏了鋼絲,纔沒有被拉斷。
蟒蛇在水庫裡的聲響很大,在暗夜裡傳出很遠。好在水庫也非常的寬廣,深水區又地處偏僻,沒有驚動到院子裡的人。羅亮擔心李爺爺出來阻止,那就只好暫時放過大蛇。
畢竟,這跟謀殺沒有什麼區別!
那大蟒蛇掙扎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安靜下來。崩得筆直的繩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就好像魚兒吐出了魚鉤。
羅亮一提繩子,沒有什麼反應。
大家正在疑惑,靈兒的聲音都變了,顫抖着說道:“那小青爬上來了!”
只見岸上的小草叢自動的向兩邊分開,就好像重型坦克碾過一樣,平平整整的一片一片的倒下。矛頭直指羅亮他們的藏身之處。
七、八隻手電筒一起擰開,光幕撕開黑夜,照在一頭大蟒蛇的身上。那蟒蛇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有多長,還有身子在水裡沒有完全爬出來。
“閃!”羅亮喊道。
那蟒蛇的力量太嚇人,碾過的突起的石頭都成了齏粉。
大家扭頭就跑,嘩啦的腳步聲更加刺激了大蟒蛇,它的尾巴從水裡憑空飛起,向最近的羅亮抽了過去。
羅亮手一揮,手中的刀飛出,撕開空氣,發出尖嘯聲,正中那蛇尾。刀切近蛇身,發出撲的一聲悶響。
羅亮的四層力字訣,已能隔空馭物。
那大蟒蛇的嘴裡有鐵鉤,掙扎了一個多小時,力氣已經減少大半,蛇尾被雷霆萬鈞的刀一穿,力氣再次大泄。
靈兒迴轉身來,發出五層的‘纏‘字訣,束縛住大蟒蛇的速度,羅亮手起刀落,再次斬向大蟒蛇。他的力氣何等恐怖,不下千斤,那大蟒蛇的身子差點被他一劈兩段。
大蟒蛇的身子一陣翻騰,身子一陣亂絞,塵土飛揚。第二天人們發現,那岸邊的痕跡觸目驚心,所有的泥土都被翻了個個,草樹全部成了灰塵垃圾。蛇血把整片泥土都變成了暗褐色,幾年過去,那裡也是寸草不生。
當下十多個人都回轉身來,奮不顧身,直到把蛇頭砍下來,把蛇身擡上卡車,運到來龍鄉鄉政府的大壩裡,那大蟒蛇小青的身子都還在掙扎不休,撞得卡車的車廂啪啪直響。
參與行動的人們一夜無眠。
靈兒回到家,哭腫了兩隻眼睛。
羅亮從此後隻字不提參加龍舟賽,悶頭喂起了自己的魚。
第二天開始,就下起了大雨,一連幾天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