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虛空陽龍甲’竟然絲毫不受風壓的影響,比起風靈羽衣面對風壓還要靈動許多……”
慕容憶身着‘虛空陽龍甲’,熠熠生輝,威風凜凜的戰甲憑空讓其增添了幾分英氣,舉止之間,與之前的氣勢截然相反,只見半空之中,那些原本強勁刮來的罡風,都在進入‘虛空陽龍甲’五丈範圍之內,自動消散了。
慕容憶心念一動,忽然之間,整道身體化爲利芒,消失在蘇若邪眼前,而就在下一個瞬間,又回到了原地,慕容憶驚喜交加:
“竟然還能夠撕碎虛空,瞬息千里。”
蘇若邪溫和一笑:
“不僅如此。”
話音一落,蘇若邪簡直斜刺指天,猛地一勾,登時一道怒雷,一道足以將四劫武仙給劈得身心俱滅的怒雷傾斜而下,‘虛空陽龍甲’立即反映了過來,一道白色的流蘇華光,包裹着慕容憶,而在下一個瞬間,那傾斜而下的怒雷,竟然生生被吞噬了。
“太厲害了,竟然還能把雷霆吸收轉化成自己拳靈與仙靈的力量。”慕容憶沒想到蘇若邪竟然能夠煉製出這等厲害的法寶,其實這是許老辛苦了七天七夜煉製出來的,她還以爲是蘇若邪辛苦七天七夜這才煉製出來的。
“還可以穿山過嶺。”蘇若邪淡淡一笑,慕容憶心念一動,直接撞入了不破毒蛟洞口旁的山壁上,在蘇若邪的眼中,直接融入了這些質地都極爲堅韌的山壁之中。
很快的慕容憶便興沖沖地飛了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將身上的‘虛空陽龍甲’隱入了體內,這一件鎧甲,不管是在體內體外都是可以的,它會自己自動護主。
將‘虛空陽龍甲’給隱入了體內,慕容憶又恢復到了一個姿容絕立,陽光明媚的模樣,一張臉蛋紅彤彤的,飛到了蘇若邪的面前,飽滿的胸口急促起伏着,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如春山般柔媚,醉人心脾,就這般直直地看着蘇若邪。
蘇若邪也被慕容憶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不知道幹什麼好,突然慕容憶身子向前一傾,那動人的紅脣輕輕地吻在了蘇若邪的嘴角,如蜻蜓點水般掠過,最後在她那一張絕世容顏展露出迷人的笑容:
“謝謝。”
蘇若邪受寵若驚,以前的慕容憶,再怎麼大膽,也不敢這樣,至少現在的慕容憶與蘇若邪相識還不到一個月。
以前的慕容憶很矜持,很冷淡,什麼事情只會藏在心裡,很少會有驚世駭俗的舉動,現在的慕容憶很開朗,很活潑,心裡很簡單,喜歡了就表現出來,想做什麼,自然而然的就去做,不會理會別人的目光。
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直接離開慕容州,來到商州,還成爲了商亞婷的座上客,然後憑着自己的天賦跟努力,修爲力量扶搖直上,最後讓商亞婷成爲整個商家最大希望的候選人。
“有什麼好謝的。”蘇若邪覺得給慕容憶這是應該的。
“謝謝你辛苦了七天,爲我煉製這一件法寶,原本我以爲你是在修煉破關,沒想到你竟然是一邊修煉一邊煉製法寶,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危險,以後不許在這樣做了,聽說你能夠靈肉雙控,果然如此。”慕容憶那七天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爲蘇若邪護法,看着蘇若邪那一顆顆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滲出,偶爾皺眉,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看在眼中,所以當得到‘虛空陽龍甲’的時候,自然得別開心了。
“哈哈哈,師尊,看來這一吻,我是受之有愧了。”蘇若邪對着識海的許老笑道:
“原來這傻丫頭想到那裡去了,看來我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有師尊你的存在比較好。”
“好一個沒心沒肺的不肖徒啊,我怎麼瞎了眼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啊。”許老彷彿瘋婆子般一屁股坐在蘇若邪的識海上撒潑了起來,蘇若邪笑得極其奸詐,哪裡會去理演戲水平極差的許老?
“嗯,知道了,此次前來最重要的還是尋找桑桑,偌大的鬼幽仙域,想要找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我之前爲桑桑算了一卦,卦象顯示目前桑桑平安,由於我的修爲不夠,不能預知禍福,如今我們只能一面碰機緣,一面找桑桑了。”蘇若邪轉開話題,畢竟他不擅長對於自己的女人撒謊,既然慕容憶要那麼認爲,自己也沒有必要解釋,沒有理由讓慕容憶在如此感動的時候,說出來煞風景。
“你說,你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桑桑多一點?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慕容憶眸子朦朧閃爍,問出了這一個問題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的心裡跟小鹿亂撞一般。
蘇若邪看着慕容憶的眸子裡閃爍着鬼靈精怪的光芒,太陽穴不由得突突地跳了起來,腦子裡突然想起了吳心子的金玉良言。
“師弟,女人是要靠哄的,即便你不喜歡她,但是隻要你誇她,只要你說你喜歡她,她還是會很高興的,即便她知道是你在說謊,相信我,女人就是這麼一種虛榮的動物,就跟她們的身體一樣,永遠比她們的心來得實在,只要你征服了她們的身體,就已經等於征服了她們的心。”
“去你媽的師兄。”蘇若邪直接把吳心子這些所謂的金玉良言直接摒棄掉,一臉淡然,平靜道:
“以前的你跟桑桑,一直爲我付出許多,在我看來,你們兩個,沒有誰比誰重要一點,對我來講,同樣重要,不可或缺,誰出了事,誰有了危險,我都不會放棄誰。”
“都說皇帝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如今我算是長了見識了,不過你這一個皇帝,比起其他世家家主來,顯得倒是有些寒磣了,就以商家家主而言,除了一發妻二平妻,還有七十二房愛妾,你嘛,目前是不多,就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了。”慕容憶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蘇若邪感覺到綿裡藏針。
蘇若邪依然是鐵桶一塊,說道:
“真心待我的人,我永遠都不會拋棄。”
“嘻嘻,我就不逗你玩了,走吧走吧,等一下要是讓我抓到那一隻吃掉了三顆龍丹的萬嶽穿山獸,我非把它抽筋扒皮了不可,竟然連小龍都不放過。”慕容憶氣呼呼地看着四周,隨後便騰飛而起。
蘇若邪嘆息了一聲,跟了上去。
“我用搜神大法查看過不破毒蛟的記憶,那一隻萬嶽穿山獸的巢穴在哪裡我知道,你去不去?”
原本恨得牙癢癢的慕容憶彷彿小雞啄米一樣點起頭來,道:
“當然了,快帶我去。”
蘇若邪欣慰一笑,雖然慕容憶的性格大變,但是本心本性依然不變,他也知道,以前的慕容憶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嘴上不說,但是經常用行動來證明,比如蘇若邪在豫天澤裡擊殺了一些成年的兇獸,幼年的小獸都會讓慕容憶放過,若是受傷了,慕容憶還會爲其醫治一二,再放其離去。
當時蘇若邪的心性毒辣,就算是小的也不放過,只是在無意之中,看到慕容憶的行爲,被其所感染,久而久之,就算兇獸偷襲了他,讓他受傷,蘇若邪也不會殺那些對他暫時沒有威脅的幼獸。
其實與慕容憶相處的那七年裡一點一滴,她的一言一行蘇若邪都謹記在心,兩個人能夠從相識到互相喜歡,都是從平日裡的小事一點一滴匯聚起來的,在這當中有好有壞,所以只有兩個人互相磨合,互相理解,最後才能夠真正的走到一起。
“憶兒,那我問你,若是那萬嶽穿山獸也是爲了其子女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會殺它嗎?”
“我會殺了它,但是不會殺它的孩子。”慕容憶頓了一頓,繼續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這些事,總要有人來做。”
“你殺了它,你覺得它的孩子還能活嗎?在這麼一個如此兇惡的地方,就算沒有了不破毒蛟的威脅,它們依然還會被其它兇獸所害,你這麼做,跟間接殺了它的孩子有什麼區別?”蘇若邪向前騰飛,隨着不破毒蛟的記憶,飛過了這一片大峽谷,往一座黑色絕壁騰飛而去。
慕容憶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蘇若邪看着慕容憶有些糾結的神情,灑然笑道:
“傻丫頭,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事不違本心,就是自己的道,就是自己的理,獸性如此,人與其相爭,必有死傷,你不殺它,它便殺你,弱肉強食,難道你還不懂得這麼道理嗎?在通天聖殿裡七年,《人道聖卷》所記載,舍小生而救衆生,你殺了這些兇獸,從而得到的好處,不去作惡即可,又何必執着於這些呢?人性,獸性,相差極大,若能教化,便教化了,若無法教化,它只會貽害世間,所以便殺了。”
蘇若邪的話,讓慕容憶若有所思,事實上慕容憶從小所學到的就是慕容明教他的學會,什麼是法,法字之下無情可言,可是慕容憶卻不這麼認爲,她一直有自己的想法,慕容明也不急,則是將慕容憶送到了天妖殿,與天妖殿進行合作,要將慕容憶培養成一殿之主,賞罰分明,讓其執掌生殺大權之後,自然會明白何爲法,何是法。 wωω✿Tтkǎ n✿C○
只是這一切都被蘇若邪給打亂了,一直到如今,蘇若邪有了成長,自然也會與慕容憶互相共享自己的想法,雖然《人道聖卷》閱讀了之後,讓其心性精進不少,但是沒有經歷過,正如蘇若邪所說,都顯得有些虛浮,如今正印證了蘇若邪的說法,慕容憶豁然開朗,豪氣笑道:
“好,那我們就殺它個桃紅柳綠,只要不違本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