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水城。
天妖大殿。
大殿之中,有九根擎天柱,每一根擎天柱上都雕刻着太古大妖的神通廣大,英武不凡,栩栩如生,妖界九殿都是傳承於太古妖族。
大殿之中,此時只有兩個人,一人正是天妖殿殿主天韻,一人則是月兔王——妖月公主。
“現在桑桑已經踏入了皇級的境界了,我沒想到九陰聖狐之血脈,居然如此的可怕,原本以爲將桑桑培養起來,我就能夠潛心修煉,將天妖殿交給她管理,卻沒想到,她現在的修爲超越了我。”坐在大殿中心,臉上蒙着白紗,曼妙的身軀側臥在那殿主大座之上,無形之中凸顯出了幾分慵懶與誘惑。
“只要蘇若邪還在小千世界的話,那麼桑桑還是會在小千世界,如果蘇若邪飛昇到中千世界的話,那麼就難說了……”站在殿下,身着月色長袍,已經變得越發風情,越發誘惑的妖月公主,胸前一片飽滿,呼之欲出,雪膩的長腿自長袍中勾勒出雙腿的輪廓,玉指輕輕地撩撥了一下略微有些散亂的鬢髮,幽幽一嘆,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幽怨。
“看來天妖殿的殿主,只能由你來擔任了,這些年來,執掌天妖殿,我也累了,累積了無數經驗,只需要閉關精修,就能夠突破到皇級,至於蘇若邪跟你的那一個三年之約,你有什麼信心?難道如果他要你當她的奴婢,甚至是那個……你都要心甘情願嗎?”天韻的眸子閃動着異樣的光芒,看着妖月公主。
“他是一個君子,辱我之事,應該不會做出來的,只是幫他做事,卻是免不了的,蘇若邪,這個聖賢夠邪,我也只能猜出這一點,雖然還不太確定……”妖月公主蹙眉道,對於蘇若邪的成長,一切的確都只能夠用邪來形容了。
小千世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人能像蘇若邪那樣?
“那禁地,有兩個很好的人質,量蘇若邪也不敢對你如何。”天韻輕輕的一笑,對於蘇若邪可能造成的威脅不以爲然。
妖月公主劍眉一挑,一股英氣散發而出,堅定道:
“不行!那是蘇若邪的父母,也是桑桑的父母,桑桑對他們無比看重,如果我真那樣做,不僅會徹底惹怒了蘇若邪,也會把桑桑逼反出天妖殿,雖然桑桑是我從蘇若邪手中搶過來的,但是我對桑桑向來視如己出,我怎捨得去傷桑桑的心?”
說起桑桑,妖月公主的眸子立即變得柔和,輕聲呢喃道:
“她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就讓她傻傻一輩子,她是一個癡情的孩子,就讓她堅持一輩子,曾經白虎王,就算是死也不曾後悔過,只因爲白俊逸,同樣如今桑桑只爲了蘇若邪,就隨她去吧。”
頓了頓,帶着些許無奈:
“而且,當日的確也是我對不起蘇若邪在先,如果我能用懷柔的手段籠絡蘇若邪,也許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了。”
天韻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妖月公主,一聲嘆息:
“看來,你還是月兔王,永遠都無法成爲商家皇朝的妖月公主,商妖月。”
妖月公主,不,月兔王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說起一段她從未提起的過去:
“我從一隻小月兔,到後來幸得碧月道人點化成精,到最後的月兔王,經歷了多少個生死玄關,經歷了多少次沉浮起落,經歷了多少次爾虞我詐,我的心裡清清楚楚……”
“曾經那一個,我以爲會跟我不離不棄的主人,卻在生死關頭拋棄了我……”
“所以,有些我自己經歷過的,我不想桑桑再去經歷……“
“但是,當日看到蘇若邪對於桑桑的不離不棄,一個七歲稚子尚且能夠有此秉性,不得不承認,我是嫉妒了……”
“最後我原本以爲我贏了,以爲根本就沒有什麼主僕之情,可是看到蘇若邪眼神那一抹掙扎與成全,我才知道我輸了,在那一年我就輸給他了,也輸給了桑桑……”
月兔王的話還未說話,陡然之間,整個天妖大殿震動了起來,一道聲音猶如天地之聲,自天妖大殿滾盪開來:
“月兔王,我來了……”
天韻與月兔王兩個人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蘇若邪的神通居然變得如此的恐怖?在這天妖大殿不知道設置了多少個禁制,光光是隔音禁制,就不止千百道,蘇若邪居然能夠直接穿過禁制,傳進聲來。
更爲恐怖的是,這一道聲音只在天妖大殿傳蕩,並沒有在天妖殿其他的地方響起,蘇若邪又是如何知道月兔王在這天妖大殿之中的?
一切只能用可怕來形容,天韻眉頭一皺,輕聲道:
“如果不願意的話……”
“算了,沒想到這一天卻是提前到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就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吧。”月兔王灑脫一笑,騰飛了出去,看着濟水城川流不息的人羣,依然如此的熱鬧,自己心中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寂寥,修煉數千年自己都是爲了什麼,她在迷茫,留在天妖殿,似乎只想看着雲桑桑跟蘇若邪的結局,曾經在她心裡最軟弱的地方,被雲桑桑跟蘇若邪觸動,而且兩個人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作爲拆散他們的始作俑者,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高空之中,月兔王看着蘇若邪一行人,李紅袖、雲荒、柳夢菱、燭天信、小蝕,每一個人無一不是帝級的人物,而且除了柳夢菱以外,其他人的實力比起月兔王只高不低,如今蘇若邪擺出這等陣勢,其實結果已經很明瞭了。
“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得如此之快……”月兔王嘆息了一聲,看着蘇若邪,這一個曾經面對自己,被自己說得毫無反駁之力的孩子,如今卻成長得如此之快,讓人咋舌。
“怎麼?你後悔了嗎?”蘇若邪兩年多前的時候,氣憤之下說下了那一句話,純屬就是爲了羞辱月兔王了,只是兩年來的磨練,讓蘇若邪懂得了更多,當日不成熟的一些羞辱之言,此時已是無法說出口了。
沒有預想之中的諷刺,也沒有不屑與嘲笑,這些原本已經月兔王自己想要硬着頭皮面對的東西,卻只換來了一句,疑問,讓月兔王有些不知所措,愣一愣,頓了一會,搖搖頭,道:
“不後悔,如果當初不那麼做,又怎麼會有接下來這麼多的波折,有些事,不經考驗無法見證出結果的。”
聽着月兔王的回答,蘇若邪不怒反笑:
“好一個月兔王,你對我這個考驗委實不小,我蘇若邪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部分還是拜你月兔王所賜,如今就實現兩年前我所說的話吧。”
蘇若邪騰飛向了月兔王,月兔王心中一冷,該來的總會來,如此深仇大恨,讓人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跳崖自盡,大難不死,苦苦掙扎,這些月兔王都能夠想到,能讓蘇若邪爲之前進的,恐怕殺掉自己也是佔了很大的原因,月兔王自小掙扎過來,對於有些事情,都十分清楚,比如第一個差點讓她死掉的小妖,最後卻是死在她的手上。
就在蘇若邪即將靠近月兔王的那一瞬間,一道驚天雷光破空而來,蘇若邪身體輕盈的一閃,手中突然衍化出了天喪,朝着右方斬殺了過去,鏘的一聲脆響,一道力量自半空中盪漾開來,蘇若邪心中一滯:
“皇級強者!”
轉頭一看,居然是一頭白髮張揚,手持天雷戟,面容冷似冰霜的雲桑桑,簡單的天妖戰甲裹住了雲桑桑胸前那一片飽滿,身下天妖戰裙,環繞住曲臀,一小道細細的尖刺佈滿裙沿,與那天妖戰甲的熒光互相輝映,組合成無數的大陣符籙,殺伐之氣驚人,其餘部位一片雪膩,圓潤的雙肩,細長的雙臂,筆直而有力的雙腿,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充滿了一股驚人的爆發力,自雲桑桑臀後翻騰着九條白色狐尾,猶如孔雀開屏般炸開,一道道血霧自雲桑桑周身升騰而起,殺意更盛。
感覺到雲桑桑的殺意,蘇若邪眉頭一皺:
“桑桑,你要幹什麼?”
“你變了!”雲桑桑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手中的天雷戟再度爆發出一道駭人的雷光,斬殺向了蘇若邪,蘇若邪百思不得其解,踏起了‘火鳳浮光步’一道紅光一閃即逝,下一個瞬間,已然出現在月兔王身邊,一劍指向了月兔王,沉聲道:
“你要爲了她?跟我翻臉嗎?”
雲桑桑眸子裡的瞳孔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蘇若邪心尖一顫:
“桑桑這是怎麼了,這是她真正憤怒的前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容蘇若邪多想,雲桑桑的手中的天雷戟再度炸出一大片雷光,斬殺向了蘇若邪,咆哮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嗎?這就是你,蘇若邪?你還是你?”
雲桑桑的速度其快,渾身的電光包裹,手中的天雷戟更是殺力驚人,蘇若邪不得其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雲桑桑的憤怒,讓他覺得有些荒唐,厲聲喝道:
“我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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