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距離血衣樓宣戰過去了五天時間,這段期間,吳天,龍嘯天,鳳憐雲,許慕華以及花殤五人都一直住在天獸宗的客房內,然而卻是一切平靜如常,並沒有任何血衣樓的具體消息傳來。
但衆人都明白,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罷了
這幾天時間中,竇髯不斷地通過心腹來查詢是否在天獸宗內部還有血衣樓之人,但一番探查下來卻毫無所獲,無語的是血衣樓的人沒照出來,反而抓出好幾個其他勢力的探子,在竇髯憤怒的表情下,這些探子被抓出來經過一番審問後便相繼被殺。
這些都只是天獸宗內部的事情,與吳天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吳天等人也就並未勸說什麼。
反正寰宇界人很多,死上幾個根本算不得大事。
再說了,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呢,吳天又不是什麼大善人,怎麼管得了那麼多
“來了”
這日,竇髯放在外面的探子急速來報,以天獸宗爲中心,四面八方忽然出現了大股人流,赫然便是以血魔爲主的血衣樓衆人
“這次勞煩各位了”
竇髯面色沉凝的說道,“這次若是我天獸宗能夠避過此難,我竇髯保證必有厚報”
“竇宗主客氣了”
龍嘯天頗有深意的望了竇髯一眼,淡淡的道,“只希望竇宗主不要再用什麼謊言相欺纔好有些事情,我們是親眼所見的”
這話就差點直接說明白了,很明顯指的是那七玄宮的寶物
然而,此刻的竇髯簡直委屈不已,若非此時血衣樓來襲,關係到他天獸宗的存亡,他恐怕立刻會反駁了。
此時竇髯兵爲藉口說什麼,否則一旦龍嘯天他們就此離開,那麼他的天獸宗才真的危險了
至於那七玄宮的寶物之事,竇髯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好了,以後再說這些吧”
鳳憐雲走出來,冷聲道,“我們按照之前商量的來辦,邪宗負責北面,萬花宮負責南面,奕劍門負責東面,西面就放空,龍家,鳳家和天獸宗就以逸待勞,形成一個口袋將他們放進來再打”
“好,我們走”
衆人不再多說什麼,這是之前便已經商定好的計劃,雖然不一定真的能夠成功,但準備還是必須要做的。
龍家,鳳家,奕劍門,萬花宮以及邪宗這五個勢力都已經調集了一些尊階及其以上之人過來,可以說是將整個天獸宗以及附近四周包圍的猶如鐵桶一般,而那個打開的桶口正是天獸宗的西面
天獸宗北部,十餘里開外
吳天帶着百餘個天魁堂與風火堂之人赫然而立,身邊站着月女,而天魁堂堂主柳易與柳魁,風火堂堂主厲鋒這三人卻是在身側半步後,顯出對吳天的恭敬。
“少爺,來了”
月女俏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輕聲說道。
“嗯”
吳天點點頭,微眯着雙眼道,“柳魁,柳易,厲鋒,你們分別帶着各自麾下迎上去記住,首要條件是保住你們自己的性命我們還不至於爲了天獸宗而損失自己人的生命那樣不值得”
“是,請宗主放心”
當即,百餘人在柳氏兄弟與厲鋒三人的帶領下直襲而出,不多時便與前方來此的血衣樓之人接觸在了一起
這裡算是一個類似於小平原地帶,吳天牽着月女的小手飛到空中,居高臨下的望着下方已經展開的廝殺,在一番觀察後卻是不禁眉頭微皺,沉吟道,“有些不對勁啊”
“少爺,怎麼了”月女狐疑的看向吳天,在她看來,下方明顯是天魁堂與風火堂佔據了一定的上風,這能有什麼不對勁
“你看那些血衣樓的人,實力最高的不過是二階武聖,這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吳天指着下方血衣樓之人,面色沉凝的道,“石宏若是想要憑藉這些人來攻打天獸宗,會不會想得太簡單了”
“是啊,而且還只有兩個二階武聖帶隊,其他大部分都是尊階和宗階喏少爺,你快看,那邊還有幾個一階武宗”
月女很是無語的說道,隨即秀眉微蹙,“少爺,你說這會不會是疑兵之計”
“疑兵”
吳天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先去聯繫一下花大姐,看看她那邊的情況”
說着,吳天掏出傳信玉符,不多時便得到了來自花殤同樣很是疑惑的不解,在萬花宮負責的南部方向,與吳天他們此時所遇到的情況差不多,這些血衣樓的人實力只能說是中等,或者只能堪比一些稍微好一點的玄級勢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天獸宗
結束傳信後,吳天眉頭緊鎖,這似乎已經脫離了他的預料與掌控隱隱的,吳天心內生出一種不妙之感,可在絞盡腦汁後,卻又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反正這些人都是血衣樓的,該殺先滅了再說”
吳天深吸一口氣,當即冷聲吩咐道,“天魁堂,風火堂人衆聽令,速戰速決,殺”
“是”
下方廝殺中的衆人,立刻像是服用了什麼興奮劑一般,每個人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戰力,不斷地收割着四周那些血衣樓之人的性命,尤其是在柳氏兄弟與厲鋒三人手下,更沒有一個活口可以逃離
不過就算這些血衣樓的人在吳天看來實力很低,可對於風火堂與天魁堂的普通成員來說,卻只是稍微低一些罷了,如今雖然殺戮不斷出現,可這兩個堂口的人也出現了一些傷亡
吳天看在眼裡,心中卻百般無奈,所幸的是這些傷亡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
天獸宗北部的這些血魔全數被滅,清算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傷亡,有四人身隕,十餘人受傷
吳天吩咐人將死去四人的屍身收好,等此間事了便帶回邪宗安葬,而那受傷的十餘人也分配了一些療傷丹藥下去。
“宗主,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厲鋒走到吳天面前,說道,“這些血衣樓的人實力太弱瞭如果單單是這些的話,恐怕我們兩堂之人就能夠將這次血衣樓的攻襲打退,甚至全數滅殺”
“柳易,你怎麼看”
吳天點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了柳易。
在邪宗中,柳易也是一個智囊般的存在,頗爲受到吳天的重視。
“宗主,這種情況,屬下覺得有三種可能”柳易沉吟片刻後,輕輕擡首回道。
“哦哪三種”
“第一,血衣樓本就如此,因爲之前血魔被殺了無數,導致血衣樓實力下降,但這種可能的機率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那麼第二和第三呢”吳天繼續問道。
“第二,血衣樓之所以如此,那是爲了讓我們放鬆警惕,在之後趁着我們放鬆之時,發動忽然襲擊,已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柳易沉聲說道,“至於第三點,屬下只是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
“哦說說看”
“屬下大膽猜測,血衣樓是想借助此次征戰天獸宗,達到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這些人只不過是他們放出的煙霧罷了”
“不可告人的目的”
聽到柳易此話,吳天他們都是不禁面容一肅
第二和第三點都是極有可能的,尤其是第二點,血衣樓爲了達到一擊必殺,的確可能讓許多人前來送死,至少在現在看來,這恐怕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然而第三點所言中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在吳天看來也是具有極大的可能性。
一時間,吳天沉默不言,而柳易在說完之後也退後了一些
不管他有何種猜測,但最終的決定權都會落在吳天身上,哪怕就是吳天錯了,他們也都會義無反顧的去照做,這便是死心塌地的追隨
大不了,就是爲了宗主,爲了大家共有的邪宗死上一次而已,二十年後他們又將會是一條好漢
“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都給我守在這裡”
好一會兒,吳天雙眼微眯的沉聲道,“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後退但也要注意自己保住性命”
“是,宗主”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血衣樓只展開了一場很是簡單的攻襲,便再無任何舉動,而散發出去的探子也沒有找到其他血衣樓之人的存在,就連樓主石宏,以及南部天王黃萱也都沒有露面,好像血衣樓就是爲了送那些人前來赴死一般。
這種情況,讓衆人萬分不解
是夜,月明星稀,皎潔的月華灑落大地,雖然比不上白晝的明亮,但卻絲毫不會影響衆人的視線
“吳天弟弟”
這時,花殤走了過來,而聽到她對吳天稱呼的其他人,都紛紛面露怪異之色。
對於自己宗主的手段,邪宗之人都是清清楚楚的,否則他們也斷然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宗主夫人。
“難道就連堂堂萬花宮宮主都被宗主拿下了”
這是衆人幾乎完全一樣的想法
吳天並不知道這些,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帶着月女迎向花殤,哭笑不得的道,“花大姐,你來我這邊做什麼難道不去守着你的南部”
“着什麼急以今天白天的情況來看,我出不出手都沒什麼關係”
花殤翻了一個白眼,隨即似有深意的目光在吳天和月女身上掠過,嬉笑道,“難道是姐姐我打擾了弟弟你和月女妹妹的好事那樣的話,姐姐我就只能說抱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