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封靈好氣又好笑,知道白日在罵自己是畜生,但也不好辯解,當下瞪了白日一眼,開門見山的道:“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
白日被他瞪了一下,渾身總覺得不對勁,畢竟一個麻臉塌鼻的中年人,忽然如小女孩般嬌嗔的瞪一眼,這滋味的確不好受。
他回答道:“什麼交易?”
木封靈道:“很簡單,東西給我,我放過你們。”
白日心中明白,木封靈果然就是那個好聽聲音的主人,但故意裝傻道:“什麼東西?”
木封靈可能是因爲知道白日已經知曉自己身分的緣故,動作越來越女性化,腳下一跺,嗔道:“白日,你再裝傻,我就直接去殺了蕭澄!”
這下沒有再用那個中年人的沙啞聲音,而是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正是之前曾與白日心靈遙感的人。
白日心中早已經知道,所以也沒什麼驚訝的,但看見木封靈一臉中年麻臉的扮相,卻是女孩的聲音語態,渾身雞皮疙瘩頓起,叫饒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你這樣子實在讓人受不了!”
木封靈看了看自己,立刻反應過來白日剛纔說話的意思了,麻臉一板,沙啞聲音重新出現,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東西交出來吧!”
白日也不跟她繞話題了,道:“那是朋友送給我的,我不能給你!”
木封靈怔了一怔,道:“朋友送的?”一頓,神情恢復自然,道:“這樣東西對你根本沒用,兩條人命換這麼一個東西,還不夠嗎?”
白日撇嘴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怎麼肯定你就能穩贏我?”
木封靈淡然道:“我不知道你的‘無絕經’是從哪裡來的,但是作爲真武界三大主導力量源之外的神秘力量源,擁有‘無絕經’的人,水平應該是不在我之下的。
“不過可惜的是,你並沒有去過‘無絕谷’,而且似乎連真武界都沒去過,所以水平根本發揮不出多少。”
白日聽得稀裡糊塗的,不過他有一點還是知道的,木封靈講的是肯定是自己身上這股涼流,在木封靈面前他自然不能示弱,剛要說話,誰知木封靈似乎已經看穿了白日,道:“看來你連‘無絕經’這個名字都不知道,呵,我還是高估你了。”
白日不屑的道:“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我會用就行了!”他這話,顯然是承認了他的確事先不知道什麼是“無絕經”。
木封靈眼睛一亮,又恢復了動聽的女聲,道:“嘻嘻,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白日白眼一翻,知道被木封靈耍了,罵道:“怎麼忽男忽女的!要盒子就先給我驗驗你的真身!”話一出口,便覺得會有些歧義,但此時趁着怒氣也不管了。
木封靈怔了一下,隨即搖頭柔聲道:“不行,我的樣子很醜,所以必須要用一副其他人的皮囊遮着,而且人間界也不適合我暴露容貌,如果你真的要看,等哪天你到了真武界,我自然會給你看。”
白日掃了她兩眼,見她神情誠懇,而且眸子還不躲避的與自己對視,只好道:“那好吧,不過你必須先說出‘無絕經’到底是什麼!”
木封靈一點頭,答道:“‘無絕經’是一種極爲罕有的‘真元力’,有極強的療傷能力,完全不同於真武界主流的三大力量源……”
白日忙插口道:“真元力是什麼?”
木封靈耐心的道:“真武界與人間界有着完全不同的體系,如果要對真元力作一個現在的你最能理解的解釋的話,那麼真元力就相當於是升級版的真氣。”
白日一呆,道:“真武界的人沒有真氣?是用真元力?”
木封靈好笑的道:“真氣只是一種極爲低級的能量儲存形式,真元力就不同了,我只是便於你的理解,所以才那麼解釋的。”
白日一副受教的樣子,連連點頭,想起自己體內的這股涼流,自己一直感覺是一種類似真氣、但又不同於真氣的東西,此時來看,一定就是木封靈口中所謂的真元力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道:“不是有什麼真武大會的嗎?真武界每十年都會收一批人上去,他們該怎麼辦?”
木封靈笑道:“那只是你們眼中的贏家而已,事實上,在經過人間界真武大會選舉後,將會把獲選者丟進另外一個地方,只有從那裡出來的人,纔可以獲得進入真武界的資格。”
白日還是首次聽到這些,吃驚不已,而事實上別說是他了,木封靈現在說的這些,就是其他考過幾次的人也都不知道。
白日繼續追問着具體內容,木封靈搖頭道:“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這是第二階制定的,所以也只有第二階的人才有資格知道詳細內容。”
白日聽她提起這個第二階,不由問道:“你們拿這個東西是不是爲了晉級?你現在是第一階,拿到這個東西后就可以晉級到第二階?”
木封靈默然點頭,麻臉上毫無表情,但眸中卻射出熾熱的光芒,顯然對其極爲在意。
白日眼珠一轉,道:“你昨天還有剛纔都救過我,我素來不願意欠人恩情,所以我可以把這個盒子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木封靈呼吸急促,顯然極爲激動,問道:“什麼條件?”
白日緩緩道:“幫我把天心抓來!”
木封靈一怔,道:“天心?他惹你了?”
白日冷哼道:“這就不用你管了,總之我要宰了他!”
木封靈皺眉道:“天心出自第一階紫玄洞天,他本身似乎更具有天源之氣,這是一種跟你相反的神秘真元力,也是厲害無比,目前的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就更加不如了。”
白日道:“我自然知道不如他,不然還要找你幫忙做什麼?”
木封靈甚是無奈的道:“這個忙我幫不了,天心實在不是好惹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過節,但是我還是勸你不要隨便動他。”
白日聽她這麼說,知道可能天心的確惹不起,不然憑着這個對她來說關鍵無比的木盒也能要挾到她了,心中更加止不住的擔心起月霜荷,臉上故作不在意的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這盒子是別人送給我的,所以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