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也沒指望他能知道什麼,左右看了看花樓,道:“這裡的花樓這麼多,幫我找一個叫做‘尋芳齋’的地方。”
韋索一怔,道:們這邊轉彎,倒數第二家就是,你要去那邊幹什麼?”
白日拉着他,一路飛奔到“尋芳齋”,道:“找一個叫做福白樓的傢伙!”
韋索哦了一句,道:“你找他啊,早說嘛,跟我來!”
說完,帶着他,身形一閃,幾個起落,便已經到了“尋芳齋”內的一處屋子邊。
白日見這裡不像是花樓,倒像是一個莊園,難怪自己剛纔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
跟在韋索後面,見他對這裡熟得跟在自己家似的,穿堂過室居然都沒有人碰上,白日知道,並不是這裡沒修真者,相反就在這個莊園內,還真的有幾個真元力感應極強的修真者,只是都被韋索有意無意的全部躲了過去。
韋索拉過他,低頭走過走廊,輕聲道:“福白樓就在這個屋子裡面,今天他是跟鈴丫頭,辛苦排隊排了好幾次才輪到的!”
白日愕然道:“這裡的女人也這麼搶手?還要排隊?”
韋索低笑道:“排隊是不錯,不過這個福白樓純粹是自己倒楣,鈴丫頭行情普通,他排了兩天就可以輪上,但是人家看不上他,不肯,他就繼續排,這麼連續排了四五次,鈴丫頭被他的誠一一息感動才肯的。”
白日更是驚愕了,低聲道:“這裡的女人還會挑客人?”
韋索曖昧的一笑,道:“男人跟男人雖然身體構造差不多,但是實力還是有差距的,當然要挑了,這個叫做雙向選擇!”
白日嘿嘿一笑,點頭道:“原來如此!亡韋索忽然上下看了白日一眼,道:”像你這樣的繡花枕頭這裡也有,不過可惜這裡的女人都注重內在,所以……我……嘿嘿!這幾天忙壞了!“
白日呸了他一口,剛要回他話,忽然聽見裡面傳出劇烈的呻吟聲,韋索一打響指,正氣凜然的道:“進去!”
白日知道,這是裡面男女進入關鍵時發出的聲音。
正在猶豫要不要跟進,便聽到裡面砰的一下什麼東西撞擊屋內桌椅的聲音,緊接着哎喲一聲傳來。
白日怕韋索吃虧,趕忙進去,剛進門,便見門邊上躺着一個光着身子的漢子,不過不是韋索。
忽然耳邊又傳來一陣令人遐想的呻吟聲,白日一擡頭,只見韋索正站在牀邊,牀上雪白的正在蠕動,雖然是背對着這邊,但見他動作,就知道他在關鍵時候,把這個福白樓扔了出來,他自己代替去了。
倒在地上的福白樓,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怒道:“你是誰!”
白日哭笑不得,還是第一次看到韋索如此放蕩,真是亂來,但既然已經如此,於是一腳踩在福白樓身上,道:“別亂叫,再說一句話就踩死你!”
這一下無絕經往下灌注,只在片刻就將這個福白樓制住。
福白樓這次是典型的倒楣倒到家了,眸中瞪着怒芒,看着踩着他的白日道:“你是什麼人?”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白日皺眉不已,蹲下身子,對着福白樓道:“有幾句話問你,老實說,我就立刻幫你把那人踹下來!”
福白樓聽着那邊聲音,雙眸直冒火,道:“你們這些混蛋!你們壞了這裹的規矩!我要去告你們!”
白日靈箭一幻,冷氣如霜,放在他的臉上,冷道:“你自己打算吧,是老實回答我問題,還是我幫你老實一下?”
他一面說,無絕經也不斷灌入此人經脈,他無絕經已經有成,而且根據他前次審問的經驗,知道無絕經不但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激活人的生機,也可以遏制生機。
福白樓頓時難以忍受,咬牙一陣後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一階修真者,你要問什麼?”
白日低聲道:“‘滅情戒’,以及半年前捕手公會押凌達的經過。”
福白樓身子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日,但接着便道:“我不知道!”
白日一嘆氣,無絕經在他體內將他生機一切,道:“說吧,不說你就活不了多久了!你是一個修真者,應該知道我不是嚇唬你。”
福白樓原本因爲憤怒而通紅的臉頓時煞白,顯然他能感覺到生機正在逐漸消失,他瞪着白日,道:“惡魔,你是惡魔!”
白日目射厲芒,喝道:“現在說還來得及,我再問一遍,凌達到底是被綁到‘擎日天’了,還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福白樓似是再也堅持不住了,頹然道:“在運送凌達回‘擎日天’的途中遭到襲擊,四星捕手當場死亡,三個二階中也重傷兩人,只有一人輕傷,凌達被人劫走!”
白日一震,想起自己那天曾與他們交手的經過,那個光頭、還有他喊小霆的人,以及最後出現的那人,這三人應該都是二階,接着一驚,想起了木封靈,急忙問道:“有女人麼?”
福白樓似是見到鬼似的,震驚的看着他,道:“你怎麼知道有女人的?那女人穿着黑衣,很漂亮,不過卻是一個惡魔!”
白日眉頭一皺,知道福白樓是誤會了自己說的話,自己問的是傷的人之中有沒有女人,他回答的,卻是來劫的人中有一個黑衣女人!
白日深吸一口氣,道:“傷的人中有女人麼?”
福白樓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沒有!襲擊的人很厲害,兩三招就把那個四星捕手解決了。接着那兩個二階聯手,結果被另外一人一招破掉,後來便開始混戰!”
白日知道那個黑衣女子應該就是雍憐思,但仍有疑問的道:“你在場?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一福白樓道:“我當時躲在遠處的山上,不過我能看得很遠!”
白日哦了一聲,知道修真界奇人異士很多,於是拍拍他,道:“好,如果我發現你說的是假話,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他話音剛完,那邊牀上兩人發出陣陣聲響,嗚金收兵了。
白日放開福白樓往外走去,不一會,便見韋索一臉舒爽的跑了出來。
白日皺眉道:“你以前所謂的打探情報,不會也是如此的吧?”
韋索嚇得忙搖頭道:“當然不是,我也是最近才喜歡上而已,這些女人跟普通女人不同,她們都是修‘歡喜禪’的,每一個過程對她們來說都是修行,遇到弱的人還可以順便採補,一下增加幾年靜修修爲。所以,別小看這些女人,她們的修爲都高得很。”
白日想起的確曾聽說過,有一種秘術修行是通過採補進行的,但沒想到這些花樓的女人居然就是這樣的,而剛纔他們談論的花魁,肯定也是如此,只是特別厲害罷了,難怪說要輸了一下,就是十年靜修的修爲呢。
韋索賊笑的湊了過來,道:“要不要我也傳授你一些招數?這東西的好處就在於,不管你之前修行的是什麼,現在開始的話,或多或少總會有些益處!”
白日搖頭道:“我可不陪你胡鬧。”接着身子一縱,韋索只好跟着他一起出去。
白日既然已經打聽到了葉叔的下落,自然要離開,而韋索則要等待那個花魁的到來,堅決不肯走,兩人於是在此分開。
白日踏出都,雖對韋索沉迷於此有點不爽,但也知道人各有志,而且韋索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過着的,這人身分神秘,絕非表面如此簡單,既然人在這裡,將來出事了也好找他。
想了一會,白日回覆過來,開始思索起葉叔可能的下落。
如果那個福白樓沒有說謊的話,那麼父親葉楓,應該就是被雍憐思從二階手中劫走了,但是蕩何上面要封鎖這個消息?以至於下面一直都不知道,包括月霜荷這個似乎有着不低地位的人。
雍憐思動手劫人,肯定是衝着自己手上的“滅情戒”,葉叔交不出,但應該也不會說出它在自己手裡,最有可能的辯詞,就是他從來都沒有拿過,如此一來,雍憐思會不會對葉叔動殺手?
白日想起那個讓他難忘的、定格般的殺人場景,知道雍憐思下殺手絕不會手軟,尤其現在距離之前已經差了半年,半年對於修行來說雖然短暫,但對於葉叔來說又格外漫長。
憑自己能力,又無法進入那個什麼暗空間,這該如何是好?
最後,白日還是決定要去一趟“擎日天”,對於自己的身分來說固然是有些危險,但是爲了查探葉叔的下落,也必須冒險了。
那些捕手公會,應該不會這麼任由暗階出手搶人的,尤其“滅情戒”關係到暗階的興旺大事,肯定會報告高階。
通過設在“自由天”的穿梭門,他來到了“擎日天”,這裡與“左幽”等地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寬闊的平原。
白日一眼望去,竟然都是一些青石塊砌出的古城,城牆高大堅固厚實,門外護衛零零散散。
白日心中嘀咕:這裡是不是監獄?怎麼這麼像關人的地方!
他繞過這些城堡,往裡面走去,終於來到了一個有點人氣的小鎮。
進去一打聽才知道,這裡原來是捕手公會一些家屬住的地方,沿着這裹再往裹面去的村落,都是捕手公會的捕手們所居住的了。